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活著》中生活如此淒慘,爲什麽還要活著?
但是當有一個人陪伴著你一起經曆了一生,那種相互攙扶,相互安慰,雖清苦但亦幸福。而《活著》中福貴與家珍就是這樣的人,這正應了那句: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活著才是最大的福分。
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追求的是什麽?是漂亮的衣服、是美麗的外面、是豪車豪宅……,但是像福貴生活的那個代,他們經曆了舊社會的壓抑,迎接了解放後的新生,猶如從地獄進入天堂,那時活著亦是一個幸福的事情,就好比《創業史》中的那些農民的感覺一樣“沒有打罵、欺壓的共産黨,真好,跟著黨日子才有奔頭哩!”。
但是今天在這裏,我不想說生活如些沉重的話題,我想說一說這部作品中的一個女人,家珍。
有人說:看完《活著》,我相信了愛情!
我想也許更多的男人都會將家珍視爲夢寐以求的對象吧!特別是在張藝謀導演的同名電影《活著》放映後,鞏俐飾演的家珍更是深入觀衆的心裏,那曼妙的身姿、優雅的舉止、嬌聲細語……,但是我相信除了這些女性身上的柔美的特征,我們亦能看到家珍身上的不一樣的閃光點。
勇敢的家珍
勇敢一般很難用在女性身上,但是當女性身上有勇敢的氣質時,哪怕只有一丁兒,也會讓人爲之驚歎,例如《白鹿原》裏面的白嘉軒的女兒白靈,一個生長在封建思想的地主家庭中,她不是靜待閨房中做個大家閨秀,而是選擇加入共産黨上前線殺鬼子。
雖然家珍不像白靈那麽傳奇,但是她亦是勇敢的,如果說白靈的勇敢是攻,那麽家珍便是守了。
在舊社會裏,她嫁給了福貴,一個是城裏米行的老板,一個是鄉下地主的兒子,從財富上來看,他們二人算是門當戶對,而這樣的婚姻自古便被人視爲是“天作之合、幸福一對”,也許家珍也期望如此,可是事實並非如些。
一個家庭是否幸福在那個時代,往往是一個男人決定的,身爲闊少爺的福貴身上有不少的陋習,例如賭場、逛青樓……。如果這放在現代社會,任何一個女性怕是要離一百回婚的,但是那個社會是不可能的,家珍也從來不抱怨。
當然家珍不是貪圖福貴之人,她無數次表達她的意願,她不想要大富大貴,只想和福貴安生過日子。奈何福貴如何都改不掉嗜賭的毛病,屢教不改。後來福貴敗光了家産,但是家珍依舊跟以前一樣,沒有動搖過跟福貴攜手到老的心思。
在婚姻這件事上,雖然承諾“不管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我們都我們將一起攜手度過。”但這在要在一定基礎上的,這個基礎是雙方都積極面對生活,面對生活的變化。
能夠在丈夫跌落迷途、不再積極面對生活的時候選擇離開丈夫,獨立生活,而不是苟且“爲了孩子”而繼續委屈著自己,不管是當時那個年代,還是現代,都是女子中非常勇敢的表現。
愛珍是智慧的
相信讀者在看到福貴落魄之時,家珍被其父親接回家中場景吧,陳記米行的老板,也就是家珍的父親,擡著八擡大轎將女兒接回了家,家珍上了轎子,讀者以爲她就要離開福貴了,去過她真正的幸福日子了。當然讀者也爲家珍高興,誰叫福貴不爭氣呢?
可是家珍卻在有慶半歲的時候,步行十裏路回來了!那時,我大膽得 做了一個推測:其實家珍回家是有目的的,因爲她那時懷著有慶,而福貴當時落魄的時連吃的都不剩多少,還要伺候一個做月子的家珍,相信這個家的日子就更加緊張了,所以她選擇回家,在家中將有慶生下來,這其實正是家珍內心的計謀也說不定呢。
其實這個假設是非常合理的,因爲書中說,當時家珍的父親在接她回去的時候是用八擡大轎的,而家珍卻哭著上了轎了,這便代表家珍是不願意的,這從她後來帶著有慶回來便可以看出來。但是爲何她仍然上了轎子,跟著父親一起回娘家了呢?這不等于跟父親一起羞辱了福貴嗎?
但是實際上家珍是智慧的,她的娘家是開米行的,所以有吃有穿,而到娘家去做月子,一是對福貴一家也好,二是對孩子也好,當然他估計沒有考慮自己,所以雖在她不舍得與福貴分開,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因爲她還得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這是他們二個人的希望啊!
而這也是余華先生沒有寫出來的真相!
另外家珍在福貴還是愛逛青樓的闊少爺時,她做過四樣有深意的菜,想讓福貴回心轉意,這讓我想起卓文君在收到丈夫司馬相如的一首離婚書時反寫一首讓其詩人回心轉意的詩,其這家珍亦有如此的智慧。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抗戰結束,福貴回來後,福貴和家珍倆人的日子讓我深深感受到了婚姻是一種長久的陪伴。兩個人互相商量著過日子,有苦一起擔著,有難一起扛著,生活的所有的苦與樂都一同經受,他們努力地經營著他們自己的小日子。
他們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句對生活、對命運的抱怨,不管生活對他們做了什麽,他們都沒有抱怨過生活,沒有抱怨過命運,只是努力地活著。生活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誰,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積極勇敢地面對苦難,笑對活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