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公交乘客量因病毒阻斷措施而大幅下降,公共交通理事會因此在計算車資調整頂限時,決定不把公交網容量因素完全計算在內。受訪學者認同這個合理算法,但認爲有必要檢討該因素是否應繼續包括在新的車資方程式。
公交理事會自2018年起,將反映供需的公交網容量因素(Network Capacity Factor,簡稱NCF)包括在車資方程式裏。NCF把公交承載量及乘客使用量考慮在內,若前者高于後者,就會推高車資可允許調整的頂限。
去年乘客量大幅度下降,但地鐵和巴士服務供應量與疫情前保持相同。理事會因此決定不把NCF完全計算在內,而只是使用去年1月尚未被疫情影響的數據,其余11個月份的NCF則排除在外。
理事會解釋,若將NCF完全包括在車資檢討中,NCF將達50%,這意味著車資可調高最多6角錢。調整算法後,去年的NCF爲0.7%。
至于NCF是否會包括在明年的車資檢討中,理事會首席執行長陳錦鴻指出,當局還在觀察情況,但很可能會延續今年的做法,排除受疫情影響的月份。“如果一整年的乘客量顯著減少,那NCF很可能不會包括在明年的車資檢討。”
新躍社科大學商學院經濟學副教授特斯拉博士(Walter Theseira)認同理事會的做法。
他指出,NCF是爲了確保車資跟得上公交系統擴大的步伐。“不過NCF的設計無法應對疫情這類會顯著影響乘客量的外來因素,因此理事會選擇只計算1月的數據,算是合理的。”
研究交通經濟學的新加坡國立大學經濟系高級講師王崇基也認同這個算法。至于明年的車資檢討,他指出,由于今年的乘客量依舊受疫情影響,估計理事會將直接把整個NCF排除在外。
目前的車資方程式明年將是最後一年沿用。王崇基指出,除非乘客量能穩定下來,否則NCF較難包括在新的方程式裏。“理事會須確保新的方程式承受得起突發情況,所以就算新的方程式包括NCF,NCF應該會以不同的方式計算。”
特斯拉則建議,地鐵采用巴士和湯申—東海岸線的現有營運模式,即由政府收取車資及承擔所有收入風險。“如此一來,政府就能針對車資結構實行更長期的改變,同時不必擔心這是否會幹擾到公交業者。”
新捷運和SMRT都申請調高車資2.2%
新捷運和SMRT都向理事會申請最高2.2%的車資增幅。新捷運的地鐵業務在最新財政年裏虧損數千萬元,SMRT地鐵則在包括政府援助後淨賺約23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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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捷運企業聯絡高級副總裁陳愛玲指出,除了地鐵營運和維修等方面的成本壓力,疫情也帶來了額外成本。“例如清洗消毒次數的增加推高了成本,長期下來對公司是難以持續的做法。車資調整後將能協助我們抵消部分成本。”
SMRT地鐵總裁藍曉開則對獲得的支持表示感激。“在這困難期間,我們會繼續竭盡全力爲乘客服務。”
車資上漲我覺得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爲汽油也起價,車資不起的話一定會虧本。我們也沒有辦法控制,政府講上漲多少就多少。我每天都會搭公共交通,去勿洛、去很遠的地方找美食,但車費對我來說不是太大的負擔,因爲我的孩子都工作了,我的存款也夠我應付日常開銷,可以自給自足。
——退休人士許美華(75歲)
很多人失去工作,也有老板減員工的薪水,這種情況還要起車資。這對有錢人來說沒有影響,但對我們這種低收入或是中低收入的人來講,肯定有影響。現在車費高,我若充值10元,一周內就用完了。1分錢可能不算什麽,我還可以承擔,那些沒有收入、家庭成員也沒有賺錢的人,可能就會覺得有負擔。
——肌肉萎縮症患者謝偉明(47歲,無業)
上漲4分錢對我來說挺容易忽略的,我的孩子一個念小學,一個幼兒園二年級,上調1分錢也不多。現在出來吃一頓飯都幾十塊錢了,公交車費相比之下並不高,而且一個月多出來的費用都不夠買一盤雞飯。我現在居家辦公,只有去接小孩時才會搭公交,所以影響更少,如果你說電子公路收費(ERP)要上調,一次漲5毛、1塊,那我可能會生氣。
——金融業人員黃俐燕(3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