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沁雖不喜歡擔任領導時須負責行政事務,但他認爲身爲領導的好處就是比較能改變現況,可以先從自己的部門做起,再推廣到整個醫院。他擔任國大心髒中心主任的時候就積極推動工作環境改革,包括改變中心的文化,強調資深醫生和初級醫生的團隊合作,而不是上下級之間的關系。
原來,仍活躍于第一線治療、臨床科研和教學工作的陳維沁,不再須要處理國大心髒中心的行政事務後,有更多時間看診,目前負責的病患人數也就比在當主任時增加兩三成。
部分公共醫院醫生最終選擇投身私人領域,陳淮沁雖曾有很多機會加入私人領域,但他沒有考慮過要離開公共醫院。他認爲有醫生願意在公共醫院推動最先進的技術,對國家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爲這能讓更多病患受益,不僅僅是照顧負擔得起龐大醫藥費的人。
除了幫助更多病患,陳淮沁也在退休後選擇處理更複雜和更具挑戰性的手術,主要是希望以此和年輕醫生交流並傳授經驗。他非常重視傳承和教學,希望盡可能將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下一代的醫生,以維持新加坡心髒介入科的成就和技術。
陳淮沁在退休後選擇處理更複雜和更具挑戰性的手術,主要是希望以此和年輕醫生交流並傳授經驗。他非常重視傳承和教學,希望盡可能將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下一代的醫生,以維持新加坡心髒介入科的成就和技術。(特約陳來福攝)
陳淮沁多年來身兼多職,包括擔任新加坡心髒基金和國防部心髒專家咨詢團主席,同時是亞太心髒介入學會前會長和期刊主編,更是《聯合早報》的專欄作家。
也關注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加強療效
“身爲資深醫生的我們如果沒有去改變這樣的環境、改變這樣的工作狀況,我認爲是我們的失職。”
陳淮沁教授去年卸下國大心髒中心主任職務,有更多時間參與科研和教學,負責的病患數量卻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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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如何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來加強治療效果,也是他所關注的。
“現在年紀比較大,我覺得最重要是第一線的臨床,能救一條命就是一條命。”
“早期我們的工作量可能更大,但是沒有人問我們累不累,例如一開始當見習醫生的時候,我曾經有過兩年沒有一天假期,也曾因人手不夠連續值班五天。我不認爲這種情況是件好事,都過了30年,我不認爲下一代必須有相同的經曆。
他說投入諸多“課外活動”,是希望奉獻專長並向向公衆普及心髒方面的知識,讓公衆意識到心髒疾病風險並調整生活方式。
他說:“我接下來的工作重點還是會放在臨床科研工作還有教學,例如關注主編的期刊,以及通過國際研討會來分享經驗。 目前心髒介入科的技術和器械都已經算得上非常成熟,但還是有一些新的領域值得研究,例如往精准醫學的方向,找出一些心髒相關基因病因和生物標志。”
第一線臨床最重要 能救一命是一命
陳淮沁之前在《聯合早報》寫過一篇題爲“醫生職業倦怠”的文章,講述年輕醫生所面對的挑戰。他當時寫文章正是因爲觀察到有一些初級醫生很早就退出公共醫療系統,工作不久就面對過勞,甚至是精神疾病的問題。文章發表後得到很大的反響,讓他確信爲年輕醫生發聲的必要。
陳維沁退休後更多時間看診 病患數量不減反增
針對不少年輕醫生過勞和紛紛離開公共醫院,陳淮沁教授認爲資深醫生如果沒有去改變環境和職責,幫助年輕醫生面對壓力,可說是身爲前輩的失職。
談到希望傳承些什麽,陳淮沁總結出三方面:對病患的奉獻精神和憐憫心、在精益求精和不斷尋求突破時堅韌不拔的精神,以及一代接著一代永不停歇地分享和傳承精神。
至于年輕醫生過勞的現象,他建議:“年輕醫生應該正視自己的精神狀態,資深醫生則應該聆聽年輕醫生的想法,不應否定他們面臨的問題。精神問題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我們都會面對很多壓力,最重要的是前輩要去聽,再看有什麽辦法幫忙,彼此之間互相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