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磊迅拓總經理黃睿的辦公室裏,他拿出珍藏已久的寶貝:木制的相框中,躺著大小不一的七個計算機處理器,從世界第一代商用處理器英特爾4004處理器,到1992年推出的奔騰處理器,50多年的計算機變革曆程仿佛被定格在了這個小小的框中,在黃睿如數家珍般的敘述中,又鮮活地展現在我們眼前。
圖1:黃睿珍藏的計算機處理器
圖2:世界第一代商用處理器英特爾4004
黃睿最近在看的一本書也與這個有關,叫做《溯源中國計算機》,他告訴我們,他最近非常喜歡研究IT行業的發展曆史,因爲如果將時間線拉長,很多看不清本質的現象,都能從曆史中找到答案。
他與軟件的那些事兒
1982年11月,Autodesk公司發布了Auto CAD的第一個版本,提供簡單的線條繪圖功能,沒有菜單,用戶需要自己熟記命令,運行于DOS操作系統,軟件介質爲一張360K軟盤,因其可以免費拷貝,很快在設計界開始普及。1993年,黃睿第一次接觸的工業軟件就是這個版本的。
大學時期黃睿就跟著老師一起做相關的課題,需要畫電路板,但是用手工畫的方式效果不好,黃睿的同學從國外帶回來一個叫做“TANGO”的軟件,非常適合用來畫原理圖,而且畫出來的圖可以通過打印機打印出來直接拿去制版,在黃睿的軟磨硬泡下,對方同意給他安裝,後來,整個暑假,黃睿就泡在機房裏研究這個軟件,但那時候,國內關于這個軟件的資料非常少,黃睿找遍了整個圖書館,只找到一本,版本也對不上,但最終還是把軟件給用起來了,這讓黃睿擁有了第一次用工業軟件設計電路板的實操經驗。
“我們那個時候的愛好就是去收集各種軟件和上古的硬盤、電腦,在1994、1995年的時候,中國的互聯網才剛剛開始起步,還沒有進入尋常百姓家,那時候在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中流行交換軟件,每個人手裏都有很多軟盤,並且還有軟件的清單,遊戲類、工具類分得很清楚,然後把這個清單貼到學校的牆上,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如果其他人有需要,大家就可以互相交換軟件,互通有無。”黃睿說。
在黃睿的印象中,當時理工男們最流行的就是搗鼓軟件磁盤,最多的時候,黃睿收集了200多張磁盤放在宿舍裏,還編好了號,交換得不亦樂乎,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遊戲軟件,通過這種方式,黃睿不僅了解了國外的應用軟件和遊戲軟件,也一直樂在其中。
軟盤火了兩年之後,突然有一天,就從電腦城傳來軟件不用交換的消息,換成了盜版的光盤,一張光盤裏就有幾百個遊戲和應用軟件,光盤出現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交換軟件了。1999年,黃睿是國內第一批接觸網絡的用戶,那個時候,光盤也在互聯網的沖擊下退場。
畢業後,黃睿的第一份工作被分配到當地政府開發區,負責機房管理,雖然是鐵飯碗,但他漸漸發現挺沒意思的,當時有同學去了深圳,告訴他深圳的機會很多,而且掙得也多,這讓黃睿萌發了出去看看的想法。
1997年,黃睿告別了安逸的政府單位,來到深圳,一個嶄新的世界向他打開,剛來深圳的時候,賽格大廈還沒建好,他在華強北淘到了很多東西,包括一些書籍,每個周末都在深圳的大街小巷流連忘返。
黃睿來深圳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外企負責管理軟件(那個時候叫MIS),正好有機會接觸到了第一套國外的ERP系統,叫做“Fourth Sift四班”,當時黃睿所在的公司在福田保稅區,上了“四班”系統,平穩運行了一年之後,有一天,黃睿就被老板叫去辦公室,說:“Henry(黃睿的英文名),現在我們准備上一個全新的系統,讓你當中國區的對接人,你了解MES嗎?”黃睿當時回答說:“我做過MIS,但MES是什麽?”
