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主+
第1604期
和非典一樣,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爆發以後,野生動物迅速成爲關注的焦點,“禁野”再次提上日程。
雖有華南海鮮市場這樣挂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存在,但並不代表“禁野”我們有半點的松懈,只因“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背後還蘊藏著野生市場巨大的利益鏈條,這本身就是一場難打的仗。
2020年2月24日下午,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六次會議表決通過了關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動物交易、革除濫食野生動物陋習、切實保障人民群衆生命健康安全的決定。
疫情肆虐加上國家升級出手,我相信在“禁野”上定會取得有效成績。但是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也可以做好兩件最基礎的事情。
真正的認知“什麽是野生動物”,因爲“人工養殖的蛇和竹鼠,它們算不算野味?”我相信很多人不能給一個准確的答案,換個角度來說我們不能因爲禁野又進行一次全面的“一刀切”,也不能因爲概念模糊再次放過漏網之魚,打好認知基礎實屬必要。
記住那些爲“禁野”流血的人,這一點也是基礎,只有知道我們已經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們才能格外珍惜,才能警鍾長鳴引以爲戒。
到底哪些是野生動物
一說到“野生”,很多人會想到天鵝、穿山甲、熊……等國家重點保護物種。但其實,野生,不分保護級別。
按照有關定義,野生動物指的是大自然環境下生長且未被馴化的動物,豬、牛、羊、雞、鴨、鵝等經過人類長期馴化,已成爲家畜家禽,不屬于野生動物範疇。
如羊駝,在南美洲有數千年的馴化曆史,即使長得很“野生”,依然不是野生動物。所以,能不能馴化成爲判斷野生動物的一大指標。
而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大多數野生動物是不能被馴化的,即使有稍許的改變,也很難達到馴化成功的幾點指標:絕大多數野生動物面對人類會産生強烈的應激性,通俗點說一條蛇你很難馴化的不咬人,即使不存在攻擊性,但是天生的領地意識、固定的繁育模式也讓成活率成爲大難題。
所以,對于一些特養來說,除了操作違背動物天性,繁殖大部分還是需要野生供給,簡單點說,它們只是把野生動物捕捉以後放在養殖場,在養殖場進行配種然後繁育的概率並不大,我們吃的某些特養只不過是包裝過後的野生動物。
當然,對于一些野生動物,了解它們的習性,人爲制造適合繁衍的環境,也能夠大批量地生産。但是,野生動物沒有出現進化變異,其野性沒有改變,就不算實現馴化,此時的人工繁育只是人類輔助其物種繁衍的一種方式,且需要成本,真假難辨之下不吃就是最好的選擇。
野生動物是一個物種和種群的概念,野狗、流浪貓和看家狗、寵物貓一樣,不算野生動物;同理,漫坡吃草、野地啄食的“高山羊”“跑步雞”,也不算野生動物。
而魚鼈蝦蟹,由于與人類基因相去甚遠,其體內病毒很難傳染給人類,但介于兩者之間的養殖兩棲野生動物是否將禁食尚未明確,只能希望可以盡快給出相應的政策,減少養殖者損失。
最後,“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梅子想再說一遍。疫情當下無小家,相關法律條款確實存在漏洞,但是已經在一步一步完善。
就像西北政法大學教授、動物保護法研究中心主任孫江所說“全面禁止食用野生動物不僅必要,而且完全能夠做到,我國畜牧業、水産養殖業和遠洋捕撈業産值高,我國國民的人均動物蛋白攝入量也遠遠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們真的沒有吃野味的必要。
所以,對于一些打著擦邊球的特養戶來說,損失已經是必然的了,但是未來還未被“禁野”封殺。雖然,禁食名錄還沒有出台,但是對照野生動物相關概念,重新思考自己的事業,懸崖勒馬更有必要。
用血鋪就的禁野之路
對于禁野工作我們可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和概念,這個是一定的,因爲禁野打擊的是傷害野生動物的事情,並非直接傷害我們人類自己,大多數都是後知後覺。
但是,如果把禁野和禁毒相提並論,我相信大家都會有點概念。
官方數據,2016年,我國共有362名緝毒警犧牲在崗位上,幾乎每天都會犧牲一名。其中,最小的18歲,最大的68歲。“禁野”沒能有這樣具體而痛心的數據,但是那些爲了保護動物而流血流淚的人,其實一直在我們身邊。
1987年江蘇鹽城自然保護區,爲了尋找不見蹤影的丹頂鶴,青春洋溢的徐秀娟跳進蘆葦密布的沼澤尋找,最後勞累過度失足,把青春永遠刻在了保護丹頂鶴的路上。痛失女兒的父親賣掉了城裏的房子,來到有丹頂鶴的地方,只希望每天看到飛翔的丹頂鶴,那首《一個真實的故事》也成了一代人的記憶。
1994年1月18日,年僅40歲的索南達傑押送盜獵分子行至太陽湖附近,不幸遭歹徒槍殺。遺體幾天後被發現,他在犧牲時仍保持換子彈的姿勢。他犧牲後第二年,可可西裏省級自然保護區成立,1997年升格爲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1995年,紮巴多傑索南達傑的妹夫,西部工委第二任書記。主動離開玉樹州人大法制委員會副主任的崗位,一頭紮進“生命禁區”,接過索南達傑的槍。他帶領野牦牛隊,在方圓4.5萬平方公裏的可可西裏巡邏,破獲了62起盜獵案,抓獲240名盜獵分子,搜出藏羚羊皮3180張,和全副武裝的偷獵者激戰,與殘酷的生存環境搏鬥。
1998年11月8日,46歲的紮巴多傑不幸去世。
這是電影《可可西裏》故事的原型之一,只是真實的巡護隊員,他們看起來並不像電影中那麽形象鮮明,他們每個人都普通的就像我們在藏區遇到的任何一個人。
任何事物一旦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就有可乘之機,就會有打擦邊球的人出現。當我們高喊“禁野”口號卻不知道何爲“野”,那所有的工作都是徒勞。
你怎麽看待特種養殖與禁野,歡迎留言!
編輯 | 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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