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國立法禁止非原生動植物“入侵”本地自然生態環境,但國家公園局並沒有對所有“入侵者”趕盡殺絕,而是選擇性地清除。
李炎賢說,這類事件可通過簡單方法加以改善,如搭建圍欄或屏障、清理人類垃圾杜絕食物來源等。
根據公園與樹木法令,任何人未獲有關當局許可,將動物放生到國家公園或自然保護區,可被判罰款最高5萬元。放生野生動物也抵觸野生動物法令,一旦罪成,可被罰款最高5000元。
公園局選擇性清除“入侵者”
與其派有限的人手餵避孕飼料,不如對症下藥,勸請餵野鳥者改變習慣。
基于安全考量,當局也已停止使用霰彈槍射殺野鳥。侯俊明說,組屋越建越靠近,使用霰彈槍所需的安全距離減少,射殺時散開的小彈丸可能威脅公衆安全。重要的是,射殺雖能起立竿見影之效,但治標不治本。
侯俊明解釋說,烏鴉攻擊行人的地點幾乎都在它們的鳥窩附近。只要修剪周圍樹木的茂盛枝葉,遷移鳥窩,攻擊行徑就會停止。實際上,設網捕捉智商高的烏鴉,成功率並不高。
公園局國家生物多樣性高級署長李炎賢受訪時指出,一些非原生植物對本地生態環境貢獻相當大,如非原生植物的雨樹就爲本地花卉和鳥類提供理想寄居所。只有那些威脅原生動植物生存空間的外來物種,因可能幹擾本地生物多樣性而會被清除。
侯俊明說:“很多餵食者與鴿子已培養感情,看到鴿子跟著他們,或逗留在窗外久不離開,心軟之下偷偷餵食。”
去年下半年100人接警告罰單
本地傳染病專家梁浩楠醫生指出,野鳥動過的食物帶有細菌。Live Well Medical診所的張順泰醫生說,食客若誤食野鳥動過的食物,有可能導致腹瀉、嘔吐及食物中毒等情況。
新加坡也不例外。不久前珍珠坊熟食中心野鴿與人共餐、碧山烏鴉攻擊路人等事件,野鴿野鳥糞便造成組屋住戶飽受衣服被弄髒、周圍糞迹斑斑等困擾,隨意餵食野生動物也會引來蟑螂、老鼠等害蟲動物滋生,危害公共健康。
以野鴿爲例,它們以石縫爲巢,鋼骨水泥的城市建築物成了它們的“天然”鳥巢。人類隨意丟棄的食物垃圾或餵食,提供充足食物,利于大量繁殖,糞便汙染環境衛生。
計劃結束後,這兩處的野鴿數量分別減少了約七成和三成。但當局不打算擴大試驗計劃。
侯俊明說,當局無法確定野鴿數量減少是否全歸功于避孕飼料。原本餵野鴿的公衆看見政府官員走動,可能停止餵食,間接減少野鴿的人類食物來源,野鴿數量自然減少。
一名老婦每天在組屋外冷氣機上撒放食物餵鴿子,造成樓下鳥屎堆積汙染環境,雖然接獲多次警告和罰款,但依然故我。直到國家公園局人員上門了解老婦背景,才得知她因患癌不願出門,子女又鮮少探訪,鴿子成了她每天的情感依托。
例如去年11月遭設網捕捉的绯胸鹦鹉(red-breasted parakeets)是因其數量過多。它是在1940年代在寵物交易過程中逃脫後落戶本地,並繁殖成自足的非原生種群。過去常被人放生到本地水道的非原生動物如羅漢魚、紅耳龜等,數量尚未過甚,當局暫時不必采取行動。
目前,要減少野鴿野鳥數量,可以采取的手段相當有限。政府曾在2018年展開爲期一年的試驗計劃,在中央商業區一帶的珀瑪路(Palmer Road)和滑鐵盧街(Waterloo Street)用摻有鳥類避孕藥物的飼料來餵野鴿。
不過,一些原生動物如野豬、水獺和野雞等,近來因在人煙稠密的住宅區出沒而遭“非議”,如野豬攻擊組屋樓下行人、水獺偷吃住宅區魚池的魚、野雞啼鳴擾人清夢等。
不過,公園局發現,屢次偷餵野鳥或野生動物的違例者,以孤獨老者爲多,而且多半是出自個人感情需要而冒險偷餵。
因此,公園局積極通過登門訪問或不斷規勸的人性化方式,了解屢勸不改者的背景,同時與市鎮理事會、社區事務署、人民協會或護聯中心等不同政府機構合作,爲他們安排活動或提供關懷護理,如社區園藝和觀鳥,以替代餵食。
阻斷獲取人類食物是最有效控制野鳥數量的方法,但公園局發現,屢次違例餵野鳥者,以孤獨長者爲多,且多半是出自個人感情需要冒險偷餵。
烏鴉攻擊行人地點 幾乎都在鳥窩附近
根據野生動物法令,餵食鴿子是違法的,違例者會被罰款最高1萬元。在2021年2月至2022年上半年,接到勸告信、警告或罰單的違例者約有170人。
公園局野生動物管理與外展處長侯俊明接受《聯合早報》訪問時說,阻斷野鳥獲取人類食物是最有效控制野鳥數量的方法。
去年下半年,共有100名違例者接到勸告信、警告或罰單,當中五分之一(20人)是屢次違例。公園局不願透露他們的年齡。
野鴿和烏鴉等野鳥泛濫是國際城市苦思無解的環境頑疾,它們屬非原生的外來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