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我會向衆人索要他們能力範圍之外的:友誼長存,熱情不滅。如今,我明白只能要求對方能力範圍之內的:作伴就好,不用說話。而他們的情感,在我眼中仍然是一種奇迹,是恩惠的表現。”——加缪
世事難測,苦海沉浮。我們生活在這庸庸碌碌的人世間,市場會感到生活的難題正對我們每一個人發起挑戰。花無百日紅,人與人不同。在這個不盡相同、千變萬化的人世間,任何事情都難以保持永恒,世界上永遠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也永遠不會出現永遠的苦難坎坷,而這些變化的不確定性,正要依靠我們的雙手來獲得。
盡管你使用的,並不是一杆公平的天平,但是兩邊衡量的砝碼,則可以有我們每個人親手壘加。上帝是偏心的,他贈予了一些人與生俱來的資本,比如金錢、比如家世;可是卻又奪走了部分人的幸福。
我們雖然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但是生命最大的不確定就來自于生死兩個字。我們無法得知自己將在何時離開這個複雜的世界,自然也無從知曉自己將以什麽樣的方式來到這個看到的人間,甚至連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家庭,都是每個人生命中的機緣巧合造就。
她叫鄧雪鳳,很不幸的,她就是那群天生被剝奪部分幸福權利的孩子們之一。原生家庭的無情、苦難,差點將她扼殺在搖籃裏,但是好在上帝爲她關上了一道門,又爲她打開了另外一扇窗。鄧雪鳳有幸遇見了自己的養父,擁有了完整的家庭和人生,自此開始了自己鳳凰浴火,艱難涅槃的過程。
無情被棄
據鄧雪鳳的養父鄧和平回憶,撿到鄧雪鳳那年,是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冬天。
那是普通的一天,似乎與其他時間並沒有什麽差別,鄧和平來到集市上趕集,在蜿蜒的山路盡頭,那個破敗不堪的茅草屋裏休息的時候,他見到了尚在襁褓中的鄧雪鳳。
很顯然,這個在睡夢中平穩呼吸、氣色紅潤的小家夥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親生父母遺棄了,看著這個孩子,鄧和平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將這個孩子帶回去,實際上,當時家庭中已經有了一個有著智力障礙的男孩,話都說不清楚,甚至于家裏還有老人。一家人的生活負擔本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鄧和平的心頭,更別說平白無故再添一張要吃飯的嘴。
更加未知的,是這個棄嬰的健康情況,萬一她是因爲有先天性疾病被遺棄,那麽無疑對于他們的生活來說,又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鄧和平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他生活中有一家老小要豢養,自己是家庭的主心骨,從經濟方面講,他確實不適合帶回這個女孩。
但是情感終究戰勝了理智,如果不帶走她,她就會離開這個降臨尚未有多久的人世間。
鄧和平將孩子帶回了家中,一家人雖然貧窮但是卻十分善良,將這個孩子視爲己出,由于是在冰雪裏相遇,所有鄧和平給這個孩子取名爲鄧雪鳳。
家中的光景並沒有因爲這個孩子的到來而好起來。更糟糕的是,家中的老人,也就是鄧雪鳳的爺爺患上了惡疾,治療的費用實在太過高昂,老人不想給家中再添加負擔,于是自殺了,就這樣,鄧和平也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爺倆雖不是親生,但是境遇卻不盡相同。
展翅高飛
爲了養活鄧雪鳳,更是爲了讓她像其他孩子一樣上學、讀書,鄧和平的日子,幾乎都在繁重冗雜的工作中度過。
家中本來有幾畝薄田,平日裏交給爺爺耕種,也能收得一點微薄的收成,但是爺爺走後,家中的農田便閑置了。
鄧和平沒有辦法,只好白天到集市上四處工作,晚上在田地裏辛勤耕耘他沒有什麽文化,找不到什麽輕松的工作,幾乎都是幹體力活。家中貧窮,營養也跟不上,鄧和平的身體一日比一日更差,後來他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即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鄧和平還是在不辭辛苦的爲兒女的生活四處奔波。好在鄧雪鳳非常爭氣,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從小到大,鄧雪鳳的成績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每次女兒拿著自己的優秀成績單回來時,鄧和平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全部值當了。
鄧雪鳳深知養父本來與自己毫無血脈淵源,此等大恩大德,已經是永世難忘,除非自己努力學習出人頭地,才能夠給父親更好的生活。她拼命用功,不負衆望的考上了大學,並且以專業第一的成績順利保研湖南師範大學醫學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父親鄧和平卻病重告急,鄧雪鳳毫不猶豫選擇了退學回去照顧父親,即使,光明的未來已經近在咫尺。
因爲家庭困難,她不得不來到了《中國夢想秀》,這個姑娘的願望,僅僅是爲父親做一次全身檢查。
鄧雪鳳的故事很快感動了很多人,在社會上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愛心人士猶如雨後春筍般顯現,學校老師也紛紛對這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施以援手,數十位老師達成了捐助協議,保障鄧雪鳳的生活。
鄧和平非常自責,他覺得是自己拖累的女兒,本來女兒應該脫離山村,擁有全新的人生,是因爲自己這幅不爭氣的身子骨,才阻擋了女兒前行的腳步。但是鄧雪鳳只是流著淚說:“沒有爸爸,就沒有我的今天,當年要不是您把我撿回來,我可能連命都沒了!”
命運的力量是強大的,它像一只推手,將人們逼向絕境,目的就是爲了能在懸崖上,開出更加燦爛的花朵。鄧雪鳳是苦難的,從出生被遺棄,到夢想受挫,可是好在上天賜予了她偉大的養父,堅挺的意志、美好的品德。而鄧雪鳳也用自身行動诠釋著:“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