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政府獎學金SM2系列的國大畢業生孫一帆(網名:小野人帆帆),2013年12月31日,告別金融業的工作,離開英國巴克萊投資銀行,從伊斯坦布爾出發,陸路重走絲綢之路回到家鄉,之後她又跑去拉丁美洲,一待就是9個月。在一路,她在美國參與了8日的沙漠烏托邦Burning Man, 在各個農場學習樸門農業,在危地馬拉學習形而上學與清醒夢,在秘魯拿到瑜伽老師資格證書,並尋找薩滿巫師學習靈性植物,在洪都拉斯學習自由潛水,在古巴和哥倫比亞學跳Salsa舞,26歲的她,走過了56國,辦過攝影展,做過民樂指揮,甚至還出了屬于自己的書。她說:世界是我念過最好的大學。
關于孫一帆
(離開投行 繼續新旅程)
孫一帆,26歲,山東人,雙魚座,17歲以全額獎學金得主的身份進入新加坡國立大學,2011年畢業于應用數學系,雙輔修經濟和科技創業管理。在大學四年裏曾經靠自己打工賺的錢周遊三十多個國家,關注第三世界的發展問題。她從新加坡國立大學畢業後進拿到了旁人眼中最好的工作的offer——英國巴克萊投資銀行,剛入職時公司甚至給她發了5000新幣的新人獎金(約合25000人民幣)
投行,這個熱門度高但爭議很大職業,外人眼中的銀行家都是拼命工作,一心賺錢,而一帆則看是重了投行人脈廣,學習平台大,同事優秀薪水高,爲她做慈善事業提供了很好的機會。她最喜歡羅素的一句話:有三種簡單而強大的情感主宰著我的一生——對愛的渴望、對真理的探求和對苦難大衆的悲憫。一帆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個世界變的更美好。
一帆說,進入巴克萊投資銀行工作以後,逐漸地,覺得自己的節奏有點問題。“每當我得到一件東西,立即,我就開始設置好下一個目標了。又去追尋,追尋不到我就會非常失落。追到了我會高興一陣子,可是沒多久又開始設定下一個目標了……”難道人生就是這樣追尋-獲得-喜悅-失落的輪回?
她開始減慢自己從一個目標到下一個目標的過程,體察自己的情緒,意識到:外在的目標是沒有辦法給人滿足感的。人必須要追求一些內心的東西。
于是在2013年12月31日,她從巴克萊投資銀行辭職,開始了另一段新的旅程。
對一帆來說,辭職算不上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在投行的時候,我不能做回真正的自我。”她是作爲管理培訓生被招進公司的,這是一個培養公司未來管理者的項目,接受了各種各樣的培訓,先是在英國總部培訓兩個月,然後在新加坡公司,每9個月輪一次崗。“每天都要穿的很正式,說話也要拿捏著,我性格直率,所以覺得挺憋得慌的。而且每天幹的事情都是關注細節的那種枯燥的工作,我不是那種能特別關注細節的人,所以就很痛苦。”而且投行高管們那種“拿捏”也讓一帆看不慣,“有時候覺得,他們怎麽這麽能“裝”啊?”
她參與的第一個項目是優化流程,要找相關員工一個一個地聊,本來應該聊目前流程是怎樣的,應該優化成怎樣的,但我們的一帆同學聊不了半個小時就一定會問,“你工作的開不開心啊?能不能按時回家照顧小孩啊?”她總是覺得一個人的生活狀態比他的工作效率更重要。
雖然收入很高,看起來未來的職場生涯也一片坦途,一帆還是辭職了。“我想給自己一年時間,去做一些之前沒有時間、沒有錢做的事情。哪怕將來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我現在輸得起。我不想到40歲的時候再爲年輕時沒有做這些事情而遺憾。”
投行的辭職率很高。經常郵箱裏會收到一封群發郵件說,“今天是我在公司的最後一天,我非常感激這裏,我在這裏度過了最美好的一段時間,但是我有了一個新的工作……“一般都是類似的一個簡短的告別信。
但一帆想跟這段經曆好好地說一聲再見。所以她寫了一封長長的告別信,發給她認識的公司同事。“寫了三段,第一段說我想有更多時間陪陪家人,第二段說我想做一些從前想做沒做的事兒,我想去中東、中亞旅行,想去考哈佛,想去做公益。第三段說我想去做一些禅修。我覺得一個人不停地追求外在的東西,是永遠沒法快樂的。我想更了解自己的內心。”
沒想到,她的這封告別信在公司裏被瘋狂轉發,倫敦總部那邊也收到了。好多不認識的同事都給她回信,一個日本女生寫道,“一帆,如果不是你,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有過做心理醫生的夢想了。“女生說,她在投行過得也不快樂,她也計劃辭職,去念一個心理學研究生,將來開心理診所,過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
甚至那些在一帆眼裏很能“端著”、很能“裝”的公司高管也非常真誠的對她說,“去吧,小姑娘,其實我真羨慕你,我要是像你這麽年輕,我早就辭職去旅行了!”
