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魯迅先生,我們最先想起的便是魯迅先生所書寫的書籍,《呐喊》,《彷徨》,每一篇都是可以載入史冊的著作。因爲這些著作魯迅先生在中國文壇一直受到很多人的贊譽,但是卻有一個女人一直對魯迅先生很不滿,甚至情願用半輩子去罵他。
這個女人名叫蘇雪林,是和魯迅先生同時代的一位女性作家。同魯迅先生一樣,在那個時代她也擁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只是她和魯迅先生天生便有些不對頭,在魯迅先生離世後情願用用半輩子去罵魯迅先生,可謂是罵魯迅先生的第一人。
蘇雪林出生在一個富裕的人家,同時期的女孩子若出生在這種家族,必定會受到家族的傾力栽培。但是蘇雪林卻有一個很古板的祖母,在她的思想中,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蘇雪林一直到七歲才和自己的兄弟叔叔進入祖父設置的私塾中進行學習。
在短暫的學習中,蘇雪林囫囵吞棗的學習了《三字經》等一系列的啓蒙書。但最後還是被迫終止了自己的學業。無法讀書的時日之中,她開始閱讀家中的藏書在那些藏書之中開闊了自己的眼界,並且最終下定決心反抗自己的命運。
在蘇雪林的堅持之下,她爲自己爭取到了上學的機會。在1915年考入了安慶市省立初級女子師範。在校期間她表現的尤爲出色,並在1919年畢業後留在了母校的小學教書。雖然蘇雪林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是她的內心仍然渴望著能夠到更廣闊的天地中去看一看。于是在她再一次向自己的家族提出抗爭,希望可以到外面去看一看。
但這一次家族中卻用婚嫁這個理由拒絕了她。蘇雪林自小就是一個烈性的女子,只要是自己做的決定,就一定會奮爭到底。在這一年,她生了一場大病,因爲這場病實在太過于嚴重,祖母無奈,只能答應了她的請求。
同年她離開安慶,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國文系,並且在系主任的幫助下,從旁聽生轉爲了正科生。
在北京求學期間,恰逢五四革命爆發,在哪裏蘇雪林受到了五四文化的洗禮,思想受到了極大的變化,從此在《國風報紙》等一系列報刊中發表政論性的文章。
時間來到1921年,她只身前往法國留學,先後學習了西方文學和繪畫藝術。但是在留學的三年中,她的身體一直處于十分虛弱的狀態,又因爲父親的離世,母親生病,以及婚姻問題的困擾,她不得不中止學業,回到家鄉。
回到家鄉後,她便在家裏的安排下嫁給了嫁給了自己的丈夫張寶齡。張寶齡和蘇雪林一樣是出生在富貴家族的男子,他自小便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並且在麻省理工學院學習過。
按理來說這樣的男孩應該是蘇雪林的良配。但可惜的是,張寶齡骨子中依舊是保留著老一輩的思想,認爲女子就該守在家中,洗手做羹湯。用這樣的思想去要求蘇雪林定然是不切實際的,所以終其一生,蘇雪林都沒有爲自己的丈夫下過廚,做過一次羹湯。
這樣的婚姻顯然是持續不了多久,蘇雪林在成婚後沒幾年,她便和自己的丈夫離婚了。在離婚後,蘇雪林並沒有開啓自己的婚姻,一直到1999年逝世自己都孤身一人,在孤獨中離世。
若說在蘇雪林一生中做的最出格的事情,那便是她與魯迅先生的糾葛了。在北京的時候,蘇雪林便已經拜讀過魯迅先生寫的小說,並且在1934年在《國聞周報》上發表《啊Q正傳及魯迅創作藝術》一文中,對魯迅先生的作品《啊Q正傳》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她曾經說:“魯迅是中國最早,最成功的鄉土藝術家,能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由此可見,當時的她對于魯迅先生的評價是很高的。
蘇雪林不僅對于魯迅先生的作品不吝褒獎之詞,且在他面前始終都是一種謙遜的態度。在魯迅先生面前她始終都自稱“學生”。
但這一切在魯迅先生辭世之後便改變了。1936年11月12日,蘇雪林拉開了她半生的反對魯迅先生的序幕。她首先寫了長達四千言的《與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公開的大罵魯迅先生,在文中痛斥魯迅先生多疑善妒,無恥。
用盡所有的詞彙似乎都不足以來襯托出魯迅先生的龌龊。緊接著在第二天還發表了《理水與出關》,來冷嘲熱諷魯迅先生。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發生了何種的轉折,當真是讓人有些費解。
時過境遷,現在兩位當事人都已經成爲曆史,作爲後人我們也不該對先人評頭論足,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兩人之間的恩怨當成一個談資,在茶余飯後拿出來品鑒一番。
白駒過隙,歲月如梭,我們沒有辦法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看見當初發生了何種何樣的事情。現在我們唯一知曉的便是,蘇雪林先生的一生中,曾經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且在對于魯迅先生的態度上發生過很大的轉變。
當時的社會風起雲湧,他們之間到底經曆了何種的變動,我們無從知曉,也不便知曉。只是有一點,他們曾經在歲月之中相遇,且在歲月之中惺惺相惜過。在蘇雪林的前半生中,她曾將魯迅先生視作自己的偶像,不吝啬贊美之詞爲他歌頌。
時間的輪軸在不停的轉動,先人之間的事情我們無從探究。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欣賞他們在漫漫長河之中留給我們的那些文學典籍,去品味那個時代的風起雲湧,滄海桑田。歲月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