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聖誕節的一周前,88歲的約翰·阿什沃思(John Ashworth)在住院兩個多月後,由養子曾瑞和接回家中。
曾瑞和不確定,這是否將是二人共度的最後一個聖誕節。
2016年,約翰就曾被醫院宣判“無藥可救”回到家中。那一次在曾瑞和的照顧下,約翰情況漸漸好轉,現在回想,曾瑞和都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奇迹”。
2021年9月22日再度入院,醫院的34天,再到臨終看護醫院的40余天,曾瑞和又一次被告知可以回家“准備”。
“他的照片、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襪子,我都准備好了……但是到真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看我會受不了。”
1965年,約翰從英國來到新加坡。1974年在朋友聚會上與19歲的曾瑞和相識。回憶那段經曆,曾瑞和坦言自己那時怕羞又自卑,“他跟我講英語的時候,我是怕到不懂怎樣跟他講話。”
曾瑞和出生在廈門街,家中兄弟姐妹12人,生活條件清苦。爲了給曾瑞和更好的生活環境,約翰于1976年正式收養曾瑞和。
1999年,約翰確診直腸癌,由于無人照顧,曾瑞和決定退休專門照顧養父。2011年,約翰又患上失智症,照看難度系數大大增加。
幸運的是自2013年起有了男傭的幫助,曾瑞和的看護壓力大大緩解。
盡管如此,曾瑞和還是絲毫不敢放松。出門手機不離身,隨時准備趕回家。夜裏睡在養父身邊,聽不到聲音就會驚醒,確認呼吸正常之後才能再度睡去。
看到養父挺過一次又一次病痛,曾瑞和感到很有成就感。雖然不確定約翰能否挺過現在這一關,但對照顧了養父22年的曾瑞和來說,“付出了就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