這讓她發現,其實在不同的外表下面,每個人的內心都是一樣的,追求快樂的有意義的生活。
但她不想鼓勵別人輕易去辭職旅行。“因爲你早晚有一天要回來面對你的生活。日常生活得不快樂的人,上路也不會很快樂。一定會抱怨這個抱怨那個的。很多人把旅遊當做一種對現實生活的逃避。覺得生活不爽了,男朋友分手了,工作不順利了。就辭職去旅遊了,可是早晚有一天你要回來的。我很愛旅行,但我心裏知道我有一天會安定下來哪兒都不去了。有一天我會覺得看夠了,看透了,往哪裏走,都不如走進內心了。“
她被最常問到的一個問題是:錢從哪來的?每每問及,一帆都是自信一笑:我自己賺到的。爲了賺到旅費,她教過鋼琴、輔導過數學和中文、在香格裏拉酒店做過服務生、倒賣過孤獨星球系列書,曾經在大學裏做了四分國內外的實習工作。拿到工資,即使有時候是翹課也要出去旅行的。“我不愛名牌,也不愛奢侈品,學費住宿費由獎學金支付了,于是賺到的所有錢我都用來旅行和玩音樂啦。”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反駁了“大學生有時間沒錢,工作了有錢沒時間”的經典借口。她想以自己的經曆告訴大家,任何“白日夢”都有被實現的可能性。
“我去過50多個國家,50多個國家是我用了過去8年的時間慢慢走的,其實我父母不過是普通工人,我18歲後就沒怎麽拿過家裏的錢了。大學四年裏爲了旅行,我勒緊褲腰帶地攢獎學金,兼過不少工,做過鋼琴、數學和中文等家教,倒賣過書,也在五星級酒店裏端過盤子,還做了四份實習。”
“白日夢”築起的信心
(一個月考鋼琴十級,兩年後當民樂指揮)
不知是否是天性使然,我從小愛做夢。我常會被老師與長輩們嘲笑:“那些不是夢想,而是白日夢。” 那時的我,只得默默地寫下自己的夢想清單,小聲地告訴自己,“至少我擁有做夢的自由。“ 17那年的一件事,從此改變了我對白日夢的看法。我小時候學過6年電子琴,年年考級比賽成績都還不錯,但後來爸爸出國,沒人督促,毅力不夠就半途而廢了。這個遺憾在我心中一裝就是六年。
17那年去新加坡留學之前,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考鋼琴十級。這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爲那時距考級日期只有整整一個月。這一刻爸爸表示強烈支持,堅決地從朋友那裏借來一架鋼琴給我。那一個月裏,除了每周去找一位老師學習兩節課,其余時間我都把自己鎖在家裏,每天練習10個鍾頭,甚至連手腕都受了傷,需要每天抹紅花油……而30天之後的十級考級,我居然通過了!
兩年後,在一次學校裏的口琴音樂會上,我深深地被台上女指揮的飒爽英姿所吸引:哪天我也能做回女指揮?回到家裏,我決定給學校裏的高水准民族樂團的指揮藍老師寫信,他曾是新加坡國家民族樂團的總指揮。藍老師回複說,那就見見吧。自那天起,我每周去樂團裏旁聽,而藍老師也越發給我更多的機會讓我在樂團訓練時上台指揮。
那一年裏,我時常帶團去校外演出,還精心策劃著年末的彙報演出。我負責選曲編曲,和團員們一起拉贊助,賣票,研究場地燈光和音響。演出當天,100多個演職員,400多觀衆座無虛席。而我,終于站到了台上,做了一回夢寐以求的女指揮!
(環遊世界,辦攝影展)
而環遊世界,也是我的白日夢之一。八年前,還在念大一的我第一次背上行囊去旅行。那是在越南,我遇見了一對法國夫婦,他們辭去工作環球旅行一年。那時我對自己說,有一天,我也會辭掉工作,上路一年。
同樣地,我不是攝影師,但同很多熱愛攝影的朋友一樣,有個辦自己的攝影展的夢想。兩年前,我決定和另一個朋友一起在新加坡和濟南策劃自己的攝影展,分享自己的旅行故事和感悟,並用這次機會爲津巴布韋的孩子們籌集善款建學校。我們通過義賣攝影作品和明信片等方式募集了5萬多人民幣,也算是圓了繼我大學畢業後去肯尼亞做義工和工作後帶公司同事去尼泊爾支教之後的另一個“公益夢”。
攝影展過後,我受邀去濟南的一些高校和小學裏做關于旅行與夢想的演講。我依舊記得分享會過後很多孩子們的眼神,其中一個小朋友跑來告訴我,“姐姐我也有許多白日夢,可是老師說那不可能,我也想像你一樣勇敢“的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出書成“作家”)
記得那日我收到磨鐵出版公司的來信,問我是否有寫書意向。那一刻,我幾近熱淚盈眶。因爲寫書,是在我19歲那年于博客裏記錄下的白日夢清單裏的其中一條!
