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一則有關“徐靜蕾冷凍卵子全紀錄”的封面文章預告上了熱門新聞和微博,原來文藝女王徐靜蕾早在2013年就去美國冷凍了卵子,9顆卵子永遠保存了她39歲的生理記憶。術後她一身輕松,感到離掌控生命節奏的自由又近了一步。那麽新加坡作爲單身獨立自由女性比例超高的一個國家,是否可以允許女性爲自己做出同樣的一個選擇呢?
答案是目前還不可以……
新加坡法律目前規定,只有因爲醫療需要的女性,比如說需要進行化療或放療的癌症病患,或是需要進行試管嬰兒手術的夫妻,才可以采集並儲存自己的卵子。但是隨著女性意識的增強,以及女性地位的提高,秉持不婚主義的女性也越來越多。近年來,新加坡衛生部接獲了不少要求放寬卵子冷凍限制的詢問,畢竟讓更多女性,包括未婚女子冷凍卵子,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解決女性年齡增長可能帶來的生育率下降等問題。
2012年11月,衛生部兼人力部政務部長許連碹博士在國會上透露,衛生部正在檢討目前的卵子冷凍政策在醫學、科學與道德方面所帶來的影響;目的是發展一套監管框架,以應對未來萬一決定放寬卵子冷凍限制的政策時有個立場。她說:“(我們)不允許卵子冷凍。原因有很多,包括進行卵子冷凍的女性可能出現卵巢過度刺激綜合征的風險,以及出現出血、發炎等症狀。”除了醫學認知以外,這類科技也會帶來社會與道德影響,例如過于商業化、大衆誤以爲冷凍卵子是確保懷孕的萬全之策等。
而新加坡的女性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呢?根據一項由非盈利獨立組織所作出的報告,410名年齡在20至45歲的女性接受了調查,10個人中有8個認爲新加坡應該將卵子冷凍合法化,但只有30%的受訪女性表示可能或也許可能真的會在年輕的時候儲存自己的卵子。
其實這兩年來冷凍卵子在部分高知識分子和白領階級已成爲流行問題,不僅是徐靜蕾,台灣也陸續傳出衆女星冷凍卵子的消息。因爲她們對自己的優秀基因有自信,想要留下自己血緣的孩子,不想因年齡而被迫不孕;另一方面是實現工作理想之余,仍想要有個“完整的家”,是大多數凍卵族群的想法。
冷凍卵子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可能幫助到女性在適當的時候,通過試管嬰兒這類輔助生育手段生出健康的寶寶,最大可能的擺脫年齡對優生帶來的負面影響。而新加坡在試管嬰兒這類輔助生育技術方面非常領先,新加坡國立大學早在1982年7月就在其婦産科部門成立了試管嬰兒項目組,而新加坡以及亞洲的第一個試管嬰兒——一個健康的男嬰誕生于1983年。1989年5月14日,第一例試管四胞胎平安誕生于康生醫院,而這也是亞洲第一例全部存活的試管四胞胎。2000年12月,新加坡誕生了世界上第一例由冷凍卵子和冷凍精子進行人工受精術而誕生的雙胞胎嬰兒。當時在人工受精術中使用冷凍卵子並非首例,但同時使用冷凍卵子和精子,則是史無前例。
目前新加坡有三家公立醫院,以及三家私人機構開展了試管嬰兒的項目。
新加坡其實和別的發達國家一樣,面臨著不少生育問題。世界衛生組織(WHO)截至2002年的數據顯示,全球發展中國家有約四分之一已到生育年齡的女性面對生育問題,而目前,發達國家裏估計有約2%至3%的兒童是試管嬰兒。
新加坡還幫不少國家培訓了有能力開展試管嬰兒技術的專才。2011年3月,設立在新加坡國大醫院內的人工受孕專業培訓中心(Centre for Reproductive Educationand Specialist Training,簡稱CREST)開幕,這個由藥劑公司默克雪蘭諾(Merck Serono)捐助380萬元設立的中心相信是亞太區第一個專門用于進行人工受孕培訓的設施。
不過還是前衛生部長許文遠在衛生部博客上引述澳大利亞生育專家的話時說得好,人工受孕“爲絕望的人提供了希望”。但他也不忘勸請年輕人“最好還是早點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