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網媒《立場新聞》與《衆新聞》先後關閉,而前者的董事與編輯被捕,引起海內外關注,一些評論說,香港從此陷入萬馬齊喑的局面,只有一言堂,是一個沒有任何反對聲音的城市,陷入媒體被壓制的黑暗年代。
這肯定是對香港社會的誤讀。因爲香港這些網媒都涉嫌暗藏政治議程,是以新聞自由之名,推動危害中國國家安全的媒體。在二零一九年黑暴期間,他們都被不少讀者追問,爲何對于那些焚燒商場、地鐵的暴徒,譽爲“民主鬥士”,對于美國衆院議長佩洛西說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都加以唱和。爲何在美國國會山莊被破壞,佩洛西的辦公室被占領的時候,香港這些網媒並沒有說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這就是這些“深黃媒體”被質疑之處,在新聞報道上的“雙標”,不惜鼓勵年輕人去從事違法行爲,在民主自由的招牌下破壞法律。他們的一些記者,甚至在暴亂期間,混淆了自己的角色,不再是報道者,而是參與暴亂者,將記者與示威者的界線模糊了,將記者的身份作爲護身符,參與暴亂,踐踏了法律的紅線。
更不要說這些媒體背後的資金鏈條,被懷疑有很多不明的來源,與英美當局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系。金脈影響人脈,從而左右政脈,操控權力的生態。
必須注意香港司法當局檢控《立場新聞》,並沒有引用最新頒布的國安法,而是引用港英殖民地時期的刑法,可見它們的行爲在殖民統治期間也是違法。可以想象在港英統治期間,有任何的香港媒體可以公開鼓吹推翻倫敦政府嗎?可以推翻香港殖民政府嗎?又或者是支持反英國的團體,焚燒立法會嗎?
香港司法當局其實早就應該用港英時期就有的法律,起訴這幾年在香港街頭公然犯法之徒。但由于司法系統有大量的“黃絲”檢察官與法官,過去幾年警察逮捕的暴徒不少都被輕放,甚至是無罪釋放,後來由于輿論大嘩,再加上國安法實行,司法界大力整頓,才剎住這股姑息養奸的歪風。
其實這些網媒的潛台詞就是要反對北京在香港的主權,並且挑戰香港人是中國人的國家認同,與分離主義的“港獨”思維糾纏。這當然違反了香港的“一國兩制”的底線,也沖擊了香港的政治生態。
但香港作爲一個開放的社會,其實要沖出這些被意識形態挂帥的媒體的局限性,而是可以尋求一個全新的維度,來作爲一個可以監督香港特區政府的反對派媒體。
香港的七百多萬人口本來就很多元,擁有不同的利益團體﹑不同的階層﹑不同的價值觀。但只要認同自己是中國人,不要在國家認同上做文章,不要煽動港人參與暴動,不要宣揚“香港人不是中國人”的言論,香港其實還是擁有很多的反對派媒體的空間。
這些空間,源于對公共議題的辯論,都需要不同背景、不同的價值觀的論述,彼此诘問,凝聚共識,彙合成爲新的改革洪流,沖破因循守舊的心態。
香港當前最大的問題,在于如何走出房地産挂帥的拜物教心態,由政府帶頭來解決香港的居住正義的問題。新加坡的例子就是最佳的參照系,從言論自由的維度來看,香港比起新加坡還有更多的空間,香港人怎麽能妄自菲薄,自怨自艾,認爲沒有言論自由。
香港肯定沒有倡議“港獨”的自由,也沒有主張“美國制裁中國”的自由。但正如在美國沒有主張推翻聯邦政府的自由,英國也沒有支持共和軍推翻政府的自由,當然,英美政府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國會被焚燒,而媒體卻在旁邊鼓勁加油的自由。
但香港還有很多衆聲喧嘩的自由,在亞洲,比起新加坡、韓國、泰國乃至菲律賓,香港都有更多的言論自由。香港需要的反對派媒體,不是去鼓動暴動,而是去鼓吹建設,不是去煽動焚燒地鐵站,而是要掀起討論消除地産霸權的最佳路徑。
香港要建立新的經濟成長動力,探索北部都會區與高新科技的建設,需要如何推動,如何讓香港的經濟更上層樓,而不是只是任由香港公務員系統搞定,也不能讓財團繼續坐大操控香港的居住空間。
這些都需要香港反對派媒體的聲音,針對公共議題研究,掀起全民的辯論,解決香港之痛,建立新的共識,而不是被一些假大空的議題所誤導,被“港獨”牽著鼻子走,鼓吹建立“香港民族”,妖魔化中國大陸旅客,去預測中國何時崩潰。
香港的反對派媒體必須是忠誠的反對派(loyalopposition),忠于中國,不能只說“兩制”而沒有“一國”,須以身爲中國人爲榮,而不是挾洋自重,淪爲西方新殖民主義的文化買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