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大地的正北部橫臥著廣袤多山的蒙古高原,在這裏綿延著一片遼闊富饒的沃土,他就是今天的蒙古人民共和國,過去中國人習慣稱爲外蒙古的地方。
不熟悉外蒙古的人,常常覺得那是一片寬闊無垠的浩瀚沙漠、除了蒼茫沙野、駱駝刺和荒原孤煙等混合而成的一副雄渾古樸和甯靜的景象外,再也沒有什麽可人的景致,置身其中,男生激蕩的情懷。事實果真如此嗎?我要告訴你:不,絕不是這樣。這裏的地形地貌和世世代代在這裏生息繁衍的民族,都有一種奇異的迷人風采,一種與衆不同的超凡情調,令人神往、令人忘返。
這是塊真正的熱土。
他有無窮的魅力,這不僅是因爲他有天蒼蒼野茫茫的廣闊外貌。適度陽剛而又不失陰柔,更因爲他哺育了一個神勇彪悍的民族,這個馬背上的部落總是頂著一個靈氣十足萬人景仰的光環,正是靠著這種天賦異禀,在奔流不息的蒼茫曆史長河中,他雖然沒有那種氣吞山河發龍鎮潰的大手筆,但卻是獨樹一幟大有任你姹紫嫣紅,風景這邊獨好的氣勢。
多麽神奇的地方!
袅袅的炊煙。
熊熊的篝火,
這裏是蒙古人生活的地方。
…………
古老的民謠是高原情調的真實寫照。是啊,白煙如雲,牛馬糞幹燃起篝火,每當蒙古人用他們那獨具特色的悠揚長調吟誦時,整個高原上都流動著一種自豪,回蕩著那一聲聲“我是蒙古人”這肅穆的宣告,委時讓人神往、陶醉。
真正的高原情調遠比這些民謠內涵豐富。
蒙古幾乎沒有像撒哈拉沙漠或阿拉伯半島上那樣的沙漠。這裏的沙漠大都鑲嵌在山脈之間,想依偎在母親懷中酣睡的孩童。雖然面積不小,但由于山巒的分割,並未形成一望無際的氣勢,並沒有構成地貌的主流。這就給另外一些有靈性的天地造化留下了許多裕余,使得那些山泉、瀑布、草木和湖泊,在群山和大漠共同裝扮了這片沃土,使他陰陽兼備,物華天寶。
蒙古多山,但山的王國裏彌漫著鍾尼毓秀。西北部和北部,蜿蜒的阿爾泰山、唐努烏拉山、薩彥山和肯特山,構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只可惜他既擋不住年複一年的西伯利亞寒流,使這裏生靈免受酷寒的肆虐;也未曾擋住沙皇俄國的大舉入侵,使這裏的鮮明免受異族的蹂躏。橫亘在版圖中段的廣闊的杭愛山,和在家具南部伸展開的蒙古阿爾泰(阿爾泰奴魯),都改變不了這種治理的曆史的命運,只能默然挺立著,爲曆史做見證。
這裏的山太柔和、太可愛了,他們大多輪廓柔和、連綿,很少有鬼斧神工、陡岩峭立的懸崖絕壁,或許是因爲無力使生靈免受氣候異族侵襲的緣故吧,這裏的山峰大多終年戴孝,銀裝素裹;那散居其間的冰河,大概就是他們的眼淚凝成的!
山亦有情:“阿爾泰”一語源于“阿爾坦”,原意是“金”。在蒙古高原上,“阿爾泰”表示阿爾卑斯那樣的草地,和可以遊牧的山巒。“杭愛”,則表示水肥美、森林茂密、氣候涼爽。綠色是生命之色,是靈異之色,它試綠山脈脈含情,顯示一種高貴的氣度,依托起一個堅韌的民族。
蒙古多戈壁,文人多文雅,所以漢語中變幻出了“瀚海”、“大漠”、“龍沙、”“塑漠”等,不一而足,用作蒙古高原的代詞,其中,“瀚海”一說廣爲流傳,浮想聯翩的文人雅士,往往情懷激蕩的意會黃沙飛騰,似濁浪滔天,人或馬就像沉入海底一樣,不露痕迹;當然看起來像海,但絕不是真正的海域,對于其中浮誇之處卻無心甄別。
蒙古多河流湖泊,有高原母親河之稱的色楞格河氣度雍容;河寬流急,水質清澈,流域長達上千裏,沿途到處綠草暢茂,野花爛漫,鋪地如畫,木草和田禾一色,畜群于犁鋤齊馳。克魯倫河、鄂嫩河、翁金河……,群星拱月,小心翼翼的保衛著、守護著、服侍著母親河。河水應該說是天地造化的乳汁,哺育著萬世臣民,支撐著這裏的文明,難怪遊牧人世代依戀!
蒙古高原的奇異難以描摹。
他絕不是古人眼中的“山無綠兮水無清,風既毒兮沙亦腥”,或者“雲沙泱茫天光閉,河色陰沉海色凝。”
但是,他也並不優越:地處內陸,沒有出海口,酷寒,大旱使馬背上的人中年艱難,的確蒙古高原先天不足,神奇的他似乎是神話中深有殘疾的佳麗,她那麽美麗中間總有幾分哀怨,幾分淒楚。
一方水土一方人。
正是這樣的高原養育出了有鐵一樣性格,不怕苦,不怕貧,不避風寒,不羞簡陋,縱橫馳騁的馬背上的民族,這個民族的獨特風采是高原賜予的。
文明起源于馬背,又從馬背開始延伸。
曆史始于遊牧,更從遊牧開始嬗變。
駿馬、勇士伴隨著頌歌,分明在展示著一個民族的靈魂,分明在呐喊“我是蒙古人”!這種自豪、自信感染了神奇但並不豪闊,優越的那山、那“海”河南湖泊和河流,他們爲子孫驕傲,于是那山、那“海”和那些湖泊河流愈發神奇。
高原、情悠悠。
蒙古人、情亦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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