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中國籍夫婦因丈夫抵新後確診冠病,但雙雙向新加坡有關當局謊報行蹤而在今年2月被衛生部提控。
兩人都拒絕認罪,案件因此進入司法程序,本周一(8月17日)正式上庭開審。然而,夫婦倆在庭上提出的抗辯理由,卻讓本地網民大喊離譜!
先來回顧一下事件的經過。
這對來自疫情首發地中國武漢的夫婦,是胡俊(38歲,譯音)以及他旅居本地的妻子石莎(36歲,譯音)。
胡俊在今年1月22日飛抵新加坡與妻子和兩名女兒團聚,不料隔天(23日)出現冠病症狀,31日確診。
他被控在1月29日入院後,向負責“追蹤接觸者”的工作人員隱瞞了自己在22日至29日期間去過的六個地點,包括:位于史蒂芬路的長提海鮮餐館、濱海盛景豪苑、中國大使館、烏節路的義安城、位于密駝路的洲際酒店以及Studio M酒店。
他的妻子石莎同樣被指向衛生部官員提供假資料,隱瞞丈夫確診前的行蹤,同時也被加控兩次謊稱于1月29日在公寓附近攔下一輛藍色德士,載送她和胡俊到新加坡中央醫院,以及謊報自己沒有住在一家酒店。
究竟這對武漢夫婦在法庭提出什麽抗辯理由,踩中地雷區將網民氣炸?
綜合本地媒體報道,辯方頻頻以新加坡及中國華語用詞不同及翻譯失誤作爲替兩位被告脫罪的理據。
其中,“叫車”還是“駕車”,更是在近幾日的庭審成爲熱門的關鍵詞。
駕車還是叫車?
盡管在開審前,法官就已經駁回辯方稱新中華語大不同的反對理由,但辯方律師在盤問控方證人時,依舊頻頻玩起“華語遊戲”。
例如,辯護律師在盤問控方第一證人楊勇時,稱後者聽錯胡俊的說法。楊勇是新加坡中央醫院“追蹤接觸者”部門的工作人員,負責聯系胡俊。他向胡俊索取手機號碼後,通過微信與胡俊通話和發短信。
楊勇稱,胡俊在1月29日當天告訴他,自己抵達新加坡後,妻子駕車從機場送他回家。
辯護律師說,胡俊當時告訴楊勇,妻子幫他“叫車”回家,而不是“駕車”送他回家,並強調石莎既沒車子也沒新加坡駕照,根本不可能“駕車”接他。
新加坡人較常使用“駕車”(中國稱“開車”),比較少用“叫車”的說法。
值得一提的是,根據《聯合晚報》報道,楊勇在法庭中操一口中國腔的華語,並且是透過通譯員供證的。
同樣是“駕車”、“叫車”傻傻分不清楚,辯護律師盤問控方另一名證人,夫妻倆的朋友,房屋經紀孫倩(譯音)時,再度緊咬新中華語差異這一點。
孫倩供證時稱,自己在22日下午在長堤海鮮餐館與胡俊和石莎吃完午餐後,“駕車”載席間的另一戶人家去濱海盛景豪苑看一間公寓單位。
法庭通譯員此時將“駕車”聽成“叫車”,因而譯成“hail the car”。辯方律師于是大做文章把“駕車”和“叫車”寫在紙上,要求孫倩指認自己說的是哪一個,最後指出通譯員可能聽錯她的說法。
辯方律師在盤問衛生部官員林悅慧時,也同樣質疑後者的華文水平會否導致信息失准。
林悅慧在庭上說,由于胡俊在23日出現症狀,他們需要追查與夫婦接觸過的那名德士司機,因此向陸交局詢問,但當局和醫院的電眼畫面卻沒有任何記錄。
他們于是將石沙的手機號碼提供給當局,經調查才發現原來石沙當時是通過手機應用叫車,並和丈夫從酒店裏乘搭私召車到醫院。
林悅慧表示,雖然她以英文爲第一語言,但自己在中學時,華文和高級華文皆獲得優異成績,在家裏也主要以華語溝通。
她還稱,自己之前在環境局曾協助將英文刊物翻爲中文,加上石莎的語速不快,因此對于時間和地點她不太可能記錄錯誤。
本地網民炸鍋
這個新中華語大不同所以造成誤會的抗辯理由很快就引起本地華文讀者一片嘩然。
一些網民的反應非常簡單直接,認爲這對武漢夫婦的抗辯理由根本是在“睜眼說瞎話”。
“又不是在講湖北家鄉話,彼此都在講華語,會無法溝通?”
有網民則突破盲點指出,只是報告行蹤而已,哪會存在什麽語言上的謬誤?
下面這位網民更嗆辣,“新中用的同樣是簡體,有什麽溝通問題?普通話聽不懂,是要用英語是嗎?你們兩個才是問題好嗎?”
有兩位網民直言,那麽多國外華人來到新加坡都能好好溝通,爲何就他倆無法“用華語溝通”?
幾乎所有網民都認爲這對涉嫌隱瞞行蹤,推高疫情擴散風險的夫婦應該被嚴懲,以儆效尤。
“……說什麽新中華語不同出現溝通問題,荒唐理由令人失笑,罪成嚴懲取消居留權驅逐出境。”
根據傳染病法令,初犯者可被判罰款最高1萬元、監禁最長六個月,或兩者兼施。
本案目前仍在審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