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新加坡與俄羅斯建交50周年,緣深半世紀,其實早在兩國建交之前的1931年,當時的蘇聯已經因爲一首情歌——“玉蘭花探戈”(Tango Magnolia)把我們的國名“新加坡”寫進歌裏、吟唱嘴裏、幾乎家喻戶曉的傳唱至今,長達87年。
話說俄羅斯總統普京今年11月中旬第一次來新加坡舉行第33屆亞細安峰會期間進行兩天的國事訪問。他如旋風似閃電般的來去,還同哈莉瑪總統一起爲新建設的俄羅斯文化中心及東正教堂舉行動土儀式。
此行在國內及國際間深受歡迎的俄羅斯外交部長謝爾蓋•拉夫羅夫也閃亮隨行,他在儀式上表示:
在新加坡的土地上成立俄羅斯文化中心暨東正教教堂無疑將推動兩國人民間關系的進一步發展。
隨著兩國關系的深化,我們身邊和周圍其實住了5000名俄僑,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妨來認識一下人家泱泱大國原來老早把“新加坡”給寫成歌。
首先,我這位“俄羅斯控”頗有心機的趁機普及一下艱澀的俄語。俄語有33個字母,31個發音,兩個是軟重音標志,不發音,一些字母看起來像顛三倒四的英文字母,令人頭皮發麻,例如
C,Я,Н,П,У,В,И
都和英文字母的發音不一樣。
忍一忍,我們就學新加坡的俄文名,它是這樣寫:Сингапур,拼寫的八個字母接近英文發音,發音爲“Singapur”或“新咖浦”。
而“玉蘭花探戈”是由神級的前蘇聯作曲家、詩人、演員和歌唱家瓦丁斯基(Alexander Vertinski,1889-1957) 在1931年創作。
他是近代深具影響力的歌唱家,對後來俄羅斯的音樂創作人影響深遠。這首歌也是他最著名的一首歌,多次在電影、紀錄片和大型表演場合翻唱。有趣的是,很多俄羅斯民歌在上世紀50,60年代被翻譯成中文,這首歌卻很少人認識,相信也沒有翻譯成中文,在俄羅斯境外很少人知道。
瓦丁斯基曾因故被自我放逐到法國巴黎,1943年才獲准回到蘇聯,期間他在世界各地演唱,包括美國、中東和歐洲各地。雖然他沒有到過任何熱帶國家,更沒有來過新加坡,可是他卻全憑想象以玉蘭花爲異國情調的象征。
他以各種熱帶國度的景和物襯托,例如熱帶水果如香蕉和鳳梨、熱帶景觀如蔚藍的海洋,連靈動的猴子和鹦鹉也被寫進歌裏。歌詞就像一首美麗的詩歌,敘述一名男子想象著愛人對他的思念,想象她孤單一人,歌詞交織著思念和煎熬。
“玉蘭花探戈” (1931)
在香蕉和檸檬般的新加坡,在暴風雨中
當海洋歌唱和哭泣
在耀眼的天藍色(海洋)奔馳
鳥兒來自遙遠的車隊在香蕉和檸檬般的新加坡,在暴風雨中
當妳的心沉默時
妳—眉毛如海軍藍般的憂愁
妳獨自悲傷……以及溫柔地回想著
五月不同的天空
我的話語,給我的輕撫
妳哭泣,Yvette
我們的歌被吟唱
沒有愛火,心就沒有溫暖
然後在鹦鹉的尖叫中甜蜜地死去
像盛開的野生玉蘭花
妳哭泣,Yvette,
這首歌還沒唱完
這個夏天在某個地方
被卷入了夢想在月牙石和月亮般的新加坡,在暴風雨中
當香蕉在風中被壓碎
整晚都在黃色的皮膚裏做夢
在猴子的叫聲中在香蕉和檸檬般的新加坡,暴風雨中
手腕和戒指的聲響
玉蘭花在熱帶的天藍色
妳—愛—我
最令人熟記的歌詞是第一行:在香蕉和檸檬般的新加坡,在風暴中,然後每一段第一行都重複我們的國名。2013年在一部俄羅斯制作的關于新加坡的紀錄片裏,主持人也高唱了這首“玉蘭花探戈”(想聽可以快進至53秒)。
也像夢呓一般的歌詞其實不容易翻譯,我把歌詞翻譯成中文,讓大家欣賞。我在俄羅斯生活多年,往往告知我的國籍的時候,年長一些的俄羅斯人總會忍不住哼唱一兩句。有一天你去俄羅斯也唱給俄羅斯人聽,一定會馬上破冰成功。
戰前1931年的新加坡還是英國殖民地,是個繁忙的海港,也因此盛名遠播,成爲“遠東國家”的佼佼者,喚起無限美好的想象。
現代的新加坡對于很多俄羅斯人來說也是個奇迹,一個沒有天然資源的小島國可以如此富裕,有他們羨慕得要死的四季皆夏,反而他們的大國在一些地方相形見拙,內心可是衷心的佩服我們。希望未來的五十年新俄兩國關系也會像玉蘭花一樣長長久久的馥郁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