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國務資政吳作棟授權英文傳記《高難任務:吳作棟傳》出版的時間來得剛剛好,皆因書中大量談及的政治代際傳承,亦是近來本地政壇的主題。
執政的人民行動黨將在三天後舉行中央執行委員會改選,選舉結果將進一步勾勒第四代領導班子的輪廓。李顯龍總理選擇今天在國立大學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舉行的《高難任務》新書發布會這一再適合不過的場合上,談政治團隊交班。
先摘錄本地各大媒體援引李總理的發言:
“領導我國的下一個團隊(4G)正在形成,團隊成員通過處理敏感問題以及與國人就艱難課題進行對話,以便讓人民熟悉他們和他們所秉持的信念。新的團隊建立和選民之間的友好關系,贏得對方的信心。”
“領導層的更新不僅僅是找到合適的接班人,也是組建優良的團隊來領導新加坡。”
“領導層的自我更新雖然不是靈丹妙藥,但它的確實是讓我國成功的因素之一。”
李總理:確保第三第四代團隊平穩交接
已故建國總理李光耀在1990年將總理一職的重任交給了吳作棟。李顯龍總理指出,李光耀當時不得不讓許多當年一同與他帶領新加坡走過“最黑暗歲月”的老臣子退休,給第二代領導班子讓路。
“一些老臣子覺得他們還有很多可以貢獻(的地方),應該繼續工作一段時間,”一些第一代領導成員也質疑2G們有沒有‘滿腔熱忱(fire in the belly)’,以及所需的政治魅力,去動員整個國家。”
“但最終他們同意讓位。他們爲大局著想,同意提早吸收新鮮血液,也理解到新世代(領導班子)需要接受培訓與考驗。”
吳作棟擔任了14年的新加坡總理後,于2004年交棒給當了他14年副手的李顯龍。從建國一代交棒給第二代,第三代再從前輩中接棒,這些領導團隊的交替相當“平穩(uneventful)”“有變化亦有延續性”。
不過總理強調,“(平穩的領導團隊交接)在其他地方是罕見的,我們也不應以爲這樣的事情會一直發生在新加坡。我和我的同僚正竭盡所能,確保這次交班會(與以往一樣)順利穩當”。
交棒者是導師 接棒者是“天鵝”
談到領導團隊交接,“過來人”老吳很有經驗。他在新書發布會上,用生動的比喻,概括了交棒者和接棒者目前的狀態。
“導師們(私底下)往往會比在公共場合所表現出來的更惱火。候補生們則像天鵝一般——表面上平靜,其實雙腳正在水下拼了老命地滑動著。”
新書發表會星光熠熠
坐在台下聽老吳演講的政壇人物,橫跨了新加坡的一、二、三、四代領導班子。從僅存的第一代內閣成員王邦文,到吳作棟的兒時好友陳清木,“老夥計”陳慶炎,第三代團隊的張志賢、尚達曼、尚穆根,第四代的領跑者“雙王一陳”,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許多政壇要員齊聚一堂,全場星光熠熠。
對了,那位吳作棟很想“拉進政壇”的何晶也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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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物聽吳作棟如此描述交棒者和接棒者,不知內心有否會心一笑呢?
吳作棟:交班很難
盡管去年底才“煽了一把火”,公開表示希望現有領導班子能在六到九個月內選出下一任總理人選,吳作棟今天說了一番“公道話”:交接過程是困難的。
“這要求全方位不辭勞苦的准備與考驗——在政策與政治上,在做困難的決定上,在打贏選舉戰上,在贏得民心上,在與別國領導建立良好關系上,以及在團結團隊上。”
向吳作棟學習當領導人的藝術
論政治領導的藝術,第三、第四代領導班子絕對可以從老吳身上有所裨益。執筆傳記的《海峽時報》前采訪主任白勝晖在新書開頭描述,吳作棟從不獨占功勞,還說他的成功,有賴于同僚的通力合作。
“吳作棟領導力的一大優勢在于,他有能力持續吸引人才,和他一起工作……他的同僚信任他,願意向他吐露心聲。”
白勝晖還引述李總理的話說,吳作棟的團隊是“曆來最強內閣之一(和現在對比的話也是)”,“李光耀的內閣靠的是幾位強人……但吳先生有很多很強的部長……超過半打,每個在各自領域非常強,而他(吳作棟)能讓衆人攜手合作。”
老吳從一位害羞的彬彬書生,成長爲我國第二代領導團隊的同侪之首,甚至在不被李光耀視爲第一接班候選人的情況下,依然獲得同輩的強力支持,推舉爲新加坡第二位總理。
一度被笑作是“暖席總理(seat warmer)”,但這個席一暖就是14年,證明吳作棟並不只是暖暖席而已,他自有一番過人本領,值得4G們好好學習。
說了這麽多,究竟誰是下一任總理?大家也不用著急,這個星期日舉行的行動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改選,可能就會有眉目。哪位第四代領導人獲推選爲助理秘書長,很可能就是那位“同侪之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