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度與泰娘嬌。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抛。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我當時坐著出租車,希望比那部長途大巴提前到達新加坡海關,然後請求海關將那部車暫時扣留以取回我的行李包。出租車開了大約二十分鍾車程,前面就是新加坡的一個邊防檢查站,我馬上決定在邊檢站下車,也許能提前截住那部車。
我于是叫出租車司機就此下車,我付了車費後馬上前去求助,這是我一生人出門最幸運和遇到最多的貴人的一次了。那班新加坡邊防警察中有位五十多歲的警官,他早籍是汕潮人,更幸運的是他能說粵語,于是我將行李包放在那部車牌號碼是2205的長途大巴上的過程告訴他,他聽完後叫我不要急,他們一定能幫我找到那部車。
⼃他當時根據時間上的判斷,估計那部車一定還在我的後面,所以他專門叫那組邊檢員在查車時留意那部車的車牌號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後面開來的車輛絡繹不絕 ,但就是不見我乘坐的那部長途大巴的蹤影。他們幫我查了足足半個小時,那警官覺的也十分的蹊跷,他告訴我,從時間上那部車絕對快不過我的。他叫我先過新加坡的海關先,然後到海關裏面的一個辦事處等候他這邊的消息,他會通知辦事處另外一個警官接待我。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我想我今生今世的旅途最也沒有可能再遇上這樣好的新加坡的貴人了。我到過不少地方,我覺著世界上最好的警察就是新加坡警察了。新加坡海關離邊檢站不過是二公裏,我于是步行到新加坡海關,那時過關的人非常多,而過新加坡海關要填寫全英文的入境卡的,但我的翻譯通卻在那部車的包包裏,這時候我無法填寫出境卡,但我又遇上一個膚色十分白的香港中年女士,我向她求助,她十分好人,馬上幫我一下子填好了入境卡。
我于是排隊等候出境,但由于我急住要到海關辦事處等候消息,我于是到了一個特別通道將情況告訴關員,那關員不會聽廣東話,于是叫來一個會講廣東話的關員過來,我說是邊檢站的警官叫我來過關到海關辦事處,並將過程告訴她,她馬上叫我帶交簽證和護照及境卡給關員,那關員看到沒問題後就馬上放我過關。
過關後她帶我到辦事處,迎接我的又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警官,但對方祖籍是廣州,我真的幸運到不得了,他和我說那個邊檢站的警官叫陳警官,他叫李警官,他說陳警官已經打了電話給他,他遞給我一盅茶,叫我耐心等待,並問起廣州的近況,我將我知道的一一告訴他,他說他已經許多年沒回廣州,那祖屋也已經塌了沒有重建,他爺爺那一代人才是廣州人,他是新加坡土生土長的。
我這時見到辦事處裏有幾個中國年輕女同胞,我于是好奇問李警官,他說那幾個女子的證件不齊。這時電話聽了,陳警官從邊檢站打來電話給李警官說,他已經幫我查截到那部2205車牌的長途大巴,命令那部車過了海關後在停車場等我。李警官挂了電話對我說,恭喜我,已經幫我查到那部車了,應二十分鍾左右它就到新加坡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