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一個黃皮白心的國家。
2015年10月5日,美國、日本、澳大利亞等12個環太平洋國家成功結束“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協定”談判,達成TPP貿易協定,即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議。
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定又稱“經濟北約”,是重要的國際多邊經濟談判組織,相比于世界貿易組織(WTO),TPP從傳統、單一、狹義的貿易協定拓展成爲現代、廣義、綜合的貿易協定,除經濟元素以外還包含了許多非經濟元素,成員國不僅受到貿易機制的制約,更要受到法律法規、社會團體、生態環境、商業模式和公衆評判等制約。
作爲西方國家對“自由貿易”的全新注解,TPP是整體、多層次發展的自由貿易新模式。
TPP的前身,是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系協定(P4),是亞太經濟合作會議成員國中的新西蘭、新加坡、智利和文萊四國從2002年開始醞釀的自由貿易協定,旨在推進亞太地區的貿易自由化,成員之間彼此承諾在貨物貿易、服務貿易、知識産權以及投資等領域相互給予優惠並加強合作,並采取開放態度,對外歡迎任何APEC成員參與。
隨後美國、澳大利亞、秘魯、馬來西亞和越南等國相繼加入,成員國最終拓展到12個。
在WTO和APEC已經大行其道的情況下,TPP的出現顯得畫蛇添足。不過從中國始終被排除在外的情況來看, TPP更像是西方國家刻意孤立中國的小團體,目的就是不帶中國玩。而新加坡作爲TPP的發起國之一,此刻與我們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畢竟這個名副其實的華人國家,一直以來都奔跑在反華的道路上。
作爲名副其實的文明古國,我國早在漢武帝時期就開辟了海上絲綢之路,隨後大量華人背井離鄉甚至定居海外,而東南亞作爲距離中原最近的板塊,也是海外華人落腳甚至定居的首選之地。
不過,雖然中華民族生生不息,海外移民曆史源遠流長,但華人作爲外來族群,相比于特別能生娃的土著居民終歸是少數族裔。再加上華人雖然吃苦耐勞,但團結度不高,從政意願普遍薄弱,更有西方殖民者有意離間華人與土著族裔的關系的因素,所以華人始終難以融入當地社會,更缺乏話語權,這是有錢無權的華人總是被針對的重要因素,層出不窮的反華排華事件更凸顯了這一群體的尴尬和悲慘。
所以爲了融入當地社會,很多華人罔顧中國強大才讓其得到尊重的基本事實,義無反顧地走上反華道路,並通過喪心病狂的抹黑作爲取悅當地主流社會的投名狀。
但新加坡不同,由于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這裏自古以來就是華人彙聚之地,時至今日華人更是占到了新加坡總人口的74%,這也意味著新加坡成爲世界上除中國外唯一以華族爲主的國家。
理論上說,同爲炎黃子孫,中新關系應該情比金堅才是,即便不是兄弟至少也應該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但現實情況是,新加坡長期活躍在反華的舞台上,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給我們添堵,是我們前進路上很多麻煩的始作俑者,典型如TPP。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況,靜夜史認爲根本原因在于新加坡從一開始就在我們的對立面,無論站著、跪著還是趴著都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中新關系生疏甚至仇恨也就不足爲奇了。
漢武帝開辟海上絲綢之路後,新加坡因爲扼守馬六甲海峽的優越區位成爲很多華人的落地生根的地方。但也正因爲區位太過優越,所以自古以來新加坡也是各方勢力爭相觊觎的地方。
在3世紀出現文明後,新加坡先後被室利佛逝、三佛齊、暹羅、爪哇等勢力統治或侵略。
