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陳漢錫在談到青少年購買虛擬戰利品箱的問題時表示擔憂。他提到,一些青少年在玩遊戲時難以把控界線,爲了遊戲裏的排名,會花費超過自己可負擔的金額去買一個“虛榮”,這是家長須關注的問題。
販賣機標榜讓消費者用5元或10元,即有機會兌換到高價的神秘禮品。本地就曾有網紅花340元開箱整台販賣機裏的68個神秘盒子,結果開出的多是木夾子、隨身鏡、挂飾、牙刷架等廉價小物,僅有五件價格遠高于5元,包括麥克風、空氣加濕器、小藍牙音箱、限量版吉蒂貓(Hello Kitty)電腦。但即使抽到高于售價的商品,大多也是山寨貨或冷門品牌。
神秘盒子爲何踩到法律紅線?
針對這一新措施,觸愛家庭服務資深輔導員陳漢錫受訪時說:“5元、10元看似很少,卻也很容易縱容消費者的貪念,讓他們逐漸賭上瘾。”
和神秘盒子不同,盲盒(blind box)在近幾年持續暢銷,甚至掀起“盲盒經濟”,將盲盒商業模式推向高峰。
什麽是“神秘盒子”?
戰利品箱猶如虛擬世界的神秘盒子,玩家須付費購買,才能得到盒子裏的“戰利品”,也就是有利于玩家勝出的遊戲配備,而其中不少消費者是孩童或青少年。
電玩“戰利品箱”或成下個取締目標?
五元的“神秘盒子”可能開出鑰匙包或撲克牌,但也可能開出蘋果手機或電腦?曾經風靡一時的神秘盒子如今幾乎消失于本地市場,近日,賭博管制局更宣布爲神秘盒子遊戲的獎品設100元價值頂限。神秘盒子究竟是什麽?它又爲何逐漸銷聲匿迹?
不過,與扭蛋、盲盒和福袋不同的是,神秘盒子裏的商品價值,通常與盒子售價大相徑庭,而每個盒子的物品價值也大不相同,消費者購買時也無從得知盒內物品究竟是哪種類型的商品。
陳漢錫認爲,新條例能夠間接保護消費者,同時也是提醒和督促商家要有社會良知,不應引誘消費者賭博。
隨著賭博與遊戲之間的界限日益模糊,電子遊戲中的賭博元素越來越受到關注,尤其是常見于電玩的“戰利品箱”(loot box)。
圖/張進培 圖/張進培
今年4月“入坑”盲盒的陳芝欣(化名,28歲),至今和弟弟一起購買的盲盒多達28個。她雖然不是迪士尼的鐵粉,但其中10個盲盒是泡泡瑪特迪士尼系列的造型公仔,幾乎集齊了整個系列。盡管每次只買一個,但買得越多,想要買到指定款式的欲望,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難以控制。
泡泡瑪特的創始人王甯曾說:“買盲盒就像買冰淇淋,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消費者獲得5至10分鍾的多巴胺。”盲盒的銷售模式正是抓住時下年輕人願意爲短暫快樂埋單的心理,讓盲盒成功打入潮流玩具愛好者的群體。
爲避免公衆掉入賭博陷阱,由賭場管制局重組而成的賭博管制局(簡稱賭管局)8月16日宣布從明年起,販賣神秘盒子産品的零售商須遵守類別執照條例,獎品零售價不得超過100元。
盲盒一般作爲系列銷售,一個系列裏有多個基礎款和一兩個隱藏款,消費者知道自己購買的系列有哪些設計,卻又無法確定具體買到的是哪一個,這樣的不確定性能夠刺激消費者的購買欲。
爲何“盲盒”人氣不減?
陳芝欣受訪說:“盲盒是未知的,在購買和打開的過程中會給人帶來期待感和驚喜。” 不過她也坦言,若不是以盲盒的形式,而是以相同的價格直接購買擺件的話,自己大概不會購買。
神秘盒子(mystery box)與小孩子熱衷的扭蛋,以及近年爆火的“盲盒”有著相似的概念,也就是讓消費者在無法提前得知具體商品的情況下,憑運氣隨機抽選外形相似的禮盒,而這一概念似乎都最早源于日本的“福袋”。
內政部兼永續發展與環境部政務部長陳國明,今年3月在國會答複議員詢問時說,靠運氣的戰利品箱只要不設套現途徑,即無法將虛擬獎品兌換成現實生活中的金錢或商品等,在新加坡法律下不算賭博。盡管如此,賭管局下來仍會對提供戰利品箱這類較低風險産品的業者,推行類別執照制度。
不過,由于這類販賣機“以小博大”的經營模式觸犯公共賭館法令,新加坡警方2018年禁止相關業者繼續運作。山不轉路轉,其中一家業者“Hey Box”改以“透明盒”取代“神秘盒”,讓公衆清楚看到盒內物品,再自行斟酌是否購買。但少了神秘元素之後,“透明盒”的銷量急劇下滑,如今神秘盒子販賣機已在本地銷聲匿迹。至于其他類型的販賣機如抓娃娃機則可繼續營業,因消費者可以看到裏頭的獎品。
商家用各種高價電子産品作爲誘惑,鼓勵消費者花小錢碰運氣,不過最後大概率會抽到廉價的小商品,有欺騙消費者之嫌。
學生戴書揚(25歲)從16歲開始爲遊戲充值,單是在米哈遊的《原神》這款遊戲上,他就爲抽獎累計花費1600元。
神秘盒子販賣機最早走紅于台灣,2017年先後進入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短短不到一年,這類販賣機在本地盛行起來,2018年有至少四家業者在全島經營近50台販賣機。
由于神秘盒子販賣機觸犯公共賭館法令,警方在2018年禁止相關業者繼續運作。(檔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