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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工陪上庭 小證人別怕

2021 年 9 月 13 日 K线之手

當孩童天真無邪的歡笑聲在嚴肅冰冷的法庭內傳開,這樣的撞擊,往往都是單純幼小的心靈在受到創傷後所帶來的。

未上小學的孩子被傳召出庭供證時,他們必須離開家人,獨自面對主控官及被告的代表律師一再盤問、

得應付陌生環境帶來的壓力、回想案發經過所面對的恐懼,回答控辯雙方重複的問題……這時身邊能有個人陪伴就是心中的“定心丸”。

看似毫無畏懼的青少年,無論是冷酷的“手機族”,是意見很多的“話痨群”,又或是總想拍攝動態上傳社交媒體的“網絡人”,當供證時仍會再度被揭開傷疤,赤裸裸地面對心中的創傷。當他失控落淚時,身邊有人遞張紙巾,便成了他們的“暖被”。

無論是“定心丸”或是“暖被”,這群陪在弱勢證人身邊的就是來自新加坡兒童會的志願者。

本期《說法識法》采訪兩名資深志願者,進一步了解他們在法庭上所扮演的角色。

新加坡兒童會和國家法院合作,于1988年推行弱勢證人援助計劃(Vulnerable Witness Support Programme),目的是爲必須出庭供證的弱勢群體提供援助。家事法院于2016年加入該計劃。

新加坡兒童會學生服務中心總監翁慧萍受詢時告訴《聯合早報》,該計劃目前共有19名志願者,年齡介于28歲至77歲。志願者一旦加入計劃,就必須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投入一年時間,每年得至少協助處理三至四起案件。

負責案件的主控官或調查官一般會讓父母或監護人知道這項計劃,看他們是否需要志願者陪同孩子出庭供證。

所謂弱勢證人指的是18歲以下的孩子、智力在18歲以下的成人、目睹性侵或暴力行爲而受精神創傷的成人,或超過65歲的年長人士。

家事法院須義工陪同案件逐年上升

家事法院發言人說,2019年共有12起案件通過該計劃請志願者幫忙,去年有39起,今年截至8月31日已有44起。

至于國家法院,發言人表示,2014年至2020年,共48起案件需要志願者的協助。

現年70歲的退休人士薩拉沙(Sarasa Seshadri)自1986年起加入新加坡兒童會,是該協會第一批志願者之一,至今仍非常活躍。

她說,當年翻閱報紙時,得知新加坡兒童會正在招志願者,她便主動聯系表示有意加入。即便事後她找到一份幼教的工作,仍堅持做義工。

薩拉沙接觸的弱勢證人,一般上都是18歲以下的孩子,主要負責陪同他們出庭供證,給予精神上的支持。除了到國家法院供證,也有陪同孩子到家事法院供證的案列。她至今已陪同至少50名證人出庭供證。

薩拉沙說,疫情前,他們接到案子後會先做家訪,告訴孩子和家長供證當天須注意的事項,也借此機會跟孩子建立友好關系。

她說:“上庭是件令人倍感壓力的事,我們會在一旁給予他們精神上的支持。”

避免證人回想起案件 義工交代“在外頭當做不認識我”

其實,陪同孩子出庭供證也有許多限制,爲了不影響孩子的想法,志願者不得與孩子討論案情,不能協助他們回答問題,只能在一旁陪伴。

基本上,志願者與孩子之間的互動僅限于法庭內,午餐時間便會把孩子交給調查官或是陪同孩子到法庭的監護人或家長,由他們帶孩子去吃午餐,之後再帶回法庭繼續供證。

薩拉沙說:“供證結束後,我會告訴孩子,若在外頭遇上,可以當做不認識我。我不希望他們因爲我想起那些案件。”

等待出庭供證的時間非常漫長,陪同申請者出庭供證,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證人房內等待申請者被傳召。

曾是幼教老師的薩拉沙,早前會准備故事書,在等待的時候給孩子閱讀。她也曾碰過有准備玩具的法庭,她就會陪孩子玩玩具,或是跟他們一起畫畫等。

另一名志願者鄭琇璟(65歲)說:“我還曾經在法庭內跟孩子玩捉迷藏。”

兩名志願者都說,有時甚至會玩得忘了來法庭是爲了什麽,“但這樣也好,孩子才不會有壓力或害怕”。

鄭琇璟說,若是碰到青少年,他們一般都會自己刷手機或是玩手機遊戲,那她就會給他們空間,偶爾關心兩句,確保他們沒事。

但她也指出,在庭上供證時,一般會出現情緒失控的證人,也都是這些表面淡定的青少年。

“尤其當案件跟家人有關,他們會認爲是自己的錯,而在庭上崩潰。”

在這樣的情況下,志願者會緊握他們的手,讓他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面對”,如果有需要,也會幫忙提出休庭的要求,讓他們能有時間緩和情緒。

志願者庭上吸收新知 學會“少說多聽”

目前仍有工作的鄭琇璟無私地把業余時間都用來做義工,目前是多個團體的志願者。

2004年,鄭琇璟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知弱勢證人援助計劃,便決定參加,至今已陪同超過30名證人出庭供證。

鄭琇璟說,供證當天的流程,一般是在開審前先帶孩子到法庭內參觀,了解審訊流程及注意事項,輪到孩子出庭供證時,她就坐在一旁陪著。

這些年來,鄭琇璟也看到法庭不同的一面,從中有所收獲。她舉例,若是遇上年幼的孩子供證,法庭會用玩具讓孩子敘述事件的發生,有時孩子的回答會讓她學到不少。她曾從一名供證的孩子口中知道,原來學校會教他們何謂“友善的接觸”,了解哪些舉動是“過界了”。

薩拉沙則說,身爲家長一般上都要孩子聽她的,但當志願者的經曆讓她學習到很多與孩子溝通的方式,學會“少說、多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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