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至2019年,新加坡房價上漲46%,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中國對于“新加坡模式”並不陌生,新加坡是當年的亞洲四小龍之一,至今保持著比較好的狀態。總體來看,新加坡的經濟發展和社會治理都有很多好的東西值得學習。大家對新加坡了解比較多的是新加坡的高薪養廉制度、住房組屋制度和鞭刑制度。只有這三個,就差不多代表了新加坡社會結構的典型特征。政治的、社會的和法制的,新加坡雖然是一個小國,一個城市國家,其實也面臨著很多的矛盾,民族的、資源的、外部環境的,甚至淡水資源都不能自己解決,因此,新加坡並不是人們想象的,國家小了好辦事,小國有小國的難處,新加坡又占據一個戰略地位十分險要的地方,要想把國家治理好,不是那麽簡單的。
中國政府一直對新加坡的經驗很重視,兩國的交往也很多。我們對新加坡的住房制度一直倍加重視,像公積金制度、經濟適用房都是從新加坡學過來了。但是,由于我們與新加坡的不同特點,特別是急于發展經濟的要求,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進行了很多調整,結果調整的就有點四不像了。比如,公積金的作用,已經不是幫助窮人購房了,而是成了調整收入的一個手段,越是收入高的人,公積金也越高,越是需要買房的人,可能公積金根本就幫不上忙了。
經濟適用房,也一樣,本來是幫助窮人買房的,結果也成了二等商品房,不但入住經濟適用房的不一定是窮人,甚至很多人通過各種手段入手經濟適用房,進行倒賣,完全背離了經濟適用房的本質。這也是我們經濟發展過程中,出現的一個比較混亂的問題。
這兩年,我們強調“房住不炒”的定位,讓房子回歸到居住的本能上來,強調“房子是住的不是炒的”這麽一個簡單的道理,也提出了不能讓房地産作爲刺激經濟發展的手段。這些都是本來應該具有的基礎條件,但是,我們搞著搞著就迷失了方向。現在重新回到最初的定位,可以重新思考了,我們該怎樣在出發?
新加坡的住房制度也是始于建國初期的一場大地震,在一片廢墟上,怎麽重建國家?這個問題,考驗了當時的新加坡政府。這個出發點,顯然和我們當前的情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我們的房地産行業已經發展到一個相當不好控制的程度,但是,住房問題依然是壓在人們頭上的三座大山之一,住房建設了20年,城市擴大了好幾倍,爲什麽問題依然無解?原因就是房價上漲的太高了。從2000年到2019年,新加坡房價上漲了46%,大大低于GDP的增長,香港房價上漲了3.5倍,也成爲香港問題的一個因素,至今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住在鴿子籠裏面。2019年,深圳市商品住宅成交均價爲55821元/㎡,是2014年的23973元/㎡的2.3倍多,僅僅5年時間裏,目前均價在6.5萬/㎡左右波動。我們內地的城市在這20年裏,房價上漲了多少?每個人心裏都有數。
深圳是改革的前沿陣地,也是住房問題最突出的地方。現在深圳提出要學些“新加坡模式”,大力建設保障房,讓60%的人居住在政府提供的住房裏,這個絕對是走上了一條正確的軌道,也必將顛覆深圳樓市,那些以爲深圳房價還會繼續上漲,直追香港的投資客們,可以歇菜了。
深圳得住建委主任張學凡表示,新加坡是深圳學習榜樣,將來深圳市60%市民住在政府提供的租賃或出售的住房中,深圳將啓動大規模建房行動,包括商品房和公共住房這兩大塊。其中,公共租賃住房這一塊,有110萬公共租賃住房的發展目標,每年公共租賃住房建設10萬套,深圳將通過五年甚至八年的補短板,力爭使得住房供需矛盾得到較好地緩解,以此穩定房地産市場,讓市民從“住有所居”邁向“住有宜居”。
深圳房地産市場的走向有風向標意義,這意味著深圳樓市格局會面臨巨變,全國樓市也將很快跟上來。截至2016年,新加坡高達82%的公民居住在組屋裏,住房自有率和組屋自有率均在90%以上。商品房占新加坡住房總量的20%左右,但是,新加坡政府對商品房的管理同樣強有力,絕對不是放任不管,限購和限售的措施很嚴格,外國投資者,基本上沒有機會到新加坡樓市炒作。
有業內人士認爲,深圳學習新加坡模式,並不意味著照搬。確實,現在不好照辦了,因爲我們已經搭起來了一個高房價的架構,並且因爲房價上漲迅猛,也拉開了社會收入差距。房價該怎麽走?能不能倒回去?這都是問題。
不過,按照深圳的想法,有一點是向新加坡靠齊的,就是保障性住房比例增多,商品房比例減少。這對未來深圳房價的影響也是不言而喻的。【本文由“馬躍成”發布2020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