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的最大受害者將是美國的中産階級,他們在危機應對中受到了財富再分配的威脅。
美國主流媒體一有機會就把危機弄得更糟。
對美國政府來說,控制新冠大爆發或采取緩解策略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對美國退休投資者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耐心,如果可能的話。
7 月份或是關鍵時間
道瓊斯指數跌破 12,000 點,成爲引爆美國企業危機(也許是破産危機)的前兆,一個接一個的公司出現危機,這其中包括波音、福特、美國航空公司等。
被我國媒體譽爲“美國鍾南山”的特朗普政府冠狀病毒工作組首席醫療顧問安東尼·福奇 (Anthony Fauci) 博士近日表示,7 月份將是人們遠離社會、宅居家中的關鍵月份。全國失業率下降了 25%。調查記者批評那些在美國受災較輕的地區逛街的人,而另外一部分觀察者則認爲,他們在批評美國經濟的基礎。
在美國和西歐,銀行被禁止向股東派發股息,而是被指示將這些錢用于政府資助的貸款項目,以幫助瀕臨破産的企業。航空公司和汽車制造商等核心行業被國有化。美國主要城市的犯罪率增加了兩倍。在紐約、新奧爾良和洛杉矶等城市,因醫療服務不平等而爆發騷亂。
美國國會通過了另一項刺激法案,爲年收入低于 5 萬美元的人提供收入保障,並免除富人的商業債務,這平息了一些正在發酵的不滿情緒,但不是全部。年收入在 5 萬至 20 萬美元之間的文化中産階級家庭受到的沖擊最大,而社會階層中地位高于或低于他們的人的收入得到了保障。美國國會否認財富再分配,盡管有大量相反的證據證實這可能是一種“財富再分配”。
這不一定是美國的未來
關于流行病的公共政策,有兩種觀點。第一種觀點是緩和,第二種觀點是鎮壓。緩解措施是指關閉酒吧和夜總會,禁止大型聚會等。最引人注目的是,目前瑞典正在采取這種做法。1918 年,在一次嚴重得多的流感大流行期間,紐約成功地采取了一種緩解措施。緩解措施,以隔離在家的措施爲首,在我國最爲實施得最爲普遍,基本上疫情期間整個武漢市的市民都不被允許離開家門。強制隔離的問題是,通過隔離讓居民遠離了疾病,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減緩了經濟發展的速度。強隔離措施取決于病情的嚴重程度。曾經適用于埃博拉病毒大爆發的方法並不一定適用于季節性流感。新冠病毒處于埃博拉病毒和季節性流感之間。
目前,美國正在應對的不是一場危機,而是兩場危機,第二次危機是自上世紀 30 年代以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某些地區,如紐約市,目前除了實施隔離政策外別無選擇。然而,美國中産階級的持續存在需要地方政府在預防、救治更多的病例和暫緩經濟發展之間做出某種權衡。
我們知道新冠病毒比季節性流感造成的死亡更多。然而,我們不知道這種病毒的致命性究竟多大,因爲目前通過美國的醫療監控系統只觀察到一小部分新型冠狀病毒病例,缺乏大規模的檢測使公共衛生措施的制定極爲艱難。迄今爲止,美國報告的新冠病毒致死率各不相同,在2- 3% 左右,但還存在大量未上報的感染病例。
對感染致死率的估計正在下降,目前估計約爲 0.6%,如果數據繼續指向無症狀病例,這一數字可能會進一步下降。目前在受感染人群中進行的最接近于封閉實驗的是鑽石公主號遊輪,它見證了 712 名感染者中有 10 人死于新冠病毒(也許這個數字從那時起就開始上升了)。但是遊輪上的人口往往比一般人口年齡大,所以遊輪上的死亡率與主流媒體報道的死亡率相比,會存在誤差。
目前對這種病毒最好的研究是 1957 年的流感大流行,它的最終病死率在 0.2% 到 0.6% 之間,這也取決于不同地域。1957 年的不同之處在于,當時的政府政策並沒有在流感大流行的基礎上再加上大規模的經濟衰退,美國還多出了幾個月的時間來准備疫苗,以防感染病例。像對待埃博拉疫情一樣對待流感大流行可能弊大于利。沒有人確切知道死亡率,但有一個不成文的推論是:失業率每上升 1%,就有大約 4 萬人早逝(來自2015年電影《The Big Short》)。
無法確定,曆史是否會將當前的時代視爲由群體性心理恐慌引發的大恐慌,還是會贊揚地方政府及早采取行動,建立庇護政策。我們確實知道,世界各國政府對任何一種流行病都毫無准備。政策大多數一開始是戲劇性的反應不足,隨後是極端的對策,因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晚矣,無法輕易控制病毒。
另一方面,美國主流媒體則一再傳播有關該病毒的錯誤信息。首先,他們說不要戴口罩,因爲美國衛生局局長 (US Surgeon General) 在 twitter 上發了一條消息,即使是在高危情況下,比如在紐約等已知傳播區域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也不要戴口罩。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福克斯新聞和其他媒體都在散播短缺的謠言,導致從衛生紙到美元等各種商品的搶購。
美國投資者將何去何從?