隨即,黃睿的公司立即組建了一個團隊與集團老板開了一個跨洋的視頻會議,得知美國公司已經率先將MES系統應用到國外的一家頭部企業,決策層認爲很有必要跟進這件事情。
據悉,引進這套軟件花了100萬美金,還只是買的軟件的license,並不包括實施的費用,黃睿和團隊成員不得不臨場學習這套軟件,在接受完美國那邊的培訓之後,黃睿成爲了實施團隊的內部顧問之一,憑借著培訓的經驗,他們開始自己實施落地這套軟件,但因爲沒有原廠的指導,實施的過程非常緩慢,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上線。
做MES不像做ERP那麽舒服了,需要反複進入生産現場,當時黃睿所在的外企做的是光通訊産品,一方面對進入車間的環境要求比較高,每次進入車間都要穿防護服,但是因爲光纖産品非常細小,有時候掉在地方,跪著作業的時候,光纖就會紮到膝蓋上,黃睿描述,常常在作業的時候,你會突然感覺到屁股上一癢,就知道,哎,中招了,在剛開始進入車間的半年,黃睿常常跟別人開玩笑說,之前確實沒怎麽吃過苦,這半年好像把之前沒吃的苦都給補上了。
最重要的是,MES影響生産,一旦系統出現問題,整個産線都要停下來等待著問題排查和解決,這讓黃睿非常有壓力,當時就感慨“做MES實施,確實更接地氣啊!”可喜的是,在MES系統上線半年後,運行就非常穩定了,這次落地經驗也讓黃睿接觸到了MES這一軟件的底層技術和架構。
2001年,第一次互聯網泡沫的破滅,第一波.COM公司或企業紛紛倒閉,年底,黃睿所在的公司也感受到經營上的巨大壓力,整個行業急劇地進入調整期,大量中小企業倒閉;2002年,公司決定停止在中國的運營,團隊分批遣散,當時黃睿再次面臨職業上的選擇: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和黃睿關系比較鐵的有兩個小夥伴:一個負責整個公司的運營,一個負責ERP,黃睿負責MES,三個人合計成立一家公司,但對于公司的方向産生了分歧,當時有兩個課題:一個是做ERP,做一套類似于四班的ERP系統,黃睿提出是做MES,但首先要突破建模引擎,經商議大家選擇了更難的MES系統,幾個月後因爲資金匮乏,兩個小夥伴先後離開了團隊,黃睿依然在苦苦支撐。
彼時的情況是,國內還沒有普及MES的概念,黃睿當時在谷歌上搜索過MES,只發現兩篇關于MES的中文文章。
2002年,黃睿參與了中科院某研究所2002年度的863計劃中的離散類MES項目組的課題,黃睿也作爲核心成員之一加入項目研究,開始深圳、廣州兩地跑。
2002年-2005年期間,黃睿一邊搞課題研究,也嘗試做一些市場推廣和深度的市場調研,基于這樣的情況,消化了國際上的MESA白皮書以及ISA-S95等標准,了解到外資企業在做MES之前都是基于相關的標准。“國外的軟件企業也是從原始的狀態走出來的,只不過他們比較重視標准。”黃睿說。
在認真消化標准後,基于前期的經驗,黃睿他們開始研發自己的MES平台;2004年底,整個項目課題結束並驗收之後,黃睿回到深圳,開始了真正的創業之路。
兩個重要的機會
回到深圳後不久,華磊迅拓第一代OrBit産品雛形誕生,第一代産品正是在學術研究成果上構建起來的,黃睿也開始了從技術到商業化的探索過程。
“創業光有理想不行,還要解決團隊吃飯的問題,要解決生存的問題。”黃睿說。正在思考現實問題的時候,一個機會降臨在了黃睿面前。
這還要從黃睿最開始萌生創業想法的三人團隊說起,當時分道揚镳的兩位夥伴,後來都有了新的發展方向,其中有個小夥伴進入到一家外資公司。2004年,這個小夥伴找到黃睿,說他們在給Fujitsu代工筆記本電腦,要求産線上MES系統,于是她向老板推薦了黃睿。
