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種胡姬花命名爲“習近平—彭麗媛蘭花”,習大大夫婦在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伉俪的陪同下,見證命名儀式
關于“中泰兩國合作開鑿克拉地峽運河”的傳言在互聯網上炒得沸沸揚揚,流傳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謂“專家分析”,談到中國欲通過“克拉運河”來破解海上通道必須經過馬六甲海峽的束縛,新加坡的區域交通樞紐地位和“國運”也會因此一蹶不振。新中關系從此勢如水火?
關于新中關系,先看三則似乎不相關的真實新聞:
由中國主導創立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57個創始成員國從5月20日起,一連三天在新加坡召開閉門會議,這是首次在中國的境外舉辦。這樣“新加坡搭台,中國主演”的劇情,上一幕是1993年的“汪辜會談”;
新加坡從今年6月1日起,對中國高端商務客人,發出可以長達10年的多次往返入境簽證;
中國外交部及駐泰國大使館兩個官方渠道,正式否認中國政府參與“開鑿克拉運河”。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去年會見我國總統陳慶炎時,形容中新關系友好如兄弟,情同手足。關于“克拉運河”的成敗,我認爲都不可能在未來幾十年內,影響新加坡作爲區域交通樞紐的地位。理由如下:
一、國家級基礎設施建設,必須得到所在國政府的支持,如果涉及國與國之間的政經利益,就須要遵守國際法,得到周邊相關利益國的諒解。目前“克拉運河”既沒有泰國官方支持,也沒有力推“一帶一路”及亞投行的中國官方參與。
在亞細安經濟共同體的發展大框架裏,馬六甲海峽的利益相關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新加坡,也沒有與泰國就此項目有任何正式的官方溝通。因此,“克拉運河”將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只存在于網絡的討論中。
▲馬六甲海峽,水路交通咽喉
二、配套設施的齊備。用籌建中的新隆高速鐵路爲例,我國的終站選址在裕廊東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裕廊東已是一成熟的市鎮,各項公共生活及交通設施配套齊備,人流理想,聯結此終站的將有四條地鐵線,三條主要高速公路,乘客可快捷前往全島各處。
運河通道遠比高鐵項目工程更龐大,沿途的相關配套設施更加複雜,例如航道安全保護,特別是克拉地峽所處的泰南地區,目前還存在分離主義勢力的不穩定因素。單憑一條河道,遠遠不夠吸引商船改道。
▲傳說中的克拉運河
三、物流業的與時俱進。今天物流業已不單單依靠海運。信息傳遞,可通過數碼化的圖像及文字以網絡傳輸;需時效性的物流,可使用航空及高速鐵路、公路;能源(石油、天然氣)則可通過輸送管道。
新加坡作爲區域交通樞紐,海陸空基礎設施完善先進,如果說“海陸空”中人和物的流動軌迹是線狀,新加坡就是本區域重要的中轉“點”(樞紐)。一條線可以通過一個點轉換到另一條線上,一條線也通過一個節點變向,但少了中間聯結點,線就斷了。航線可變,航道可變,樞紐地位卻不易取代。
四、正如F1賽道上的一流賽車,需要一流車手來駕馭才能跑出領先杆位一樣,任何大型經濟項目的開發及運作,除了有相應的物質基礎,成功的最關鍵因素,始終是人。
正如李顯龍總理所說,我國海港的競爭力,不只是依賴優越的地理位置,同時還要有(因爲國民高素質而形成的)海港運作能力及高效率,以及規模效益所帶來的成本優勢。根據國際仲量聯行(JLL)的評估報告,新加坡被選爲亞洲最佳商業城市,同時也是全球最親商城市。感謝作者楊瀚森,微信號:瀚森專欄(WeChat ID:HansonSingapore)授權新加坡眼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