遠程醫療不再只屬于熟悉科技者采用的服務,越來越多年長者如今也更願意嘗試。不少人擔心到診所求醫時會接觸其他病患和病毒,選擇留在家看診,使遠程醫療平台求診人次增加了一倍。
冠病危機推動遠程醫療增長,生病時選擇留在家看診的病患增加了一倍,特別是免疫力較低的年長者和孩童。遠程醫療不再只屬于熟悉科技者采用的服務,越來越多年長者如今也更願意嘗試。
遠程醫療業者Doctor World總經理林薇淩告訴《聯合早報》,過去三個月疫情暴發後,不少人擔心到診所求醫時會接觸其他病患和病毒,選擇留在家看診,因此使用他們的平台求診的人增加了一倍。雖然約八成用戶仍在40歲以下,但兩歲以上孩童和慢性疾病病患在這段期間顯著增加了40%。
林薇淩說:“家長因要小孩減少出門而使用遠程醫療,慢性疾病病患則因爲擔心染冠病使病情更嚴重,所以不少也選擇通過遠程醫療複診和拿藥。”
百醫(WhiteCoat)首席營銷官周傑挺透露,自1月以來,他們的病人每周增長25%至30%,其中35歲至55歲病人的增幅更爲顯著。除了有一般咳嗽、感冒和發燒等症狀的病人,越來越多慢性疾病患爲了避免到綜合診療所,也使用遠程醫療,以防在診所接觸其他可疑病例。由于這群慢性疾病病患一般年齡偏高,對這類科技較不熟悉,所以一般有孩子或看護者在一旁指引。
Doctor Anywhere創辦人兼總裁林偉文說,他們的生意在疫情暴發後增加了一兩倍,新客戶增加,更多現有客戶也在使用。原本年長者和慢性疾病顧客群不多,疫情期間增加了約30%至50%。
家庭醫生紛加入手機應用視訊問診平台
國人都減少出門,實體診所看診數目在疫情期間相對減少,更多醫生也趁這個時期開始使用遠程醫療。以手機應用作爲視訊問診的平台,有不少家庭醫生想要加入使用。Doctor Anywhere每天有約二三十名醫生撥電詢問,而百醫接獲的醫生詢問電話也每周增加500%。Doctor Anywhere的林偉文說;“以前是我們打電話給醫生希望他們加入,如今情況相反,是醫生聯絡我們希望進行遠程醫療。”
目前正積極使用Doctor World來視訊問診的家庭醫生郭成隆透露,他過去兩個月的視訊問診幾乎翻倍,從每天最多12個增至目前的20個。這也因爲面對面看診的病患相對減少,讓他有更多時間進行視訊看診。
他說:“隨著這第二波的本地社區傳染比第一波來得嚴重,再加上政府推出的病毒阻斷措施,相信下來會有更多人改用視訊看診。”
今年2月出現感冒症狀的陳家俊(28歲,營銷經理)就決定通過Doctor World首次進行視訊問診。他覺得自己只是普通感冒,拿藥休息就好,不想要特地出外排隊等候。“有時候到綜合診療所看病要等兩三小時,結果感覺更不舒服。再加上疫情期間我不想出外冒任何風險,所以決定嘗試遠程醫療。”
約10分鍾的看診結束後,藥物過兩三個小時就送上家門,看診、送藥和藥物費用共36元。陳家俊的父母見他使用遠程醫療後,覺得價格合理又方便,以後也願意嘗試。陳家俊說:“外婆生病時,母親總要特地到外婆家接她,再帶她到診所。要是使用遠程醫療,母親和外婆就能省下不少麻煩。”
通過遠程醫療 出差時也聯絡家庭醫生
就算被派駐到國外公幹,病人仍能通過遠程醫療找到熟悉自己的病曆又能信任的家庭醫生,還有完善系統方便付費。
在一家醫療機構從事企業戰略的吉迪(39歲)在過去10年來,一旦有任何健康問題時都會找他信任的家庭醫生梁俊傑,兩人也逐漸成爲朋友。因此,他去年初被派去菲律賓公幹後,每當需要求醫時仍會發短信尋求梁醫生的專業醫療意見,再根據他給的藥方去當地藥房買藥。
“問題是梁醫生人太好,都不願意跟我收費,但我堅持他應該拿到應有的報酬。所以當我知道他使用遠程醫療手機應用來看診時,我就通過此找他,再通過平台付費。這樣的服務對我非常珍貴,就算我人在國外也能找到我信任並熟悉我病曆的醫生。”
梁俊傑醫生受訪時說,他只選擇熟悉病人進行遠程醫療,因爲視訊時較難從肢體語言和說話語調等收集額外信息來作判斷。“有些視訊病人所要求的病假和某些藥物,是我基于道德原因不太願意給的。所以我視訊問診的收費跟診所收費一樣,只接真的求診詢問。”
雖然梁俊傑醫生和陳德澤醫生以前就通過電話或短信爲熟悉的病人提供醫療意見,但有了遠程醫療手機應用,陳德澤更偏向于使用它,因爲這有助他確認病人身份,並發出電子病假單。
Doctor Anywhere總裁林偉文說,視訊其實只是整個遠程醫療生態的一小部分,遠程醫療還得考量如何連接病人與醫生、付費、開藥、檢查病曆和送藥等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