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士當了一回“美廚郎”
文字原創 / 保和堂
疫鎖城門久不開,家中閑坐等春來;
春風方從窗前過,一派綠意悄入懷。
若不是疫情的緣故,現在估計已經“忙趁東風放紙鸢”在田間撒歡了吧?三月裏的鄉野,如今早已是生機盎然,綠意一片了。“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荠菜花”,不由得想念起野菜來了。
于是,冒著超市、菜場、小區“三槍拍案”,趕緊去沾一沾田間的泥土香。
菜場的野菜並不多,僅有馬蘭頭和荠菜兩種。稱一把馬蘭頭,帶一點粉皮,爲家裏添一些新鮮野趣,也算是當了一回“美廚郎”,感受舌尖上的春天了。
有道是:
聞得野花野菜香,下廚當回美廚郎;
卻看小兒愁何在,頓念幼時田間忙。
現在的孩子,特別是城裏的孩子,和大自然深度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難得去趟動物園或植物園,也是“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看著路邊隔欄裏的花花草草,也只能一步一回頭——沉沉的書包裝著沉沉的作業呢。
我們那時,上學踩著鄉間的小路,聞著野花野草的清香,放學之後書包一丟,挎上一只小籃,裝上一把小剪,就躍入田間尋不見了。
過了個把小時,一個個小腦袋冒出來,哼著老師教的歌,一蹦一跳地回家了。和大人們一起擇好野菜,大人們或炒或拌,端上餐桌,鮮香爽口的味道,彌漫著春天的溫馨。大人的誇贊聲裏,孩子們幸福又驕傲的笑容,勝過田間最美麗的花朵。
野菜中對春天最敏感的,是蒲公英,就像是春天的信使,春風輕輕一拂,它就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伸出自己嬌嫩的小芽。
我們對于蒲公英的最初印象是一簇簇白絨絨的小球,其實,蒲公英還是一道美味——“蒲公草,葉似苦苣,花黃,斷有白汁,人皆啖之。”這是在唐《本草》中的記載。
最早可挖的野菜就數蒲公英,“一起挖婆婆丁去!”不一會兒,桌上就多了一道蒲公英烹制的菜肴,清苦卻風味獨特。
說到野菜,荠菜算是最有代表性的了。“時擾麥田求野荠”,這是蘇轼對荠菜的執著,而且,吃貨的他居然還用荠菜、蘿蔔和大米做出了一道和東坡肉齊名的“東坡羹”。
不僅是蘇轼,陸遊對荠菜也是情有獨鍾:“日日思歸飽蕨薇,春來荠美忽忘歸”。
有一種菜,被稱爲野菜中的“霸王”,這就是香椿。它和其他野菜不同,是長在樹上的,出場方式就顯得那麽與衆不同。
香椿芽脆嫩肥美,《農政全書》雲:“其芽自發及嫩時皆香甘,生熟鹽腌皆可茹。”只不過,香椿有著它獨有的氣味,有的人對它避之不及,有的人卻對它情深意切,就是這麽的特別!
最近,“香椿自由”稱爲高品質生活的象征,香椿又增添了一絲別樣的霸氣色彩。
保和堂小時候還經常品嘗另一種野菜——莼菜。和其他野菜長在地上不同,它長在水裏。
太湖裏的銀魚、白蝦和莼菜也被稱爲“太湖三鮮”。橢圓形的葉,漂浮在水面,葉的背面還有黏液,做湯煮食,柔滑可口。而《周禮·天官》中,也早有以腌渍的莼菜作为祭品的记载,《晋书》中的典故“莼鲈之思”更是流传至今,這也是比較早的“舌尖上的鄉愁”了吧!
“誰家野菜飯炊香。”什麽時候能再奔向田園,享受著大自然的饋贈呢?這裏也有著很多人濃濃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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