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校友,第一次見你卻是在微寒初春的晚上,偏僻的小城裏晚上八九點鍾人潮就早已散去,大馬路上漸漸安靜下來。
我們約好同走一條路然後碰頭,愚蠢的我還是走錯了方向,後來你送我回閨蜜家,我不認路還是你打開的百度地圖,路上黑漆漆的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家,然而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跟你講話有些緊張,以至于講到明星把楊冪的名字都忘掉。
那時候真希望那條路沒有盡頭,我們可以一直往下走。盡管知道結果,後來的巨大遺憾與失落還是始料未及。”
打開一個叫做印象的軟件,看到了自己在不久前寫的這段話。
我當時把它放在了"腦中揮之不去的畫面"的模塊中,直到現在,心裏始終存有五味瓶,講不清什麽感覺,也算不上什麽酸楚。我沒有將這段往事與任何人提起過,只是會偶爾想起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才發現你即使是過客一樣的存在,也非同尋常了。
初夏了啊,又到了開始對身邊的一切抱有無限期許的時候,比如想知道操場邊的柳樹顔色是不是又綠得深了一些,情侶街道旁邊的西府海棠綻放的更徹底了吧,現在買幾條連衣裙會不會太早呢,還有要不要換一個清爽一點的發型……
生活看上去平靜。
這天午飯過後,一宿舍的人都像中毒了一樣爬上床倒頭就睡,整整三個小時,睡得渾然忘我。五點鍾,突然從窗口湧進來的校園廣播將我驚醒,睜開眼頭痛欲裂,該死的,又做了相同的夢。
有些不知所措,潛在的意識不能清楚地告訴我,一個人究竟走的多遠才能到達他想去的地方,究竟要多久才可以把過往都忘掉。
有時候覺得自己無比努力,定下方向無論結果如何都會拼了命的向前走,而又有時候深陷囫囵,就像現在做事情無厘頭,每天都忙,過程是忙忙碌碌,結果也是忙忙碌碌,可是重點不應該是你要搞清楚自己在忙什麽嗎。
周末做兼職趕作業上六級輔導課,工作日白天滿滿當當的專業課,晚上就泡健身房,拼命跑步以至于右腿從上疼到下,好多天都沒能恢複。
他們說你也不算胖啊幹嘛這麽拼,我說就是想讓自己忙起來,忙點好。
也有人說,你的小日子過得蠻滋潤啊,我說嗯就還好,要趁著自己年輕多經曆一些事情嘛。鬼知道我爲什麽要這麽說,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掩埋失落,或多或少,是有的,這其中都是包括你的。
翻開過去,看到了自己說過的這麽一句話:
停留時間或長或短,你我終究都是過客。
嗯想想還是有些道理的吧。
以前得知你很喜歡《失落沙洲》,還想著自己要趕緊學會這首歌,有一天可以唱給你聽。結束的太快,離別的的太倉促,還沒有好好告別,還有很多話沒有來得及說。
大概生活就是這樣吧,很多事情不用講的太明白,也沒有必要,彼此有默契地沉默,一直到失去聯絡,很多故事沒有後續,這就是結局。
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不要淚流滿面,也再也不要會步步回頭,歲月掩埋的都是過往,我應該繼續向前走,應該說一句,明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