我特別喜歡《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的那句話:告訴你的心,害怕受傷比傷害本身更糟,而且沒有一顆心會因爲追求夢想而受傷。現在,我仍在奔向諸多白日夢的道路上。劍橋大學也是我的一個白日夢,我想去世界最古老、擁有最多諾貝爾獎得主的高等學府裏認真地學習心理學與教育學,並希望有朝一日能把我學到的東西帶回給國內地孩子們,創辦一個教育中心,讓他們豐富與快樂地成長。
最愛印度與朝鮮
一帆的第一次旅行經曆是在進入大學後和朋友一起去虎跳峽。他們在山裏徒步了3天,一帆說:“那時候覺得世界如此廣大,人在自然和宇宙面前是如此渺小,此生局限在自己的生活圈中不走出去看看未免有些遺憾吧。”從此,借助新加坡方便的地理位置,一帆的腳印遍布大半個地球。問起她最愛的國家,一帆毫不猶豫:“印度和朝鮮。”
印度一帆去過兩次,“可是還想再去”。在印度,同一條街上,有貧窮到吃住都在大家上、所有的家當就是一條裹身的被子的人,也有富裕的莊園園主傭人成群的走過。人們看到和自己膚色不一樣的人會感到驚訝與好奇,但是印度的地鐵也建的幹淨漂亮……在一帆眼裏,印度是個有著獨特文化和矛盾社會的國家,印度的瑜伽、紗麗(印度傳統服飾)、音樂、飲食都讓她覺得好奇與喜愛。在印度,“每天都有讓我覺得驚訝的事情發生,即使我在那裏生活上一年我都很難在別人面前侃侃而談,因爲在印度可以看的,聽的,了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帆說,如果有機會,她願意再去印度多待一段時間,也許去寺院裏做一次長期的冥想課或者瑜珈課。
說起北朝鮮,一帆一直覺得那是一個神秘的國家。然而她在網上多次呼朋引伴都沒有人願意一同前往。最後,還是一帆的媽媽自告奮勇陪她一起去。母女倆趁著春節的假期踏入了朝鮮,“仿佛進入了十幾年前的中國”。她們在朝鮮看到保存完好的古代建築上還有中國古典建築的影子,她們去當地的學校參觀,看小朋友們的表演,她們在街上隨處可見穿軍裝制服的人。一帆覺得她看到長輩們年輕時候的生活狀態,而這樣的社會,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回不去的狀態,包括如今的中國。
“世界本身更像是給我啓迪更深影響更遠的大學”
提起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一帆滔滔不絕:“我相信我看過世界最美麗的角落。”她曾在撒哈拉沙漠中蜷在睡袋裏看繁星滿天,也坐著熱氣球從空中俯視埃及克所上千年的寺廟遺迹;她去希臘的聖島看世界上最美的日落,也在泰國的山谷裏和音樂家們一起白天徒步山林泡溫泉,晚上圍在溪邊搭起帳篷唱歌跳舞。她在維也納旅居半年時幾乎每天去排音樂會的站票,她去菲律賓度假時竟在大海裏和世界上最大的魚類——鯨鲨一起遊泳。她走進過朝鮮的三八線,住過尼姑庵,親吻過兩個月大的小老虎,她睡過20多個陌生人的沙發,也留宿過來新加坡的世界旅行者。
當然背包也總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和意外。去雲南虎跳峽時她遇到了泥石流,在印尼的龍目島准備登火山時遭遇了火山爆發,在越南時山洪暴發讓她在山上被困了3天,一個人深夜過荷蘭和比利時的邊境時被幾個土耳其人圍攻騷擾到哭著去報警。最危險的一次,她一個人在菲律賓馬尼拉走夜路被兩個持槍歹徒搶去了相機,還被打到頭破血流差點失去直覺,最後被幾個好心的當地居民送去了醫院的急救室。
一帆回憶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曆,有苦有甜,世界教會了她很多。她一直覺得,“旅行不僅是從世界和自然中的知識和經曆的獲取,也可以成爲一種給予。”她曾經只身一人去肯尼亞的孤兒院做義工,在沒有水沒有電的馬賽族原始部落的學校教書,至今身上都留著被簡陋的木板床上的臭蟲叮咬的渾身都是的疤痕。去印度的時候她也背上平時不用的衣服分給需要的人。一帆說,出門走走在很大的程度上滿足了她與生俱來的好奇心,世界本身更像是給她啓迪更深影響更遠的大學,指引了她的對人生的把握。
最後附上讓八妹留意起這位前投行女寫的文章↓