15世紀大航海時代啓幕後,西班牙和葡萄牙率先走上殖民擴張道路。根據“教皇子午線”劃定,葡萄牙向東殖民,並成爲首批“造訪”新加坡的侵略者,不過葡萄牙殖民者的到來卻導致了新加坡的沒落。
1819年,英國東印度公司登陸新加坡,這一事件也成爲新加坡近代史開始的標志。1824年新加坡淪爲英國屬土後,作爲自由港吸引了周邊各國移民的趨之若鹜,尤其是清王朝。
彼時的英國需要大量勞動力,清朝的華工無疑是重要來源,新加坡華人數量在千百年來移民的基礎上再攀新高。
1826年,新加坡與馬六甲合並爲海峽殖民地,並在1832年成爲海峽殖民地政府所在地,1867年正式成爲英國的直轄殖民地。
英國統治下的新加坡,作爲扼守馬六甲海峽的港口城市異軍突起,1869年蘇伊士運河開通後,新加坡更成爲日不落帝國的咽喉要地,戰略價值不斷提升。
二戰爆發後,新加坡被日軍侵占,經曆了喪心病狂的折磨。二戰結束後,英軍卷土重來,但二戰的猛烈摧殘使英國戴上了戰勝國的頭銜卻不得不面臨著綜合國力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窘境,在對殖民地統治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情況下,新加坡的抗英鬥爭此起彼伏,並最終迫使英國殖民者給予新加坡更多的自治權。
1963年,經過全民投票,新加坡脫離英國統治並加入馬來西亞,組成“馬來西亞聯邦”。
然而,由于新加坡交稅多撥款少,是馬來西亞經濟大頭卻總被當冤大頭,所以新加坡對馬來西亞越來越不滿。再加上一心想要建立“馬來人的馬來西亞”的馬來人對華人群體以鄰爲壑,新加坡恰好又是以華人爲主的地區,所以爲了強化馬來人的主體地位,盡管彼時的新加坡作爲港口城市已經高度發達,但依然在1965年8月9日被馬來西亞毅然決然地踢出了聯邦,于是被掃地出門的新加坡被迫走上自力更生的道路,馬來西亞華人所占總人口比例也從44%驟降到24%。
從新加坡的曆史來看,這裏雖然扼守馬六甲海峽的區位得天獨厚,靠收過路費就可以賺得盆滿缽滿。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優越的區位也讓新加坡富裕,也依然讓新加坡被各方勢力觊觎。
更可怕的是,當被馬來西亞“開除國籍”後,新加坡成爲真正的彈丸之地,東西南北根本沒有縱深不說,連最基本的淡水供應都成問題。那麽這樣一個“被迫營業”的小國,在一飛沖天之前,到底該如何解決活下來的問題。
這是擺在新加坡開國總理李光耀面前的最急迫問題,從馬來西亞議會大廳的門口,在新加坡“開國大典”的演講台上,李光耀幾度落淚,他似乎並不知道這個“棄子”到底該何去何從。
古今中外的曆史發展經驗一再表明:在國際社會從來難以獨善其身的小國想要活下去,最好的選擇就是深谙“牆頭草隨風倒”的騎牆精神,並審時度勢擇強而事。
所以,李光耀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選擇了美國。
之所以不是同宗同源的中國,靜夜史認爲主要有政治和經濟兩方面原因:
首先是政治上,雖然新加坡離新中國比美國更近,但實際情況卻是“親美疏華”。
新加坡自立門戶的1965年,美蘇爭霸“激戰正酣”,在劍拔弩張的冷戰框架下,局部熱戰如火如荼。美國在朝鮮戰爭折戟沉沙後,爲防止中南半島“泛紅”,美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將魔爪伸向了越南。
不過,因爲有抗美援朝戰爭的前車之鑒,美國對新中國的態度異常敏感,地面部隊說什麽也不過北緯17度線,並成功地讓自己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泥潭。
這也意味著,中美對抗的前沿,在北緯17度線,而新加坡的緯度,是北緯1度18分,空間距離越南中部近2000公裏。
此時的新中國,對新加坡可謂真正的鞭長莫及。但問題是新中國的軍事力量尚在越南北部,但影響力卻早已覆蓋了整個東南亞,即所謂無産階級革命輸出。
1953年抗美援朝戰爭取得偉大勝利後,新中國一躍成爲美蘇之外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再加上蘇聯大規模的工業化支持,新中國的綜合國力一鳴驚人。而新中國的複興,嚴重威脅到了蘇聯在社會主義這樣的老大哥地位,這也成爲中蘇兩國在1959年全面交惡的重要原因。
