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邱貴福供稱,當他發現死者動也不動時,他嚇得不知所措,他接著調整汽車前座椅子的幅度,讓屍體橫躺,並用洗衣袋遮住屍體,再開車漫無目的地亂兜。案發約15個小時後,即7月13日淩晨時分,被告回到公寓休息,裝有屍體的車子則停在公寓停車場。
林厝港燒屍案被告昨天供證時三度落淚,聲稱“錯手”掐死女工程師後,駕車載著屍體到處亂兜,直至午夜返回公寓。被告也讓屍體在車上“過夜”,屍體藏在汽車前座超過24小時。
被告邱貴福(50歲)供稱,他不忍心看到女工程師死不瞑目,想讓她入土爲安,卻擔心無力埋屍,所以只好進行火化。
邱貴福面對一項謀殺控狀,指他于2016年7月12日上午8時以後,在一輛黑色寶馬轎車內殺害31歲的中國籍女子崔雅潔,當時汽車停放在濱海花園通道。
被告涉嫌殺人後移屍到林厝港8巷,買了大量木炭與煤油,花上三天時間焚燒屍體,確保徹底毀屍滅迹。
案件昨天進入第五天審訊,被判罪名成立的被告早上開始答辯,敘述自己與死者之間的關系以及案發經過。
根據控方的立場,破産的被告隱瞞自己已婚,與死者在2015年展開戀情,並且謊稱是洗衣店少東,騙死者交出2萬元給他投資。死者逐步拆穿被告的謊言,案發早上欲到洗衣店找被告老板理論,結果引來殺機。
不過,辯方指這起命案是一起不幸的意外。辯方代表律師在開庭陳詞中說:“倘若這真的是預謀冷血殺人案,那犯案手法也過于笨拙。”
被告一上證人欄後就對高庭司法委員林茵倩說:“法官大人,我意外地做了一件錯事。我不是故意的。”
他接著供稱,案發清晨他睡醒後,與死者在電話上發生爭執。死者不滿他花太多時間陪伴“前妻”,而且常以工作忙碌爲借口,不與她見面。死者也表示要到洗衣廠找公司負責人理論。
被告說,他過後開車到裕群地鐵站接死者,原本計劃是載她到市區找公司負責人。但死者一路上狂罵他,並指公司負責人與他是“同一夥”。
被告的車接著開到濱海花園通道,死者則繼續對他大吼。被告供稱:“我跟她講別一直講死、死、死……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被告供證時三度落淚
說到這裏,被告首次落淚並說:“我年紀都這麽大,也已經跟她道歉。”他聲稱也有向死者磕頭認錯。豈料死者開始拿東西打他,“她的手又打過來,我于是推開她……”被告這時候第二次落淚崩潰。
“她喊,我也喊……我就掐。我也不懂發生什麽事。過了一會兒,她就不再動了……她就不再動了!”被告說到此時完全崩潰,泣不成聲,情緒激動。法官于是暫時休庭,讓被告休息10分鍾後再續審。
被告平複情緒後繼續供稱,當發現死者動也不動時,他嚇得不知所措。他接著調整汽車前座椅子的幅度,讓屍體橫躺,並用洗衣袋遮住屍體,再開車漫無目的地亂兜。
案發約15個小時後,即7月13日淩晨時分,被告回到公寓休息,裝有屍體的車子則停在公寓停車場。
擔心無力埋屍只好火化
被告說,他隔天清晨出門,邊開車邊想要如何處置屍體。“我覺得我必須讓她入土爲安,可是擔心自己不夠力氣埋葬屍體,所以才決定將屍體火化。我只是希望她死得瞑目。”被告稱他是直至13日下午,才著手進行焚屍的准備工作。
另外,辯方昨早在庭上播出兩段從被告手機所取得的視頻,顯示死者生前對被告大發脾氣的畫面。辯方的立場是,被告最終是在被死者嚴重激怒的情況下才錯手殺人,他應該被控誤殺,不是謀殺。
第一段視頻是被告錄下死者與他的視頻對話,畫面中可見死者生氣地對著手機鏡頭大吼:“你面簿上都是她(被告妻子)的照片。我的照片你有放嗎?”
第二段視頻是被告在車上偷拍死者,死者發現後發飙說:“我准許你拍我了嗎?”接著,死者氣得打掉被告手中的手機。
被告昨天供證時輕聲細語,加上有時候表述不完整,法官得多次提醒他提高聲量供證。案件今天續審,由副總檢察長哈裏古瑪盤問被告。
堅稱與死者並非情侶 被控方揪出三破綻
被告堅稱自己與女工程師之間無男歡女愛的關系,但被控方揪出三個破綻,揭露被告曾向死者求婚,並且知道死者想爲他生兒育女,兩人不只是朋友。
面對謀殺控狀的被告邱貴福昨天花兩個小時答辯後,接著由副總檢察長哈裏古瑪代表控方上陣,對被告進行盤問。
被告在庭上反複堅稱,他和死者崔雅潔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他甚至在警局錄口供時說不出死者的全名,只知道對方愛貓和喜歡學貓叫,所以就以小名“喵喵”稱呼她。
被告說,他在認識死者後,曾答應在她有難時一定會伸出援手。被告也很感激死者信任他,把2萬元交給他投資,而且不時幫忙他准備生意計劃書,所以被告想對她“報恩”。
被告供稱:“死者有恩于我,因此當她希望我在她同事面前假扮男朋友時,我也答應這麽做。”根據被告的說法,他送花和禮物給死者,以及陪伴她出席公司活動等,都是按死者的要求而做的。
但副總檢察長哈裏古瑪指被告在撒謊,他不可能不知道死者對他有感情,而且被告的行爲舉止都說明兩人是屬于情人關系。
控方接著把被告與死者在案發一個月前的一段短信對話記錄呈堂,內容顯示被告在安慰死者,求死者給他多一次機會。被告在短信中說:“我們可以再試一次。我每周一定會花多點時間陪你。”
當被盤問時,被告也承認曾向死者求婚,但他聲稱:“我只是在試探她,我又沒有拿花……我想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爲何整天要求我陪她。”
被告坦言,死者曾向他表示,想爲被告生孩子,結果被控方指出,兩人必須是有性行爲的關系在先,否則死者不會想到與被告生兒育女。被告對此回應:“我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