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好過沒到!
新加坡政府宣布,將聘用1000名“數碼大使”,給全島112個小販巴刹的1萬8000名攤主,推廣使用全國統一的SGQR電子付款平台。同時,他們還將教導10萬名年長者使用電子支付。
政府網站顯示,1000名“數碼大使”將簽署一年期的臨時雇傭合約,完成這項科普普及。
對于每名數碼大使來說,他們平均每人一年要接觸118名小販和年長者;按照每周40個小時的工時計算,平均教會掌握電子支付二維碼的“學時”在17個小時。
換言之,使用者得在17個小時左右,知道怎麽掃二維碼進行電子收付款。按照其它國家和地區的實踐來看,達到這個任務並不難。
從費用來看,資訊通信媒體發展局(IMDA)沒有透露數碼大使的薪酬,但《聯合早報》引述人力資源公司最近在網上刊發的相關招聘廣告,這些大使的月薪可達3000新元。
按照這個推算,官方每個月需要支付的“教員薪酬”是300萬新元,一年大約爲3600萬新元。
政府力推的電子支付等數碼轉型,很多年的堅持努力不如一場冠病疫情來得效果更爲顯現。
店家們在“被逼”的情況下,使用閃付這類方式,同樣可以不直接接觸顧客;而官方當下也需要解決短期的就業問題,特別是照顧到那批剛從大專學府畢業的社會新人,而他們相對是更接觸前沿科技和新興事物的一群。
電子支付目前需要身份認證,綁定銀行賬號,間中得確保個人信息不外泄。這次推廣使用的是統一的電子付款平台,那麽市面上其它的QR碼呢?能否通過市場的手段篩選到常用的幾個?
掃碼支付可持續的另外一個重要元素是使用頻率,也就是大家是否習慣使用某一種交易方式,增強服務的用戶黏度,而後平台才能通過頻繁的“交易閉環”,解決系統可能出現的漏洞和風險,改良流程,提升平台的安全穩定性。
坊間也有人好奇,爲何需要配備專人來教如何使用二維碼收付款?這筆錢若是直接作爲“打賞”,當成“紅包”直接惠及每一筆交易,會不會效果更好?
相比較中國六七年前展開的紅包雨搶占市場大戰,3600萬新元花在11萬8000名“對象”身上,每人一年可得約305新元的“紅包”,這還不包括政府額外津貼使用電子支付二維碼企業的費用。對于每個月25新元的“甜頭”,不知道賣魚叔賣菜嫂是否提得起精神,找得到自身想學的沖動。
倘若借助杠杆,通過後台系統隨機發紅包直接給收付款人的每筆交易“打折扣”,一兩角、一元新幣或是數額不等的獎勵,乘數效應是否會激勵攤主和年長者們使用電子支付?
臨時性的“幹預”或可解一時之饑,卻非長遠的靈丹妙藥,一年後這1000名數碼大使何去何從尚是未知數。
趁疫情時期投入資金、人力和心血,用時間換得新養成的習慣,新培育的市場,那才是數碼轉型中令人喜見的“鋼粉”,而不是潛伏的“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