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人智庫(EIU)之前發布了2022年全球生活成本報告,研究了主要城市的當地物價和全球重大事件影響,結果紐約和新加坡並列第一 – 在過去十年的統計中,新加坡這已經是第八次位列榜首。
抛開排名不看,新加坡各項實際生活成本確實偏高,而其中打車一項應該算得上最突出的 – 認識的很多在新加坡的朋友最近都抱怨過,打車貴就罷了(早晚高峰叫車價格甚至會翻倍),還越來越難打,候車時間很長,偏僻點的地區經常叫不到車 – 有時爲了省時叫車,算算等待時長,還不如一開始選公共交通。
(圖源:SBS官網)
其實很直接的原因是路上的司機變少了 – 我們前段時間分析了Grab第一季度的財報,其中也提到了Grab在努力解決路上司機供給的問題,包括采取措施增加司機數量,重新推出拼車服務,以便更多乘客能夠乘車;隔壁Gojek也表示會想辦法擴大司機隊伍,包括計劃調整私家叫車司機職業許可證的資格標准等。
(示意圖。圖源:pexels)
可以看幾個確切的數字:根據新加坡人力部(MOM)的數據,2022年使用叫車平台進行服務的私人司機數約有38,100名,兩年前這個數字是38,200,大家可以體會下。而且以打車爲主業的司機數量減少了,更多人選擇把司機作爲副業:2022年把打車作爲主業的司機有30,800人,而2020年有34,400人。
從平台的角度看,隨著目標從增長轉向盈利,補貼下降導致司機數量有所減少是可以預見的。但新加坡的情況其實是,包括司機、房産經紀人、保險經紀人等在內的“自由職業者”數量都減少了,相對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轉向拿著穩定薪水的雇傭類員工工作。
入境旅遊複蘇增加了對服務行業的需求,行業內勞動力緊俏,使得相關行業的工資增長變高,更有吸引力了;而且服務業低薪員工可以采用所謂的“漸進式薪金模式”(Progressive Wage Model,簡稱PWM)提高薪水,相比之下,去年有推出新規使低于30歲的網約車平台司機的公積金(CPF)繳費率與雇員的繳費率一樣(24年底正式實行,之前是不需要繳納的),降低了兼職司機的實際收入。
而且新加坡司機這類工作需要是本國公民,不能通過吸收外勞解決供給問題,也不像印尼、菲律賓、泰國這些地方有源源不斷的來自農村地區的勞動力補充(泰國的人口結構有很大的問題- 不過這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這樣看來勞動力市場緊縮、司機和外賣騎手數量下降就是結構性問題了,應該會長期持續,而且很難通過短期內平台一方的措施得到明顯改善 – 而且勞動成本變高,平台也會將成本轉嫁到消費者身上,還記得我們之前提到過Grab在新加坡向顧客收取的平台費增加麽?
(圖源:Grab官網)
所以短期內,很難期待叫車、外賣這些服務的便利性提高 – 而且同時價格也會保持在較高的水平。
多走走路吧,健康。
(文章原載于微信公衆號墨騰創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