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世界報》網站3月20日發表題爲《新冠危機讓巴黎和柏林分裂》的評論文章指出,在與新冠病毒的鬥爭中,德國和法國之間的友誼以及歐洲的團結正在經受挑戰。現將文章內容編譯如下:
在巴黎,人們想知道爲什麽聯邦政府沒有實行宵禁。
法國雖然是一個喜歡回顧曆史的國家,但仍然展望未來。無論是在2015年的兩次恐襲之後,還是在當前的新冠危機中。自3月17日以來,該國一直保持靜止,對德國讀者來說,應該補充一點:真的很安靜。馬克龍總統沒有像默克爾那樣要求他的同胞認真對待這一情況,而是下令禁止任何居民沒有通行證上街。
法國有些領域現已暫時關閉,然而在這個完全減速的階段中,有時間考慮更好的方法和有效的方式,也許還考慮所走道路的基本方向。
適用于像法國這樣的國家的情況,也適用于像歐洲及其形成組織——歐盟。不幸的是,當前應當指出,這場危機肯定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嚴重的危機,它沒有促成歐洲統一,反而助長了進一步的疏遠。
不僅實際的邊界被關閉,精神上的邊界有可能被關閉。這場危機帶來的第一個不幸的教訓是,當遇到困難時,歐洲的民族自私性仍然強于任何要求國家團結的呼籲。
無論如何,當新冠病毒在意大利肆虐時,意大利人不會很快忘記,他們幾乎沒有從德國和法國鄰居那裏得到哪怕很少的援助。中國現在已經派飛機去了意大利。世界似乎處于倒置狀態。
自3月初德國下令禁止口罩出口以來,人們就可以在意大利社交網絡上看到對“食土豆者”的憤怒在沸騰。每個德國人都可以問自己,是否將心比心。
最近幾周,在歐洲幾乎感覺不到團結。德國總理默克爾3月18日在其關于新冠病毒的講話中,歐洲這個詞沒有出現過一次。她的想法根本沒有傳遞給意大利、法國、西班牙的朋友們。當疾病來臨時,總是適用于德國至上的原則。
歐盟委員會主席烏爾蘇拉·馮德萊恩——晚了,但至少——通過友好的視頻向“親愛的意大利朋友”表示問候,卻爲此遭到嘲笑。在移民危機後,南歐第二次感到孤獨。
法國人尤其感到驚訝的是,德國人似乎仍未聽到槍聲。當巴黎、巴塞羅那和米蘭已成爲鬼城之際,在柏林和漢堡的街道和草地上人們仍在慶祝,雖然默克爾說,情況很嚴重,但是圖像和她的言辭不相匹配。
在遙遠的法國,人們經常感到德國有優越感,而且裝備精良,以某種方式立于不敗之地。當關閉邊界時,德國政客會說,只是因爲法國人關閉邊界,他們才關閉了自己的邊界——他們是想防止法國人成群結隊地來德國購物。這不完全是兄弟情誼的語言。這是古老的民族國家的思考模式。
這再次撕裂傷口。幾周來,阿爾薩斯的醫生和護士一直在與這種流行病作鬥爭。羅伯特·科赫研究所早些時候將大東部大區劃爲危機地區,因此不再允許斯特拉斯堡的通勤者越過邊界。
人們可能會覺得這些考慮很幼稚。但是,當前的災難性發現是,就歐洲人而言,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歐洲就不存在,這不僅僅是自新冠病毒爆發以來才有的。
歐洲大陸圍繞公平分配難民的長期危機已經是新冠病毒危機的戲劇性前奏。正如預期的那樣,如果意大利因爲關閉邊界很快遇到支付困難該怎麽辦?如果西班牙也跟著出現支付困難,又該怎麽辦?葡萄牙需要救援方案嗎?
歐洲的團結會突然奇迹般地再次起作用嗎?德國人將不再覺得自己是永恒的出納,而且樂于承擔因英國脫歐而産生更高的義務?沒有人能相信。(編譯/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