這是黃睿接到的第一個訂單,黃睿回憶,雖然當時連公司都還沒有注冊下來,但他深知這是一個打磨産品的好機會,即便不賺錢,也要抓住。
第一次落地項目,黃睿就發現,學術上的産品幾乎沒法用,盡管當時的研究和課題彙報都很精彩,一旦投入到生産線上,各種問題就像篩子上的眼一樣絡繹不絕。“系統剛開始上線的時候,幾乎睡不著覺,我記得快到春節的時候,他們新加坡的總經理把我叫過去一頓數落,說你還要不要我回新加坡過年,如果年前不給我解決這個問題,後續的錢就不給你們了。”黃睿說,他那時候只管小雞啄米式地給對方賠禮道歉,並承諾一定會把問題解決好,當時黃睿和華磊的002號員工(黃睿是001號)每天都泡在現場,一個一個地解決問題,幾乎每天都忙到淩晨12點。
第一單交付後,對方還是開了一個慶功會,認爲在高壓之下,黃睿他們沒有被罵跑,算是比較厚道。“我當時也沒有後路,難道還真的不幹了跑回去打工嗎?只能硬著頭皮把它做好。”黃睿感慨,十多年過去了,那個客戶到現在還在用華磊的産品。
2005年,彼時黃睿就意識到了互聯網對銷售工業軟件的巨大機會,于是爲了銷售軟件,黃睿精心設計了五張網頁,介紹企業的産品、技術和應用,很快就被谷歌收錄,華磊也成爲百度最早做MES關鍵詞的企業。
剛開始轉化效果並不是很理想,但是有一天,黃睿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宣稱有MES的需求,希望黃睿能到他們公司看一下,而對方的公司在安徽某市,因爲朋友有過被騙的經曆,黃睿也擔心上當受騙,于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結果對方很生氣,說不行就找別人。“當時是QQ聊天,他們給我丟了一個網站的鏈接,我在網站上看到有個新聞說他們已經開始應用泛微的OA,當時我就打電話給泛微的前台詢問,前台小姑娘說他們不是騙子,我馬上打電話給他答應過去,後來才發現他們確實在籌建工廠。”
黃睿回憶,當時在一家酒店,對方包了一層樓集結了各方人員,迎接黃睿的是個略顯稚嫩的IT小哥。“下午,他們老板出面和我溝通,戴著眼鏡,比較斯文,直接就拿了支白板筆跟我講他們希望怎麽幹。”
黃睿了解到這家客戶是做汽車轉向系統的裝配工藝,與之前富士通的筆記本裝配相比較,跨度太大,要承接這個項目挑戰肯定很大,但是爲了生存,也只能拍著胸脯跟對方承諾能夠做好。于是,第一次見面,黃睿就談了他的方案,對方認爲很專業,後來黃睿如願接下了這個訂單。
但中間也有過波折,當時有部分競爭對手跳出來刁難,質疑華磊的資質,說華磊規模不行,沒有足夠的營收,人員也不多。黃睿頂住壓力,親自擔任項目經理。後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我就經常飛南京,因爲蕪湖沒有機場,到了南京再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去他們工廠,那個項目確實做得很漂亮,每次都成爲參觀的標杆。”
至暗時刻和轉折點
2008年,中國發生了很多事情,對于黃睿個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轉折點,那一年,黃睿的女兒出生了,也是在這一年,華磊迅拓遭遇了“至暗時刻”。
2008年初,同樣是經過朋友的介紹,黃睿了解到有家在深圳的日資企業需要上線一套WMS系統,當時黃睿覺得相比較MES,WMS很簡單,預計4個月就可以交付,于是就簽下了這個訂單。