中蘇交惡後,北越成爲中蘇對抗的主要戰場,雖然在對抗美國侵略時兩國依舊同仇敵忾,但爲了爭取北越,兩國可謂無所不用其極,而中蘇兩國的競爭,也讓中南半島的無産階級革命形勢達到高潮。
但這對于新加坡而言卻是名副其實的災難,因爲無論馬來西亞還是印度尼西亞,都是名副其實的穆斯林國家,在種族問題上本就排外,新中國的影響力鼓舞了華人族裔的鬥爭,卻也讓他們成爲衆矢之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以華人爲主的新加坡“隨波逐流”與新中國遙相呼應,那麽大概率會被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恨屋及烏”。
這是新加坡的無法承受之重,所以新加坡在新中國鞭長莫及的情況下,能夠選擇的靠山有且只有一個。
雖然距離新加坡萬裏之遙,但美國的航母常年遊弋在大洋之上,更重要的是“打狗還要看主人”,新加坡只需要報上美國的名號,就足以讓蠢蠢欲動的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偃旗息鼓。
相比于作爲大陸強國的中國,美國作爲海洋強國,“自古”以來就對經營海洋有著更深刻的理解。在中國將主要精力放在大陸方向的同時,美國能爲新加坡帶來慈父般的溫暖。
更重要的是,1967年成立的東南亞國家聯盟,作爲美國反華的抓手,涵蓋了整個東南亞,所以身爲成員國的新加坡追隨美國反而是“浩浩湯湯、順之者昌”。
其次在經濟上,新加坡騰飛美國居功至偉,且産業同新中國在本質上是競爭關系。
新加坡的一飛沖天,靠收過路費不假,但能夠起步則靠的是勞動密集型的出口加工業。
二戰後作爲超級大國的美國掀起第3次科技革命,發達國家的傳統産業開始陸續向第三世界轉移,新加坡與有榮焉。
倚靠産業和資本的引進,新加坡經濟一飛沖天。再加上越南戰爭的刺激,新加坡迅速跻身“亞洲四小龍”之列,經濟發展成就舉世矚目。
對于基礎薄弱且勞動力密集的東方國家而言,出口加工業無疑是共同富裕的“便捷”之路,但新中國的複興改變了這一切。
“亞洲四小龍”之後,“亞洲四小虎”之所以相對黯淡,一個重要原因在于新中國的厚積薄發。
有賴于建國後30年的工業化積累,我們的接納和消化能力相當強大,這意味著我們能將承接的産業“爲我所用”,後進的國家當然難以複制新加坡的成功。
所以,新加坡與新中國,産業本質上是競爭關系,而兩者又都同處于美國主導的國際市場中,所以新加坡與美國更有經濟上的共鳴。
可以說,政治和經濟方面的天然沖突,注定了新加坡不可能與新中國親如一家,即便是無産階級革命輸出已經成爲過去式,曆史記憶也難以徹底抹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新加坡因美國而興,與美國的綁定比其它任何亞洲國家都更緊密,這決定了即便美國在亞太表現得越來越力不從心,新加坡也始終是美國在東南亞的代言人,堅決爲美國的亞太利益奮鬥終身。
除了“邀請”美軍在馬六甲海峽駐軍,明目張膽地卡中日韓等國的脖子,在根本沒有利益沖突的南海,新加坡也長期堅持上躥下跳,甚至多次將所謂“南海仲裁案”舊事重提,是南海波谲雲詭的重要攪屎棍之一。
因爲美國賊船難下,所以爲了自己的命運,新加坡當然要拼命反華。畢竟新加坡開弓沒有回頭箭,它的命運只能與美國繼續深度捆綁。
所以,中新對抗也必將成爲中美對抗的重要組成部分。時至今日,除了“中巴經濟走廊”、“泛亞鐵路”以及“中緬油氣管道”等印度洋出海通道的陸續出世,能源運輸模式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屆時新加坡的地緣優勢也必將越來越尴尬。
而“一帶一路”倡議作爲我們新時代的大智慧,在不斷強化亞歐大陸內部聯系的同時,也讓日本、新加坡等國家越來越邊緣。
所以,新加坡親美是符合自身利益的必然選擇,就像土耳其能以土耳其海峽“待價而沽”一樣,扼守馬六甲海峽的區位就是新加坡最大的“賣點”。
只是,美國霸權還能“呵護”新加坡多久?馬六甲海峽困局的紅利還能吃到什麽時候?似乎都不得而知。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靜夜史。期待您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