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我女兒在公寓的Study Room學習,一道題教了許久也沒學會,氣憤之余將那張A4的習題紙揉成一團扔到地上。在對面健身房一直看著我們的年輕人立馬走到Study Room的玻璃門口,指劃著讓我給他開門。揮手示意他用自己的公寓卡開門進來,看著那張來者不善的臉,我可不做職業門僮哈!
年輕人一進來便用教訓的口吻對我說:“你不應該這樣教育孩子!”
“請問你有孩子嗎?”
“我快要做爸爸了。”
“那好,很快你就會有教育孩子的體驗了。”
“我想和你談談該怎樣教育孩子。”
“對不起,我現在忙著教我女兒功課,沒空探討這些。”
“你是從中國來的吧,我也是。你從哪個城市來的?”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對于這種年輕人,我不屑于也沒時間陪聊,低頭繼續看女兒的功課。
“我父母都是中國八十年代的大學生,我是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的。我想和你談談關于教育孩子的問題。”
“那好呀,請你把你的良好教育經驗留著教育你即將出世的孩子吧!我已經講了,我現在沒空、也沒心思和你聊!”
我不想給他講我的家世;我不想告訴他我的教育背景;我更不想和他聊我一路靠自己打拼到如今,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我都有發自內心的小小成就感…… 年輕人如果了解到這些,應該面對眼前這位看似不算老的媽媽輩多少感到有點汗顔吧!
年輕人依舊不依不饒:“如果你不和我談,那我就報警了,說你打小孩。你真下流!”
“請便!” 對于這種無端指責,還在年幼女孩面前口出如此粗俗言語的,怎麽也難讓我將他和剛才所謂有良好家庭教育之詞聯系起來,我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繼續給我女兒講功課。
偶爾擡頭,這年輕人一直在門外注視著我們;偶爾出去經過他身邊,他便會指著我對身邊的人說:“就是她在打小孩。” 我不由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但絕對不是贊賞!
晚上七點半我們收拾東西准備回家,年輕人趕緊走到Study Room的門口。 沒理他,推開門准備出去,突然看到兩名警察走了過來,這年輕人還真報警了。
“有人報警,我們來調查一下是否有打孩子行爲,如果有,就是虐待兒童事件。”
“可以,我們可以配合,但我們的家人在等我們吃晚餐,女兒馬上要考試了,希望你們不要拖太久。”
一位警察單獨把女兒拉到門外一邊盤問,另一位守著我不讓離開Study Room。此情此景,不知站在一旁的那位年輕人是否很得意?
女兒做完筆錄,已是晚上九點半了,才被允許離開,回家吃飯。警察告訴我們通過對女兒的調查,虐待兒童罪根本就不成立。
期間先生因爲我們一直不回,得知警察來了,飯也沒吃,趕緊下來陪著我們。女兒走後,我們接著和兩位警察善後,我對警察闡述以下觀點:
向兩位警察表述了以上觀點,並䃼充說:“本來我不想理會他,可你們被叫來了,還被折騰到這麽晚,而且到現在我都沒聽到年輕人講一聲對不起!我現在要反告他辱罵我!”
“對你的虐待兒童的指責是不成立的,但有人報警,我們必須來走完所有的程序。所有的報警都會記錄在案,如果有人被查出經常性地無端報警,警方也會指控這一類人的。” 警察接著說到:“你現在對那年輕人的指控是屬于刑事罪指控了,我們已經記錄在案,現在我給你一張卡,如果你真想起訴他,任何時候報這張卡上的號碼就足夠了。如果有人從此盯著你和你女兒,跟蹤你們,騷擾你們,你們要馬上打緊急電話報警。”
這件事我是從 “不在意” 到 “在意” 的,是否要認真地接著 “在意” 下去還在思考之中。到了這個年齡,經曆了那麽多,沖動早已化爲基本的爲人原則之一:在不沖破底線的情況下,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還是可能影響某人的一生時,也許更應該寬容點… … 而且也堅信,知錯不認錯的人,總有一天他自己會受到良心的艱熬!
同時對于當今某些沒經曆過什麽風風雨雨、閱曆尚不豐厚,卻又頗自以爲是的草莓一族,我很想說:
如果你有錢,請慷慨地捐贈一些,即使在富裕的新加坡,仍有值得且需要你我幫助的人;
如果你有閑,請將這些你不珍惜的時間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去做點義工,盡一下你的微薄之力吧。
如果你真想成爲一個完整有意義的人,家庭、學校、社會的教育、自我修養與提升,缺一不可。人無完人,去除浮躁,靜下心來,時時檢討自己、逐步完善自我吧。
做到了以上幾點,才可以大言不慚地高聲說:我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至少在德行上!
與大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