大學畢業之際,我手握投行的Offer,面對眼前清晰的道路,聽著周圍同學談論職場、買房和結婚,突然有些恐慌。我以爲自己是缺乏安全感、懼怕未知數的,可那一刻,我覺得太多的已知比未知更可怕。
一天,收到老叔來信,最近他正在送一批西藏山區的孩子徒步回家。
叔叔是我家跑出來的神人一枚,他頗有才華,繪畫、篆刻、書法、寫作,樣樣精通。從小他就是個乖孩子,順父母的意願讀書、進國企,又轉去北京打拼,在一家大型文化集團公司裏任高管,年紀輕輕有車有房。一切順理成章,毫無風浪。
一次他跟公司資産上億的老總喝酒,酒醉後老總流下了眼淚:“你知道嗎?每天我早上來到辦公室,家裏保姆還睡著;每天下班回家,保姆都睡熟了。我掙那麽多錢,卻沒有時間陪陪妻子;明明知道她外面有人,卻無能爲力。生活一直在推著我向前走,走得越來越快,快到我根本看不清方向。我無力掙紮,只覺得快要被在前方等候的黑洞吞噬了。”
叔叔突然驚醒,那麽自己呢?他也從未爲自己而活,而是一直被父母、學校和社會推著走,不知不覺地走進了一個被條條框框捆住的華麗箱子裏。外人豔羨,自己心中卻冰冷麻木,無力掙脫。用他自己的話說:“攢著攢著,窟窿等著。”那年他辭去了工作,把財産留給了家人,除了身上的T恤,什麽都沒有帶走。
他先是在北京開始了文學藝術創作,加入了一個詩人與藝術家的“後小組”——別人往前沖,他們偏想往後退。後來他去了雲南,在鄉村扶貧兩年。他還騎單車走遍中國8000公裏海岸線,並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冬,只身騎行“圈閱”了塔克拉瑪幹沙漠。他告訴我,那途中,怕的不是饑寒交迫,而是連續很多天見不到一個人影,沒人能跟他說幾句話。最近幾年他在海南隱居,輪滑了海南島一圈,又策劃了海南第一屆輪滑節。同時他還遊走于海南的諸多山林之間,考察即將滅絕的物種,留下第一手資料。那段時間,他被選爲北京奧運火炬手。
大學期間我曾去海南拜訪他。他所謂的“清貧生活”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窮困潦倒,家中簡單得只有一個用來搞創作的破舊台式電腦,一個背包,幾件衣服,一口鍋,一雙輪滑鞋和一輛塵泥滿布的自行車。反正在他看來,“人真正需要的並不多”。他常帶我在日落時分去海邊,用便宜得驚人的價格,從剛出海歸來的漁民手裏買回各種海鮮,然後去偏僻的小飯館裏,讓廚師把海味炒了,一盤不過才兩塊錢。
有時我也會好奇,自己那顆不安分、需要跳得更強烈的心是不是從叔叔那裏繼承來的,還是說他爲我樹立了一個未必要循規蹈矩、隨波逐流的案例。“趁著年輕,抓緊做夢。”叔叔來信中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些觸動。
我記起,我還有那麽多夢。
我有一個非洲夢,就像何勇歌裏唱的那樣:
我想去那遙遠的非洲,看一看那裏的天和樹
親耳聽一聽非洲的鼓聲,還有那歌聲的真實傾訴⋯⋯
小鳥兒一叫我們就起床,樹上的水果是最好的幹糧
騎著那大象四處遊蕩,去尋找那故事中的寶藏⋯⋯
我有一個公益夢。
長久以來,我一直被羅素的那句話深深打動:“三種單純且強烈的感情支配著我的一生,那就是對于愛情的渴望、對于知識的追求,以及對于人類苦難的憐憫。”我渴望能在公益的道路上滅一滅“小我”,更加與世界和腳下的大地融爲一體。
于是我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渴望把一個個遠在天邊的夢想,逐一握在手裏。
不如趁年輕,趁一無所有,先圓了自己的非洲夢和公益夢。
于是,我開始搜尋非洲的公益項目,恰巧在網上看到新西蘭的義工組織IVHQ(International Volunteer HQ,國際志願者組織),他們提供世界各地的義工項目。就肯尼亞吧!那裏有非洲草原動物大遷徙,英語普及率也較高。就這樣,我開始尋找最便宜的機票,打疫苗。
畢業後,我一路奔向肯尼亞,開始了垃圾貧民窟與醫療志願者的生活。
讓我驕傲的是,我沒有成爲我不是的自己,我忠于內心開始了一段別人眼中不可思議的,與主流價值觀並不吻合的生活,趁著年輕,抓緊做了個屬于我自己的夢。
(轉載自金融八卦女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