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美國主流媒體《紐約客》的美籍華人記者樊嘉揚,在她的個人社交賬號上發帖稱,她因爲長了一張“中國人的面孔”,便在香港街頭遭到極端分子的盤問。
她還表示,在她出示了自己的護照、記者證件和名片之後,這群極端分子仍然在逼問她“爲什麽你一個美國人會說普通話”……
這一幕也再次證實了此前不少內地媒體和網民的擔憂,即在香港街頭說普通話,很可能會遭到極端分子的“針對”甚至潛在的暴力行爲。
“我的中國人面孔已經成爲了一種累贅”。
這,是7歲時隨家人從中國重慶移民到美國的美籍華裔記者樊嘉揚,昨天在她的社交賬號上這樣寫下的一段話。
因爲就在昨天,這位美國主流媒體《紐約客》的記者,只因爲自己的長相以及說了一句“普通話”,就遭到了香港極端分子的惡意針對。
“剛剛被問到既然我是來自美國的記者,爲什麽我卻長著一副中國人的面”,她寫道,“我出示了我的記者證明、護照和名片,可一名老人仍然惡意地質問我‘爲什麽說普通話’。而且我還被一群暴民圍著,他們問我是不是真的來自西方”。
不僅如此,樊嘉揚還透露她其實是來幫助“示威者”對付催淚彈的,可問題是她上周她和一名白人記者一起出現在街頭“抗議前線”的時候,就沒有出現這種被圍攻的情況,反倒是“示威者”都過來和她們握手。可這次她身邊沒有白人記者時,她就遭到了這番圍攻和審問。所以她現在都不敢在沒有白人朋友的情況下去前線了。
“難道我們不是爲了平等和免于歧視的自由而抗爭麽”,她不解地問到。
在我們看來,樊嘉揚遭遇的這一幕,再次證實了之前不少內地媒體和網民的擔憂,即在香港街頭說普通話,很可能會遭到極端分子的特別針對,甚至還可能會遭到潛在的暴力。
同時,這也打了一些西方媒體人的臉。比如之前美國《華爾街日報》的一名記者,就在香港發生多起針對說普通話人群的暴行後,仍在他的微信朋友圈裏宣稱他用普通話采訪“從來沒有”被人爲難過。
但更重要的是,此事還暴露出了一個此前一直被西方媒體刻意忽視的問題,即香港街頭的極端分子其實是一群“排外主義者”乃至“逆向種族主義者”。
一位新加坡網民就吐槽說,香港社會的等級結構是這樣的:西方人(白人)>美籍英籍加拿大籍華人>說粵語的香港人>內地人>印度人>南亞人>非洲人。他這條吐槽也獲得了不少點贊。
也有人在樊嘉揚透露暴民們還曾逼她說出“抗議者的五大訴求”之後,調侃說“看起來這五大訴求之一應該是‘派一個非華裔的白人記者來報道我們’吧”。
不過,令人毫不意外的是,樊嘉揚的這番遭遇,卻並沒有在“推特”這個早已被各路極端分子乃至反華分子把持的境外社交平台上,喚起人們對這種“逆向種族主義”行爲的譴責。
不少極端分子的同情者/支持者就在她的帖子下面瘋狂狡辯說:我們是被“嚇”的,是怕有內地的“間諜”混入,而你長得那麽像北方人,口音又不是標准的美國口音,所以我們才會這麽對待你,對不起哈。
還有極端分子直接撕下了那層虛假的“道歉”僞裝,在樊嘉揚表示她“無法理解爲何一句普通話就能這群暴民的惡意”後,惡狠狠地質問她說:既然你知道說普通話會被針對,爲什麽還要說普通話?你是不是在故意醜化“示威者”?
更有極端分子威脅她說,“如果你真是記者,就應該知道這裏的情況,那麽如果你還敢說普通話,你就是活該”。
另外,一些媒體“同行”還想讓樊嘉揚刪掉她曝光自己被圍攻經曆的視頻,理由是“擔心”這段視頻“未經抗議者的許可就拍下了他們的長相”。對此,樊嘉揚回應說是對方先拍的她,所以她才拍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受到這些“輿論”的影響,樊嘉揚在她之後的帖子中很快又“轉變”態度。在有人問他會不會因此就譴責香港街頭的暴力行爲時,她就“顧左右而言他”地表示“我支持香港爲自由而戰”。
她之後甚至還表示“在當前這種緊張和恐懼情緒彌漫的局勢下,人們的偏執可以被原諒”,並稱自己愛上了香港的“激情、創造力、慷慨大度和感性”。
“一個小沖突改變不了這一切”,她說。
其實,樊嘉揚的這種態度也說明了一個悲哀的現實,那就是我們已經不能再天真地認爲那些在香港的西方媒體人能“良心發現”了。畢竟,他們所在的圈子的認知現在就是極端分子的暴行是“被嚇”的“被逼”的,所以這不能算是暴行,也不應該去報道,否則就是在“醜化”他們。而且這個圈子是無法容忍內部出現“異見分子”的。
所以,即便樊嘉揚這位美國主流媒體的記者親身遭遇了這種“針對普通話人群”的暴力,她也只能自欺欺人地說這只是個“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