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新加坡教育的精髓到底是什麽?曾經一度受到爭議的分流教育模式,近年來發生了哪些改變?爲什麽新加坡會有延續至今的雙語教育?在新加坡教育中,又有哪些是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的?
本文授權轉載自:國際教育視界
新加坡,一個在“以移民爲基礎”之上建立起的國家,有著一流的教育資源,全球排名第一的安全、法治環境,加上多元化的語言環境和外交上海納百川、兼容並蓄的態度,成了不少選擇低齡留學家庭父母心目中理想的海外留學國,其中也不乏一些選擇“移民不移居”的家長。
近期,新加坡上熱搜的新聞有兩個。一個是4月14日,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先生宣布,他的下一任接任者爲現任內閣財政部長黃循財。黃先生並不是新加坡傳統意義上的“精英”,相當一部分新加坡年輕公民形容他是“精英中的草根,草根中的精英”。
另一個是關注度頗高的新加坡投資移民新政。根據新規,通過投資移民成爲新加坡永久公民需要投資2000萬新幣(約合近1億人民幣),但參與“全球商業投資者計劃”的投資者並不包含在這個群體內。
楊東平教授曾提到,新加坡經濟奇迹的背後,實際上是教育奇迹。
談到新加坡教育,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也許是新加坡學生高達14%的哈佛錄取率和多數高官畢業于牛津、劍橋這兩所英國頂級學府。此外,新加坡學生在多次的PISA測試中也因屢次位居前列的優異表現而受到關注。而在藤校錄取和PISA成績優異的背後,其實是新加坡學生突出的國際化素養。
在經合組織發布的國際學生評估項目報告中提到,新加坡中學生的國際化素養十分突出,無論是在對全球課題的掌握上,還是跨文化溝通等綜合能力上均在27個參與國和地區中位居前列。
之前曾有不少媒體報道和分析過新加坡分流制度存在的問題。但其實,即使是新加坡的分流制度也經曆過多輪改革。
01
寬松的學前教育:托幼一體化
作爲亞洲的學術中心之一,新加坡的學前教育一直備受推崇。與其它國家最大的不同在于,新加坡的幼兒園與學前教育中的托育與幼兒園連接和融合在一起,從體系來看已逐步完善。
而從類型和學制來看,新加坡幼兒園與我國相似。而從入讀條件來看,新加坡采用的是無門檻式入讀。
此外,在新加坡還存在一個十分龐大的陪讀媽媽群體,按照政策,新加坡會爲陪讀媽媽或陪讀奶奶發陪讀准證,允許其合法居留和照顧小孩。一年後,陪讀媽媽可申請在當地應聘一份新工作。
在托育階段,新加坡關注的是孩子的身心及安全,會有專門經過培訓的專業人士來幫助孩子在嬰兒、學步和幼兒階段進行個性化和系統化培訓。
負責照顧幼兒的孩子需要了解包括嬰幼兒指導框架,掌握營養、心理發展、嬰幼兒語言、早期教育理論等多方位知識,也包括教學、遊戲等創造設置,情緒管理、問題解決和家校溝通等多項技能。
02
分流制下的“精英教育”轉型
不同于幼兒時期的教育,新加坡學校學生在小、初階段就面臨很大的競爭壓力,在入讀前需要通過AEIS或S-AEIS的考試。而在中學時,他們面臨的競爭壓力也將開始成倍增加。
分流模式給普通孩子帶來的壓力是不言而喻的。爲此,新加坡政府在長達18年的時間裏推出了針對分流模式的多次改革。
在2004年,新加坡將K12階段的五次分流選拔考試改成了僅保留1%的人才選拔,而在2008年,取消了小學階段的全部分流考試;並在2021年,將六年級畢業會考(即小六會考)評價方式改爲積分制,並在同年進行中學分流改革,預計將在2024年全面取消中學分流,改用“學科分級計劃”的評價方式。
“學科分級計劃”簡單來說就是A同學可以和B同學一起在高等級別的英語班級學習,同時可以和C同學在中等級別的數學班學習。
而按照新加坡教育目前的分流制度,選擇四年制的新加坡學生要在初四那年參加決定他們能否順利入讀高中的O水准考試(O-Level)。
選擇五年學制的孩子有兩類,學術班的孩子比四年制的孩子多了一項O水准考試(O-Level)前的測試 —— 劍橋N水准考試。
但藝術班的學生可以直接跳過O水准考試進入藝術類院校修讀第五年課程。
不過,雖然新加坡的分流制度給學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由于新加坡在中小學階段采用的是半日制上課模式,因此,學生一天的時間安排除了上課,還能有更多時間參與到各類戶外活動中。
而在分流模式改革的背後,其實是新加坡從提倡三成學生精英化到將精英學生的範圍進一步縮小到1%,爲這類天才類型的學生打造一套專屬的“教學”,讓他們能夠發揮自身的優勢;而在另一面推行教育公平,減輕普通學生的學習競爭壓力和負擔。
當然,相比公立學校的慘烈競爭,新加坡私立中小學的准入門檻要親民地多,學生甚至無須參加AEIS考試,可直接入讀,但也有部分學校要求學生參加筆試和面試環節。而在設置上,私立學校的學制相比公立更爲靈活,8年級及以上的留學生可直接申請參加O水准考試。
03
浸潤式的雙語教育
談到新加坡的雙語教育。前任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先生在出版的《我一生的挑戰:新加坡雙語之路》一書中提到,“世界上很少有國家像新加坡一樣推行兩種完全不同、毫無關系的雙語政策。然而,這樣做卻是非常有意義的,特別是對以移民爲基礎建立的新加坡來說。”
李光耀先生提到,當時爲了發展和吸引投資,才將英語定爲新加坡本國的第一母語,也因此讓英語成爲多數新加坡國民常用的工作語言。
但他同時還提到“掌握母語,會給人文化上的歸屬感“。在書中,他用了“重新找回華人身份(born-again Chinese)來形容學會中文後的感受。因此,在他執政期間將中文定爲了第二外語,並且把自己的三個孩子也都送到了華語學校讀書,接受10年以上的中文教育。而現任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先生是從兩歲就開始學習中文。
爲了推行雙語教育政策,李光耀先生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和努力,他形容這是“一生中最艱難的任務”。
另外,在新加坡生活的公民,除了說英語和中文的群體外,還有不少人說著馬來語和淡米爾語。這也和李光耀先生對于多語言的態度有關,他曾談到多掌握一種語言,就多了一扇人生中的窗,對于他人也能多一份了解和寬容。
正是在這樣的多語言教育下,新加坡中學的少年能夠在全球的中學生中脫穎而出,受到來自劍橋、牛津兩所英國頂級學府的青睐。而實際上,就連新加坡的兩任總理都是從劍橋畢業的。
寫在最後
新加坡教育的骨子裏流淌著對“精英教育”的推崇,但在多年的分流制度改革和選拔總理平民化來看,也能看到新加坡教育變化的痕迹。
雖然分流制度曾飽受爭議,讓不少網友評論新加坡培養的學生中有一批做題家,但新加坡整體優良的國民素質更值得我們思考:新加坡教育中有哪些精髓是值得學習和借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