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自上海戲劇學院的郭亮是新加坡頂尖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及著名演員,根據不完全記錄,他曾獲 2009年紅星大獎最佳綜藝節目主持人、2008年亞洲電視大獎最佳娛樂節目主持人、2001年亞洲電視大獎2001最佳綜藝節目主持人、1995年亞洲電視主持人金龍獎等,還有2010年、1998年、1997年、1996年紅星大十大最受歡迎男藝人。
郭亮主持風格成熟、穩重,機智,具大將之風。主持節目涵蓋廣泛,包括現場大型節目,咨詢類節目及綜藝節目。演技爐火純青 造型氣勢不凡,主演過20余部影視劇,風靡亞洲無數觀衆。
演而優則教。郭亮在南洋藝術學院戲劇系(華語戲劇)教學,今年1月25日,他的學生到華僑中學呈獻詩歌朗誦表演。他們圍繞著“獅城隨想”的主題,朗誦由新加坡文藝協會選薦的本地獨立後詩人的作品,通過詩文,以淺顯易懂的方式描繪出新加坡的景點、平常人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對話等等。導演就是郭亮自己。
今年華藝節上,新加坡華樂團音樂總監葉聰以四大名著的不同側面爲主旨,指揮新加坡華樂團呈獻一場文學與音樂的盛宴中國古典四大名著,承載了中國的曆史文化,描繪了人性明暗、愛恨糾葛、正邪對弈,以及政治權謀。音樂會上安插關鍵的“說書人”角色,朗誦包括蘇轼《赤壁賦》在內的多首詩詞,把全場音樂串起來,此人就是郭亮。
郭亮可說是爲數不多的知性藝人,勤寫文章,還開設了專欄。在我們分享他前幾天的一篇專欄文章之前,提醒大家,紅星大獎2016年郭亮的支持電話是1900-112-2028!
新傳媒藝人權怡鳳也出來給老搭檔拉票,她在Facebook說:
他是我的最佳拍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對我亦師亦友!
他爲人低調,平常沒事只會看書!
有人以爲要認識他不容易,要走靠近他會有一股距離,因爲怕他(出口成章)你會招架不住………
其實真正的他是非常可愛,親切,幽默有趣!
這麽多年他在電視機裏陪伴大走過多少歲月!
他需要得到你們的肯定,你們的鼓勵!
最後2天了!請大家多多支持他 Guo Liang!1900-112-2028
紅星大獎2016!謝謝你們!
最後,分享本月11日郭亮刊在聯合早報的專欄文章一篇。
《說廢話》(原載《聯合早報》)
幾乎所有寫專欄的人都寫過沒東西可寫的煩惱。原因大都是真的,就是想不出要寫什麽。人對事物的看法常常不期而至,而專欄文章卻是排了時間表的,時間一到,你就必須交稿。倒不一定都爲稻粱謀,很多只爲對得起當初的承諾。
其實也不是真沒東西可寫,畢竟常和文字打交道的人,隨便找個事,鋪陳個一兩千字不會太難。難就難在偏偏還有個自我要求。人人都懂的大道理還用你說嗎?前人寫過許多次的觀點,還需要再重申一遍嗎?不知者無過?好吧!那麽知道的話,總寫不下去了吧!舔著臉將前人的觀點複述一遍,還要裝著茅塞頓開或是高台教化,實在不堪!
這樣的文字在讀者眼裏其實就是廢話。當然每個人的水平不一,青菜蘿蔔各有所好,這無可厚非。然而有些廢話確是不宜出口的。
看到報紙上登讀者來函,說電視台的戲缺少幽默,都是苦苦苦,每天看好像家裏辦喪事。這就是廢話了,稍微想想,就明白這絕非事實,怎麽可能同一類苦情戲反複播出,別說悲喜劇,就是同類題材,電視台都是盡量不連在一起播出,這是常識。你可以有看法,不過假如要公開發表,那就要尊重事實。
一次帶團旅遊中國江浙一帶,行程包括五個城市和地區,全程入住五星級酒店。雖說城市之間相隔不遠,可在中國,哪怕隔條小河,都有可能語言不通,飲食習慣不同,口味迥異。于是有兩位客人有了如下的意見,一位說,旅遊嘛最重要是吃,一日三餐吃得好才有精神,這行程每天口味不同,真心不習慣。另一位說,旅遊最重要的是酒店,一天辛苦下來,睡得好非常重要。吃就是個體驗。孰對孰錯?見仁見智,但是這樣的語言如果在行程中,那就是廢話。改變不了任何安排,徒增同行者的煩惱。 營銷專家說在銷售行爲中,有些廢話是絕不可以說的,說了往往起反作用。比如給目標客戶發個短信:嗨!你好!在嗎?假如顧客正外出某地的路上,你讓他怎麽回答?說不在,忙著,不是事實,說在,又擔心沒有時間交流。當然還包括無謂的:呵呵!或是對話結束後發個笑臉表情。這些多余的廢話,很可能導致最終的失敗。
廢話說多了便討人嫌,從政者會被認爲假大空,光說不練。經商者會被懷疑誠信,一般人廢話多,甚至其智商都會讓人懷疑。優秀的電影台詞往往少之又少,非必要絕不輕易給對白,這樣才增加了觀賞的愉悅。雖說人類自從有了語言,便是成爲最高級生物的一個革命性轉變,然而一旦過了頭,甚至不如一只沉默的小狗來得善解人意。
當然,活著有些廢話還是要說,比如在晚宴中和陌生人同桌; 面對師長前輩或老板領袖的破冰之語,還有情人間的多半絮叨等等,這些廢話必不可少,重要的是爲人生增添了暖意。
走筆至此,心虛的上網一查,更是冷汗直冒。原來早在1944年朱自清先生就有撰文“論廢話”,于是心裏再有不甘,拾人牙慧終歸辯解無力,既如此,索性引用朱先生一段話結束此文:“其實誰能不重複別人的話,古人的,今人的?但是得變化,加上時代的色彩,境地的色彩,或者自我的色彩,總讓人覺著有點兒新鮮玩意兒才成。不然真是廢話,無用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