開始的時候,黃睿派了兩個人去做前期的交流,又派了3-4個人的團隊進行項目實施,到了現場才發現,那家公司的管理跟傳統的進銷存有很大的不一樣,有批次管理,並且管理的顆粒度很細,采購模式有集中采購,也有按單采購,會涉及到很多細分的規則,還有成本的核算,隨著認知的深入,他們發現其中的水越來越深,而且客戶還提出了用PDA的需求,不能用掃描電腦。
當時華磊整個團隊都沒有在PDA上開發軟件的經驗,幾乎是“兩眼一抹黑”,黃睿只能自己掏錢買了一台PDA回來進行測試,一開始PDA各種卡頓,掃描10個以上就容易出問題,經過了無數次優化,他們才解決這個問題。
PDA的問題解決了,産線的問題又接踵而來,産線所有的儲物台都做了條碼,産品也有條碼,還有很多看板,但是團隊發現,在物料的數量上,始終跟倉庫這邊對不上數。“因爲交易形式、內部的單據類型以及訂單的拆分類型很多,最後數據就變成了一筆糊塗賬,對方領導很生氣,說你看我不上這個系統還基本能搞得清楚生産和配送,上了系統之後,光盤點就盤點了5次,一團亂。”
黃睿想了一個辦法:現場改代碼,現場編程。于是黃睿在團隊中加入了一位寫代碼的高手Z工,但Z工雖然技術過硬,溝通上卻不擅長,也因此與團隊其它成員産生了諸多矛盾,僅僅一個物料上架的流程,原本一周就可以搞定的問題,結果卡了一個月,團隊間怨聲載道,客戶也不滿意,整個團隊士氣特別低落,項目也從逾期2個月到4個月,一直到8個月,軟件工程師也從2個人增加到5個人,黃睿認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後來他親自加入寫代碼。
“2008年底,項目終于上線了,但是項目上線後,團隊也有一些人因此離職,其中就包括Z工。”黃睿說。經過了團隊的動蕩,他開始思考:一個定制化的WMS項目就已經搞得團隊精疲力竭,那之後更多複雜的MES定制化項目該怎麽辦呢?事實上,MES的定制化遠比WMS要複雜得多。
做一個項目又累又辛苦,還不賺錢,未來應該怎麽辦?現實問題再次擺在了黃睿的面前,而外部環境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傳統CS架構的MES系統逐漸開始沒落,想要招人也很難招,團隊的技術儲備也不夠,人員基本上都是面向應用,這意味著,在新的技術趨勢下,過去華磊探索了八年的技術難以爲繼。
面對高度定制化的業務模式帶來的冗長交付成本以及技術上的瓶頸,黃睿反複問自己:難道要放棄嗎?“當時我非常心灰意冷,搞了十年,這個方向好像走不下去了。”
帶著這樣焦慮和迷茫的心態,黃睿開始思考新的方向,當時有個項目經理的話點醒了黃睿:“他說,軟件工程師的存在,讓交付的鏈條拉長了,對需求的理解也因爲逐層的傳遞會發生各種偏差,如果實施團隊中沒有軟件工程師就好了。我當時就反問他,像ERP這種軟件確實可以不需要軟件工程師,但是MES高度定制化,不可能不需要軟件工程師。”
事實上,這也是一直困擾著黃睿的問題,他認爲,必須設計出一套新的架構,只需要通過建立業務模型和寫腳本,就可以讓普通的實施顧問掌握“方向盤”,之前的顧問就相當于在“副駕駛座”上,幹著急。
回看華磊第一代産品的架構,雖然已經將國外品牌的功能學習得七七八八,但是外資品牌的架構都是面對MES的架構,而實際在應用中,還需要面對WMS、QMS以及移動APP,光是一個MES平台肯定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需要一個信息化的更往下的應用系統層級的平台,這樣就可以通過統一的模型和腳本的規範,解決MES、WMS、QMS甚至是APP的所有應用問題。