如果你在市場上有資金,我們很難告訴你該怎麽做,因爲你的最佳策略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你的余生。如果你的工作是有保障的,而且你沒有很多債務,你可以把債券重新調整爲股票。如果你負債累累或可能失業,那麽你的選擇就少了。一方面,假設美國政府不會讓經濟永遠停滯不前,通過建模得出的股票年回報率大約爲 10.5% – 11%;另一方面,我們的期貨市場波動率目標模型建議持有大約 50% 的現金,以不承擔現在的風險,並在未來幾年利用杠杆來彌補。這兩種方法都是合理的。如果你能對你持有的公司是否能夠繼續經營有一個合理的預測,價值投資也是一個可行的策略。
如果你是投資者,你需要關注的關鍵是波動率指數 (VIX) ,它通過期權價格來衡量股票價格的不確定性。如果投資者能夠堅持下去,並保持足夠的現金流來支付他們的賬單,市場就會將 10- 11% 的回報率定價爲現金過剩。然而,要讓這成爲一個有吸引力的風險/回報項目,你真的需要波動率指數再次跌至 30 以下。考慮到目前的股票估值,到那個時候,將資本真正重新配置到廣泛的股指中是安全的。對我們這些投資者(以及人類)來說,最好的做法是在經濟形勢慢慢穩定下來時保持謹慎和耐心。
隨著我們收集到更多關于美國新冠病毒的數據,政府可能犯的一個錯誤是人爲地延長危機以獲取政治利益。如果抗體數據顯示,衛生保健系統遺漏了數百萬例輕微病例,而且該病毒並不比季節性流感嚴重一個數量級,那麽政府將很難挽回顔面,並立即恢複經濟。恐慌的本質意味著,如果其他人都在購買衛生紙,你也必須這樣做,否則你的衛生紙就會用完。如果你是州長,如果其他人購買衛生紙,或者面臨遠遠超出基本公共衛生考量的政治風險,你就必須關閉自己的州。1918 年的流感因所謂的細胞因子風暴而臭名昭著,人體自身的免疫系統會導致死亡。曆史可以判斷政府反應在西方是一場宏觀經濟的細胞因子風暴。
不幸的是,最大的輸家是美國的中産階級。粘性工資理論(短期中名義工資的調整慢于勞動供求關系的變化)認爲,工作崗位消失的速度往往比它們重新出現的速度要快得多,因此多年來工資一直處于低位。美國中産階級更有可能不得不動用退休儲蓄來度過這場風暴,與那些更窮或更富的人相比,他們更不可能從政府刺激計劃中得到幫助,也更不可能像房地産或企業所有者那樣從債務重組中獲益。
此外,中産階級的儲蓄習慣將被多年的量化寬松和零利率政策無情地懲罰。毫無疑問,與過去的季節性流感疫情相比,這次新冠病毒大流行將奪去更多的生命,但最初的應對措施所造成的社會問題或將持續 10 年或更長時間。隨著美國失業率每周上升1-2點,時鍾正在滴答作響。如果他們能夠成功渡過難關,投資者可能會彌補過去六周的損失。對許多家庭來說,問題是要確保他們的現金能夠堅持足夠長的時間撐到勝利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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