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國家國情不同,筆者只是分享自
己在新加坡留學的親身經曆,不宜評論
防疫政策,並且本人非醫學專業,對新冠
病毒毒性、後遺症等信息還請大家多多浏覽
科學研究報告。
距離上次更新的德爾塔坡島見聞(詳細記錄了新加坡防疫措施,感興趣的友友可以看看)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這短短兩月內全球疫情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傳染性極強的奧密克戎成功取代德爾塔病株成爲世界主流病毒,引發新一波全球確診的高峰;人口不到六百萬的新加坡日增確診從一千例到兩萬六指數突破;這幾天中國香港疫情直逼新加坡,內地疫情遍地開花。
看到國內網上對于新一波疫情較爲緊張的輿論氛圍,我個人的態度是請大家盡量放平心態,不要讓對疫情的焦慮和恐懼控制自己,以平和樂觀的心態努力保持正常的生活狀態。對,就是除了戴個口罩、服從防疫規定外,像疫情前一樣放寬心,正常地學習工作生活,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往心裏擱。
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兩個月以來,在確診病例日增兩萬六的新加坡,我和身邊朋友們所經曆的疫情,以及我對當下疫情的態度。
圖源:自己截的,數據來自官網
用兩個詞來概括我這兩個月來的生活,是正常和活躍。
和上學期躲在宿舍不敢出門參加活動的“蝸居”生活相比,這學期我全面擁抱了豐富的線下生活。
每周都期待著上爲數不多的幾節線下課,就算沒法貢獻特別多有見地的發言,光是和同學們圍成一圈認真傾聽就很有上大學的氛圍了。
戲劇社每周兩次排練年度大戲,雖然都帶著口罩,大家也都盡力表演。還在拳擊社的訓練中認識了來交換的瑞典姐姐,和韓舞社的幾個朋友組成了小分隊cover舞蹈。
沒課的時候就和朋友在各個學院的圖書館、自習室輪流學習,每天變換花樣吃食堂。學校在新學期也發布了將近一步開放線下課的說明,新生遊園會、藝術節等活動都在線下重啓。
和新冠日增同步上升的就是我出門參加活動和上課的次數,曾無數次幻想過的熱鬧的大學生活慢慢在恢複。
在日增兩萬五的新加坡這麽放開,會有風險嗎?
有,但是從最開始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我到現在對風險早已習慣了。
記得第三周是我跟病毒正面交鋒離得最近的一次,一周三次密切接觸。和一起辦活動的小組成員線下開會,結果第二天坐我旁邊的女生就陽性了;兩節線下課一起搭檔完成任務的組員(真·密接)在上課後的第二天都陽性了。
那周與病毒初次交鋒過得真的是提心吊膽,買了5個自測盒來自我檢測,幸好病毒沒有太眷顧我,還是陰性。(我可以手把手遠程指導自測盒使用指南,大家有需要dd我)
留學生有一句玩笑話“如果你身邊還沒有陽性病例,那說明你沒有朋友”。
的確,我的三四個朋友都是前兩天還在路上碰見聊天、一起吃飯自習,兩天後就陽性隔離了。ins上也經常刷到本地同學自測陽性的快拍。學校宿舍、學院也有一大波疫情傳播,特別是那些活動比較豐富活躍的hall,成片感染。
學校不會全面核酸檢測,靠學生每周例行自測或者難受時自測篩選出陽性病例。
學校不會發郵件通知你哪個學院、哪間教室、哪棟宿舍樓、哪間房間出現陽性病例,全靠陽性的同學在telegram(國外的聊天軟件)發信息通知你成爲密接。
學校不會因爲線下課的班級有陽性病例封樓、停課、封校(開放式校園沒有校門沒法封校…)。
學校也不會送你去校醫院,需要自己打車到校醫院,校醫院裏陽性的同學也不少,我的朋友排了兩個小時才看上醫生(她當時發高燒,心疼一下!),醫生不會開特殊的藥治新冠,只問你的症狀,例如咳嗽發燒,那他就只給你開咳嗽發燒的藥,勸你多喝水。回宿舍後搬到專門一棟隔離宿舍,一周內轉陰就出來了。
聽起來學校在特別不負責任地擺爛,但我認爲學校以相對有序,影響最小的方式,完成確診人員的自我檢測、隔離和康複,把對其他人正常的校園生活幹擾程度降到最小,以犧牲對風險的管控來換取正常的校園運轉,畢竟世間安得雙全法,總需要犧牲。
