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兩個肺部的洗肺手術後,男子在8月底出院,11月血氧量恢複至95%。雖然他描述洗肺是非常疼痛的過程,但長期吸煙的他出院後經不住誘惑,再次抽起電子煙,結果病情反彈,2022年1月須再次進行洗肺手術。經曆了兩次洗肺,男子出院後在妻子的鼓勵下終于成功戒煙。
鄭智鍵指出:“雖然我們無法判斷抽電子煙直接導致男子患肺泡蛋白沉著症,但他抽電子煙和發病之間存在時間關聯……當他出現症狀時,我們懷疑是與使用電子煙産品相關的肺損傷(EVALI),最終將他的血液樣本送往美國化驗後才確認。“
他受訪時透露,7月中到醫院求醫時,血氧量已降至87%,但他不以爲意,拒絕進行支氣管鏡檢查,並要求出院。出院後,他繼續抽煙和電子煙,結果病情不斷惡化。“到了7月底,我再次求醫時,血氧量已降至65%,8月初就緊急進行洗肺手術。“
本地男子抽電子煙以嘗試戒煙,結果一個月內患上罕見肺部疾病而須“洗肺”。洗肺後,他還是戒不了煙,結果不到半年得再次洗肺。
新加坡中央醫院呼吸病學與深切治療高級顧問醫生鄭智鍵說,這名男子患的是非常罕見的肺部疾病,名爲肺泡蛋白沉著症(pulmonary alveolar proteinosis,簡稱PAP)。病因是過多蛋白質、脂肪和其他物質堆積肺氣囊內,導致空氣無法進入氣囊而血氧度降低,引發呼吸困難和神志不清,嚴重的話甚至可能引發呼吸衰竭和其他感染。俗稱“洗肺”的全肺灌洗術則是相應的治療方法。
根據煙草法令,進口、分銷或銷售電子煙及相關配件都是違法的。衛生科學局的數據顯示,2022年有4916人因持有或使用電子煙被捕,高于2021年的4697人,以及2020年的1269人。衛科局嚴正看待電子煙的非法銷售和使用情況,與其他機構合作阻止電子煙的走私,並監督網絡、社交媒體和通信軟件上買賣電子煙的情況。
男子如今希望以自身經驗告誡電子煙的危害。他說:“我希望通過自己的經曆告誡人們不應嘗試電子煙,還在吸電子煙的人也應盡快戒煙。同時,若感到身體不適便應盡快求醫,並坦承自己抽過電子煙,讓醫生能更准確診斷。”
美國研究人員曾在2020年發表報告,闡述一名20歲女子因爲吸電子煙而出現肺泡蛋白沉著症,美國截至2020年2月也通報2800多起與電子煙産品相關的肺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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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肺時,病患須處于全身麻醉狀態,醫生會使用雙腔氣管插管,將加溫過的護理鹽水灌入其中一個肺,再使用機械背心或手動來震動胸口,讓鹽水將肺部內堆積物質一同排出。另一個肺部則會在呼吸器的幫助下繼續通氣。整個過程耗時三到五個小時,會使用10至20公升的護理鹽水,直到流出的鹽水呈清澈狀態。通常會等一周後再對另一個肺進行同個程序。
肺泡蛋白沉著症一般可通過對比胸腔CT掃描診斷,或通過血液檢查診斷。疾病的發病率爲每100萬人約0.24至0.49起。
這名不願具名的男子(36歲)自18歲開始吸煙,每天可抽八支到12支香煙。他告訴《聯合早報》說,在2020年結婚後爲了妻子而嘗試戒煙,並在朋友介紹下同年6月起抽電子煙。原以爲可以因此戒煙,不料他卻在6月底開始出現氣喘、幹咳和咳出綠痰的症狀。
全肺灌洗術十分罕見,中央醫院是本地唯一可進行這項手術的醫院,過去八年來只有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