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穆根引述彭博社2017年11月的報道,指代表面簿的斯特雷奇律師(Colin Stretch)向美國參議院供稱,受俄羅斯公司“互聯網研究機構”(Internet Research Agency)散播的假信息影響的1億2600萬人,只是“浩瀚面簿海洋中的一滴水”,試圖把這讓人震驚的數字,說成是非常少的。
尚穆根就此質問米爾納,結果引起雙方交鋒,甚至讓米爾納按捺不住,向主席張有福抗議。交鋒摘錄如下:
尚穆根:面簿使用者有20億人,有許多貼文。把1億2600萬人描述成“浩瀚面簿海洋中的一滴水”,技術上可能是正確的。但面簿對待大規模散播假信息的運動,我可以這麽說,必須跟“只是一小滴”這種不屑一顧的輕蔑態度有點不同嗎?你同意嗎?
米爾納:我們從沒有不屑一顧。
尚穆根:在你看來,“浩瀚面簿海洋中的一滴水”事實上是正確的,但你覺得它也不屑一顧嗎?
米爾納:我不認爲。你該看看整體的證據,而不是摘錄一個單句然後說那是“不屑一顧”……我也不同意彭博社的描述。
尚穆根:美國參議員沃納(Mark Warner)在2017年10月31日,質疑谷歌、推特和面簿已完全掌握俄羅斯假信息對美國總統選舉影響的尺度……面簿現在是否有能力給予答案?
米爾納:我們已說明,我們會繼續我們的調查。
尚穆根:10月31日的另一則報道,指斯特雷奇律師與推特和谷歌的律師都被批評沒針對一些問題明確表明態度,包括禁止外國資金投放政治廣告。你是否接受這是准確的描述?
米爾納:我想問主席,我不清楚這樣用特選委員會的時間是否合理。這個委員會是在探討網絡假信息在新加坡的課題,我和我的同事及小組的其他成員,來這裏准備回答問題,要協助委員會厘淸問題。問我關于我的同事在不同國家不同國會的供詞,或者與該國有關活動的詳情,對我是不公平的。我請主席考慮這樣的提問方式是否恰當。
張有福:米爾納先生,我想你該讓我們決定哪個相關、哪個不相關,但如果你無法回答問題,因爲你不知道或不想回答,請直接說明。
尚穆根:我們要探討的是你的可信度有多高,我們能否相信面簿會誠實回答問題、是否值得信賴,可成爲新加坡政府可靠的夥伴,抑或你會盡所能提供經律師批准的說辭。我剛才說了,我們要看面簿從2015年至今的行爲,以及首次公開承認責任的時間點。這是何時發生的?爲什麽沒有在更早之前發生?……
我們爲什麽深入追問這些?因爲這關系國家安全,這對我們造成影響。依照你在其他地方的回答,很明顯你已確定你們不會決定信息的真假,你們不會只因爲信息是假的而撤下它,只會在有法律義務的情況下才撤除。
簡單來說,你一直到最近通過書面陳情和公開聲明的辯解,都傾向通過內部自我監管,這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