我采訪了兩個得過新冠的朋友有關他們的症狀和後遺症,兩人都完成了疫苗接種。
症狀都是先嗓子疼、咳嗽,自測出陽性後確診隔離,後來中間的一兩天會發燒。一位朋友症狀較輕,退燒陰性後沒有後遺症的感覺,除了需要更多睡眠。
另一位朋友在最嚴重的一天發高燒,在那天鼻子不能呼吸,咳嗽時嗓子有撕裂痛感,過了那天後慢慢咳嗽和鼻涕都少了,最後也恢複到陰性。
我還問過一周後就回來上課的兩位線下課搭檔的感受,他們覺得就像是發燒生了兩天病,幾天後身體就恢複正常。這些朋友同學都屬于輕症,都在一周之內,甚至三四天之內就轉陰了,沒有明顯的後遺症。
經過這幾周的“被迫曆練”後,我對身邊隨時可能出現的陽性已經習慣了,甚至有些無感。
但這不是罔顧風險的自我欺瞞,也不是躺平擺爛,只是因爲它太普遍了,普遍到防不勝防的地步,對一個生活中廣泛存在的病症過度焦慮是自己爲難自己。而且在接種疫苗的年輕感染者症狀較輕,我們也該以科學的進步的視角來看待病毒。
2020年對疫情知之甚少、全國封鎖的寒冬已過,經過兩年和病毒的交鋒,我們早已研發接種疫苗、開發出特效藥、制定診療方案,今時早已不同往日,我們要對科學研究的成果有信心。
當我看到吉林農科院同學呼籲社會關注校內疫情的求助帖時,我能理解聽到宿舍傳播疫情的恐慌和無助,因爲我也曾經曆過同宿舍樓確診的事件,聽到信息的瞬間的確會緊張無助。
但疫情爆發兩年後,在對病毒的毒性有充分科研了解之後,在全程接種了新冠疫苗之後,作爲20上下身體素質最好的大學生依然用“等死”、“崩潰大哭”、“挺死”等的詞語描述疫情,就好像我們不是在經曆疫情,而是經曆生化危機喪屍圍城。
這是集體中反複加強的恐慌帶來的對于病毒不科學的認知。的確,我們不能輕視病毒,但更不該輕視我們自己與科學的力量。學校的爆發也點醒我們,必須制定合理可行的陽性隔離方案,因爲國內一旦慢慢開放,宿舍爆發疫情是不可避免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農科院師生共同慌亂的局面再次上演。
我們還要警惕無良媒體無依據地無限誇大新冠肺炎後遺症,賺取焦慮流量、發焦慮財。
的確,新冠肺炎存在後遺症的可能,但是無良媒體放在頭條博人眼球的極端後遺症都只是個例、有的圖片視頻文獻根本沒有標明出處,真假難辨,視頻的背景音樂還用恐怖BGM無限渲染焦慮氛圍,這明顯不是科普性質的內容,而是賺取流量的噱頭,更何況我們已經接種了疫苗,有明確科學的診療方案和藥物,體內至少有部分抗體存在,實在不需如此悲觀極端。
大家還要避免“他人即地獄”的想法。
我在坡島的前幾個月深陷這種病態心理的困擾,本能反感一切擦肩而過的、一起上課、在食堂吃飯的人,總擔心每個人都是陽性患者,即便戴口罩,說上句話呼吸同一口空氣都可能感染,不願意和人交往,斷開一切線下連接,最後只剩下病態孤獨的人際關系。
在國內,有些人沒有疫情時不戴口罩天天往人堆裏鑽;一有幾例新增,見到附近的人就像撞見鬼一樣,恨不得馬上轉身逃跑。
再加上“疫區包裹傳染病毒”的新聞,還産生了快遞小哥遭人嫌棄的現象(快遞小哥訴苦視頻可以百度看到)。
一切負面情緒的指向都是病毒,把焦慮惶恐的負面情緒投射到、發泄到別人身上就錯位了,更不該嫌棄疫情當下仍在辛苦服務的工作人員、快遞小哥。把身邊經過的一個個陌生人臆想成巨大的病毒攜帶體更是誇張了,這是過分焦慮扭曲了對身邊人的認知。
圖源:自己截圖的
最後我想分享的,是我對疫情的心態。
平時參加活動會擔心感染風險嗎?
會,但是我不會以此爲借口攔下向外出發的腳步,而是讓自己在戴好口罩、做好手部清潔的前提下繼續嘗試新鮮事物、認識更多有趣的人、過上正常而平和的生活。
參加活動就全身心投入,別總是想起感染風險,多掃興。
在我心中,正常而平和喜樂的生活在排序上優先于謹小慎微把感染風險降爲零的自我隔離枯燥生活。
我們終有一天會走向正常的生活,也終有一天會與病毒正面交鋒,或許還有可能染上病毒,必行之路,何必一再拖延?不如正面迎接,在風險中擁抱正常而平和喜樂的生活。
願正常的生活早日來臨!
Stay safe!
LIFE IS LIKE
A JOURNEY
就讓我自由自在地記流水賬吧!
(感謝公衆號:許諾的小喇叭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