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今天(22日)爲止,蒙古全境只累計213起冠病確診病例,沒有任何死亡病例。
不過更值得稱許的是,該國所有確診病例統統都是輸入病例。換句話說,蒙古沒有發生任何本土感染案例,放諸全球可說是特例中的特例。
根據《南華早報》報道,許多蒙古人都將蒙古低確診率歸功于幾個因素:空氣清新、自然飲食以及自由放養的肉類和牛奶。
作爲“馬背上的民族”,蒙古人相信他們沿襲自祖先的傳統,騎馬、畜牧和當地零下60度低溫至45度高溫的巨大溫差,使他們對疾病産生更強大的抵抗力。
更重要的是,蒙古人認爲成吉思汗留下的遺産,才是讓他們能在這波疫情幸免于難的關鍵。
無論是來自當地古老信仰的薩滿教巫師、主要宗教佛教的僧侶和講求科學證據的醫生,都或多或少將蒙古的防疫成功,歸功于征服者成吉思汗,使蒙古人免于被病毒“征服”。
這些遺産,除了具有宗教上的意涵,也深嵌在蒙古人的民族習慣當中。
生活簡單、崇尚自然所以病毒不會找上他們
薩滿女巫師Enkh-Ouyn Byambadorj指出,蒙古人崇尚自然,食衣住行相對簡單,只有藍天白雲以及新鮮的肉食和牛奶,無需像其他國家的人民那樣充滿壓力地生活和大肆消費。
這種隨遇而安、自食其力的生活方式,源自于古代蒙古帝國衍生而來的遊牧生活和四處征伐。
當成吉思汗大軍跨過大片草原和沙漠征服世界時,他們無法倚靠任何政府或其他勢力的協助。
“西方人如果面對問題,他們必須設法解決。但蒙古人無所謂,有肉就吃肉,就算什麽都沒有,我們還是過得下去。”
Enkh-Ouyn Byambadorj說,蒙古的偏鄉地區沒有醫生,孕婦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可以生産。
“蒙古人不在乎這些問題,我們甚至對生與死都覺得無所謂。”
佛教僧侶Ukhaanzaya Dorjnamnan也認爲蒙古人的崇尚自然使他們躲過了病毒的肆虐。
他從宗教觀點出發,稱世間所有災難都來自于不同的那迦(naga),這是一種掌管生死的神靈。
他認爲,冠病19是一種強大的那迦,但由于蒙古人和大自然更親近,所以不會傷害他們。
他同時也相信,蒙古是得到成吉思汗庇佑的應許之地。
“成吉思汗爲我們圈選了這塊土地,並誓言保護我們。”
成吉思汗帝國的制度與紀律
身爲蒙古總理烏赫那·呼日勒蘇赫(Ukhnaagiin Khürelsükh)特別醫療顧問的Chinburen Jigjidsuren醫生則從現代防疫的角度出發,指出政府的資訊透明確保公衆免于恐慌。
而這也可以追朔到成吉思汗爲了在其龐大帝國有效傳遞資訊而發展出來的通訊制度。
“我們今天也做了一樣的事。從首都烏蘭巴托傳遞的信息很快就會傳到偏遠省份的牧民耳裏。”
另一方面,Chinburen Jigjidsuren醫生也認爲,當地的限制措施以及佩戴口罩的規定能行之有效,是因爲蒙古人傳承了當年成吉思汗大軍嚴守紀律的傳統。
著有《成吉思汗:近代世界的創造者》一書的傑克·威澤弗德(Jack Weatherford)曾經寫道,四處移動的蒙古人和來自不同區域的數百萬人接觸後,這讓他們曝露在各種疾病的風險當中,這很可能讓蒙古人的免疫力比較好? Chinburen Jigjidsuren醫生指出,這種說法雖然很有吸引力,卻沒有科學證據顯示這讓蒙古人擁有更強大的免疫力。
雖然當地曾發生過近200名蒙古人和一名感染冠病的法國遊客接觸過卻無一中標的事件,但這其中口罩的“功勞”恐怕比較大。
另一個被拿來論證蒙古人免疫力較強大的例子則是在中國內蒙古自治區當中,所有確診冠病的病患都是漢人,而不是當地的蒙古人。
不過從統計概念來看這並不意味著什麽,當地的2500萬人口當中,主要人口是漢人而非蒙古人。
除了上述論點,紅螞蟻爬梳資料後則發現,人口約330萬的蒙古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國家,除了首都烏蘭巴托住著全國約45%的人口之外,其余主要城市的人口普遍偏低,只有從2萬多人至9萬多人不等。
蒙古全國人口的平均年齡也相對年輕,只有27.5歲。
相對寬廣的生活空間,以及較年輕的人口,或許也是蒙古冠病感染率低下的另一種科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