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長達279頁的打假(消息)國會特選委員會總結報告中,有一點是很明確的:新加坡已經成爲了多個由國家支持的外國勢力進行假消息散播的目標,這些行爲已經威脅到了我國的國家安全。
在今年3月舉行的聽證會中,包括一家新加坡安全機構在內的多方證人通過書面或口頭的形式,向特委會列舉了多個涉及全球範圍的信息戰(information warfare)案例,闡述外國入侵者如何通過網絡散播假消息以分化特定族群,或者發動網絡攻擊,入侵國家的網絡系統。
報告中特別提及,發動假信息傳播行動的佼佼者,就有俄羅斯,和一個神秘的“亞洲國家”。
新加坡已是假消息受害者
新加坡遭受了怎樣的攻擊?用實例說明吧。
南洋理工大學拉惹勒南國際關系學院研究員Gulizar Haciyakupoglu博士在閉門供證時曾透露,過去幾個月已有迹象證明,有國家正對新加坡發動信息戰。這個國家通過新聞報道和社交媒體傳播,試圖影響社會特定群體的思想,並合理化這個國家在國際上的行爲。
“這個國家”是誰?報告沒有寫明。實際上,Haciyakupoglu博士提呈給特委會的書面報告,就因內容涉及到敏感的國家安全與國際關系課題,特委會最終決定不予公開。
新加坡也是網絡攻擊的受害者
除了散播假消息影響國民觀點,網絡攻擊(cyberattack)也是外國勢力發動信息戰的另一種利器。報告中確認,新加坡近來遭受了一系列的網絡攻擊,這些攻擊的對象包括本國的機要政府部門和關鍵的機構。
今年7月,新加坡遭受了曆來最大規模的網絡襲擊。多達150萬名曾到新加坡保健服務集團(SingHealth)旗下醫院或診療所看病的病患,他們的基本個人資料(姓名、身份證號、地址、性別和種族)被黑客竊取,其中有約16萬人的門診配藥記錄也被泄露。
負責我國網絡安全事務的通訊及新聞部長易華仁過後在國會表示,經調查,這次網絡攻擊的幕後黑手是一群經過詳細精心策劃,可進行持續性先進網絡攻擊的組織,通常與外國政府有關聯。
信息戰佼佼者:俄羅斯
由國家層級組織的網絡攻擊,幕後黑手究竟來自哪裏?特委會在報告上,首當其沖點名——俄羅斯。
想不到吧?
報告引述美國網絡科技公司F5 Networks在今年6月的報告稱,新加坡在特金會期間,成爲全球黑客首要的攻擊目標。
俄羅斯網絡攻擊新加坡
在特金會當天(6月12日),小紅點遭受了將近四萬次網絡攻擊,其中高達88%的攻擊來自“一個特定的外國國家”;而在同樣時間,從這個特定國家發動的攻擊中,97%的目標指向新加坡。F5 Networks並未能確認這些攻擊是否得到國家層面的資助。
盡管報告中並未指出誰是“一個特定的外國國家”,但翻查公開資料,這個國家就是俄羅斯。
不是特委會針對俄羅斯,而是俄羅斯確實發動信息戰的佼佼者啊。報告用了整整14頁、45大段、超過6300字的超長篇幅,講述俄羅斯在信息戰中的威力。俄羅斯的東歐鄰居們如烏克蘭、還有捷克、法國和美國等,據稱都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的受害者。
《孫子兵法》教導我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抵禦假消息入侵,總要先了解制造假消息最厲害的“對手”是怎麽做的吧。
報告分析,俄羅斯常用的伎倆包括,利用國營媒體制造聳動內容、社交網絡上煽風點火、在地力量傳播俄方觀點,以及以人工方式成倍地制造親俄和打擊敵國的言論,最終影響他國的輿論走向,進而威脅到該國的聲譽、可信度和國際地位。
只一句話提及涉信息入侵的神秘“亞洲國家”
吊詭的是,花了超長篇幅講完俄羅斯後,報告特意安排了一小節,提及另一個據說也操弄虛假信息的國家。
但這一小節,只有一句話,而且報告給這個國家取一個神秘的名字:“一個亞洲國家”。
“(證人)還提供了,據稱是一個亞洲國家,如何在亞洲進行虛假信息操弄的證據。”
完了?這就完了?紅螞蟻還想知道得多一點啊。翻遍了整篇報告,只在另一處發現了“一個亞洲國家”的身影。
報告是這麽寫的。
“據報道,‘一個亞洲國家’擁有一支由內容創作者組成的網上‘軍隊’,他們的作用是在國內外宣傳政府的政策,並且打擊那些對政策的批評。這支‘軍隊’據說由個體網民和民間機構組成,大部分都是志願者……”
聽著有點熟悉,但究竟是誰?我們一起猜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