這也就是說,需要定義一個比MES更加寬泛、更加基礎,能前後銜接的系統,讓軟件工程師啃“最硬的骨頭”,解決底層架構的問題,這部分要做到技術平台與業務應用解耦,而應用顧問在拿到這套工具時,只需要學習建模方法和腳本語言,現場就可以快速建模和叠代,只有這樣,才是出路。
方向有了,但這也意味著一切都要推倒重來,黃睿與團隊成員算了一下,新架構的建立至少需要2年時間,他再一次陷入深深的郁悶和迷茫中。
好在盡管迷茫,他還是行動起來了。因爲團隊中很少人懂,黃睿與技術團隊骨幹始學習新的語言和架構,沒想到只花了的2-3個月的時間,就把架構的雛形搭建起來了,但是黃睿發現,接下來要做的插件多達200多個,按照這個速度,不知道要做到猴年馬月。
他們又想了一個辦法,有沒有可能將這些插件的共性找出來?後來圍繞著“人、機、料、法、環”,黃睿與團隊將所有的插件進行共性的抽象之後發現,所有的插件都可以通過三個基礎的插件解決,即元對象建模引擎、查詢對象、流程引擎,基于這一方法,黃睿認爲,只要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將新的架構搭建好,後續只要顧問根據客戶的理解豐富插件即可,結果前前後後又投入了7-8個月。
2009年1月到8月也成爲了黃睿及其技術團隊創作的高峰期,最拼的時候,他們晚上只睡了3個小時。“那個時候進入到了靈感迸發的時刻,如果不把它做出來,就會很難受,自己做出來,你會發現思路越來越明朗,也很有成就感。”黃睿說。
2009年3月,在第一個元對象建模引擎搭建好之後,黃睿才開始在公司宣布新的戰略方向:讓實施顧問站到一線,“方向盤”掌握在自己手上。
在新的架構基本上搭建好的時候,華磊迅拓又迎來了一個落地的機會,當時,德國的一家做鏡片的全球知名企業在廣州的工廠找到華磊迅拓想上線MES系統,黃睿團隊跟對方聊得很投機,對方反饋,他們集團在澳大利亞也有一個工廠,那個工廠的MES系統是由澳大利亞的一個教授牽頭做,廣州這邊與澳大利亞的團隊有個對賭:如果在三個月內不能將産線做起來,廣州這邊工廠就將引起澳大利亞那邊的系統,但廣州工廠希望還是能用本土和産品和實施團隊。
澳大利亞工廠也在同步實施MES系統,這意味著,華磊迅拓的團隊需要趕在澳大利亞團隊前面將系統上線。黃睿坦誠跟對方的負責人說:“我們有一個老的産品,做了八年,已經很成熟了,但是現在也在孵化一個新的SOA架構的産品,可以實現高度可配置化,雖然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是還不太成熟。”幸運的是,後來負責人拍板說要用就用最新的。
2009年9月開始,黃睿和他的團隊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個項目的建設中,既要落地客戶的應用功能,又要同步完善平台的架構,用了3個月左右的時間,終于搶先澳大利亞的團隊將系統上線了,而且系統支持中英文版切換,實現了與SAP業務的打通,並對他們的行業計劃排程算法也進行了優化。
一路走來,黃睿最大的感觸就是:工業軟件一定是成長于工業的應用場景中,沒有應用,就沒有工業軟件,同時也慶幸在團隊最低落的時候沒有放棄,找到了MES行業的主要矛盾,並做出以建模平台爲核心打造MES應用體系的正確決定。
在下篇中,我們將爲您揭秘華磊迅拓能夠始終保持穩健發展的原因以及探究黃睿對工業軟件企業發展路徑的思考,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