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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進外國術語和概念來討論種族課題,須警惕它們被用作武器來主導討論方向或蓋過其他聲音,各族新加坡人如果認同相互對話的重要,就必須共同商議出在討論種族課題時所用的語言及教學工具包。
在《聯合早報》前天(7月10日)舉辦的“種族與我們”圓桌對話會上,與談者對華人優勢(Chinese privilege)、系統性種族歧視等學術用語的使用,分享了上述看法。
他們是新加坡獨立智囊“亞當·斯密中心”研究員蔡文毅、前官委議員、民間組織“和平玫瑰”創辦人兼會長伊薩德(Mohamed Irshad)、外籍勞工中心執行理事長伯樂(Bernard Menon)、資深基層義工和作家沈璧浩,以及國立教育學院教育研究處助理處長兼教學法與實踐研究中心研究員丁劭詩博士。
針對西方術語和概念是否適用于新加坡,丁劭詩從研究員的角度出發,認爲這些是重要的討論,因爲這類術語和概念有助于探討種族課題的複雜性、研究各國情況的相似之處,以及尋求共同基礎以進行交流。但她也發現,有關概念的辯論有時蓋過了人們的生活經曆,以致這些真實事例在有關種族課題的討論中不被重視,甚至被遺漏。
丁劭詩說:“我們需要將這些生活經曆帶回到討論中來。我們需要接觸到越多人越好,因爲新加坡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多元。不同群體對理論和概念的吸收也存在明顯差異。因此,若想將他們引入對話中來,談論故事、生活經曆會更容易,而不是一些需要時間掌握的抽象概念。”
“種族主義”一詞被當武器 讓一些人敬而遠之
本身是印華混血的伯樂也說,一些人把“種族歧視”“種族主義”(racism)這些詞當作武器,使詞語本身就産生仇恨或痛苦的情緒,這也讓一些新加坡人,尤其是較年長一代,對這些詞敬而遠之。
另一些人則抛出“華人優勢”這個詞試圖一錘定音,中止對話。伯樂說:“這就像是硬要做最後一個說話的人,或是說完話就扔掉麥克風走人。像這種可被當成武器的語言,我們應該遠離。”
伊薩德分享在“和平玫瑰”的一場培訓課上,一名畢業自特選學校的華人提議,以“多數族的盲點”(majority blind spot)來取代“華人優勢”。
“我認爲這是個很好的意見。如果你是個想和別人進行對話的華族,在有人提出‘華人優勢’那一刻,你已經處在辯護的位置,因爲你會覺得被針對,或覺得必須在對話中采取某種姿態。”
與談者一致認爲,新加坡種族關系多年來已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這是一項持續進行的工作,須要在社會各個層面繼續進行更多對話,如職場、學校、基層等。人們也得共同決定這類對話應采用的語言及在學校裏用的教學工具包。
伯樂說,如果新加坡人同意有關種族課題的討論是重要的,就必須共同建構用于這類討論的工具箱或語言,並同意使用哪些術語以免冒犯彼此。
這場曆時三小時的對話會,前天下午在新加坡報業控股禮堂舉行,沒有現場觀衆,但有約60名受邀的各族學者和公衆在線上參與。線上也提供中英和英中同聲傳譯。
記者:楊浚鑫 魏瑜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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