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新加坡的回收率一直處于低位。根據國家環境局(NEA)的數據,國內回收率從 2018 年的 22% 下降到 2019 年的 17%。
爲什麽居民缺乏循環利用的環保意識?
盡管監管機構積極努力嘗試,推出“零垃圾”計劃(改善了可回收廢物的收集服務以及鼓勵回收的激勵政策),回收公司和環保活動家也相當積極地推動倡議和提供公衆教育,但是情況一直以來並沒有得到改善,居民還是沒有形成強烈的循環利用環保意識。
CNA在 2016 年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大多數新加坡人表示強烈支持環境事業。那麽問題出在哪裏呢?
可能在于本地居民處理廢物的方式。
廢物回收方面的差距
中央垃圾槽 (CRC) 是大多數組屋公寓和高層公寓的常見的垃圾處理方式,允許居民在家中處理垃圾。這樣做非常便利,但是另一方面,CRC也可能促使居民偷懶減少回收。根據采訪,一位普通居民說:“如果是大件物品,如硬紙板或大容器,我會放下放入藍色垃圾箱,但小物品如小瓶子/玻璃,我就直接把它們從垃圾槽裏扔掉。太麻煩了,懶得去下樓回收它們。”
圖片來源:CNA
這樣的處理系統在世界其他城市很少見。在日本、台灣和韓國,高層住宅的居民必須將他們的垃圾帶到地面的中央垃圾箱,由垃圾處理工人收集。
另外,關于什麽可以回收和什麽不能回收的常見誤解,也會影響廢物回收過程的效率。國家能源局的數據顯示,超過一半的新加坡人定期參與回收實踐,但他們對可以回收的物品或如何正確處理可回收物品並不太了解。例如,回收瓶子時,必須先將它們清洗,然後放入垃圾箱,但通常沒有人這樣做。因此,經常可以在垃圾箱裏看到,一個油膩的比薩盒和幹淨的紙板箱,或者半空的軟飲料瓶和空塑料瓶混合在一起。
最後,盡管在收集過程中對廢物進行分類,但幾乎所有類型的廢物在運輸到垃圾處理廠的過程中並不會加以區分。盡管許多回收箱都有單獨的玻璃罐、紙罐和金屬罐開口區別,但回收卡車只有一個隔間可存放所有可回收物品。
在這種情況下,當收集者將這些可回收物全部放在同一輛收集卡車中時,之前分開扔到不同的垃圾桶的工作就被白費了。到垃圾處理廠之後,又會將混合可回收物帶到材料回收設施,然後將它們重新分類爲不同類別的玻璃、塑料、紙張、金屬等。中間的運輸工作浪費了之前垃圾分類的人力物力,到頭來還是要再重新分類。
新加坡可以從別人那裏學到什麽
大多數亞洲國家都采取了嚴格的政策措施來提高回收率。就韓國而言,他們引入了家庭垃圾的單位定價策略,稱爲基于體積的垃圾收費系統。居民被要求購買標准塑料袋進行殘留處理,回收可回收物不收取額外費用。
在市場激勵的推動下,回收率大幅提高。除了這些努力,韓國還在 2013 年啓動了一項強制性的餐廚垃圾回收計劃。 如今,該國的餐廚垃圾回收率已達到 95% 的峰值,與 1995 年的 2% 相比有了大幅增長。
2019年7月1日,上海啓動了中國有史以來最雄心勃勃的垃圾分類回收計劃,開始強制執行回收行爲。違規行爲將被處以最高 200 元(40 新元)的罰款。執法以監控攝像頭的形式出現,還有一群志願者協助該政策的實施。
但是上海的政策實施還是存在一定問題。該政策要求市民將可回收物品帶到指定的收集點,這在很大程度上給居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上海垃圾分類的方式也不是很容易理解。市民們想出了一個易于理解的 Peppa Pig 版本用于垃圾分類。家庭食物垃圾是指豬可以食用的食物,而殘留的食物垃圾是指不可食用的食物,危險廢物會使豬中毒。而可回收物是你可以賣錢買更多豬的東西。
盡管上海在趕上日本和韓國的回收率之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的進步卻是非常了不起的。
上海工人正在進行垃圾分類 圖片來源:CNA
新加坡如何才能做得更好
隨著新加坡的不斷發展和城市化,垃圾堆積成爲一個日益嚴重的問題。其他國家的解決辦法可以激勵新加坡采取更有效的步驟,來追求更爲高效、節約的垃圾回收策略。
正如我們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離來幫助阻止 COVID-19 的傳播一樣。我們考慮,是否能夠采取同樣的幹預措施來致力于保護環境的崇高事業?新加坡目前可以先邁出第一步,開始對廢物進行分類和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