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故事發生在多年前……….
破舊的床榻前,李遠明老人,咳嗽了幾聲,喊道:「風兒…….」。院子裡正忙碌著熬藥的李風,回過頭去,抿著嘴笑道:「爹,咋啦?」。
「爹有事跟你講,你過來」李遠明顫顫巍巍爬起身,臉色有些蒼白。李風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爹,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李風好奇問道。
「爹這輩子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啊?」李遠明歎了口氣,神情有絲焦躁和不安。聽到爹這樣說,李風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李風沉默著,沒有開口接話。
「小琴她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為何就變成這般樣子了?」說話間,李遠明眼角含滿了淚。「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有沒有聯繫過你」。
「爹,你是不是想妹妹了?」李風問道。
「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她的爹啊。現在我生了重病,也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離開,我倒想再
見見她一面」。
「爹,你會好起來的,別太擔心了」李風看著受病重摺磨的父親,心裡莫名感到一陣心痛。
「風兒,你能找到小琴的下落嗎?」李遠明點起了一桿老煙,吞雲吐霧間,盡是憂愁。
「爹,這……恐怕我也不知道,妹妹自從離家出走後,就沒再聯繫過我」李風說著,腦海慢慢浮現出了當初妹妹與爹吵架的那一幕場景。
多年以前,李遠明與妻子成婚多年後,一直未能有個一男半女。迫不得已下,李遠明就收留了一個男孩,他就是李風。在李風三歲時,妻子竟又懷孕了,也算是老來得子,但因為難產,生下小琴後,便撒手人寰。
那段時間,李遠明受了許多打擊,本想隨妻子而去。但看著嗷嗷待哺的小琴,以及三歲的李風,李遠明咬著牙,堅持活了下來。
從此,李遠明既當爹又當媽的,起早貪黑照顧兩個孩子。就連去鎮裡賣菜,李遠明都是邊挑著框,邊把小琴拴在背上,又一手牽著李風,每天在村子裡與鎮上之間,來來回回數次。
村民見他帶兩個娃,很不容易。便勸李遠明再找一個,可以幫忙照顧兩個孩子。但李遠明卻拒絕了,他覺得後媽畢竟是後媽,不會真心待兩個娃,也怕他倆受欺負,所以就斷了這個念頭。
小琴和風兒都很懂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替爹分擔家務,這倒是讓李遠明省心了不少。苦了半輩子下來,終於把小琴和風兒都給帶大了,日積月累的勞累寫滿了李遠明的臉龐,這年他已經五十高齡了,兩鬢斑白的頭髮,足以印證了他經歷過的風霜。
但令李遠明沒有想到的是,小琴卻在這個時候學壞了!她每天跟村裡的混混裹在一堆,到了該工作的年紀,也不工作,整天不務正業。李遠明看在眼裡,是痛進心裡。
他無數次責駡小琴為何這麼不懂事,但換來的都是倆人大吵一架。後來,小琴更是變本加厲,她竟然還學會了賭博,這讓李遠明更加無法接受了。
那晚,李遠明指著小琴說:「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女兒」,李遠明抹了抹淚後,接著說道:「你看看你哥哥,哪像你整天不務正業,要是你有她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而且哥哥是你撿回來的,他不是咱家的人,別拿來和我比較」小琴哭著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李遠明顫抖著嘴唇,一巴掌就給小琴扇了過去:「你給我滾,我李遠明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實在太令我寒心了」。
「走就走……」小琴氣得一腳踹開門,準備出去,李風拉住了她:「妹妹,別走,爹他說的都是氣話啊」。
「放開我,你不是我哥」小琴瞪了一眼後,破門而出了。李風傻傻的立在原地,頃刻間,眼淚流了下來,而爹也是狠狠的敲打著自己的胸口,氣得眼淚直流。
(二)
小琴這一去,就是很多年,再也沒回來過。每當李風說起要去找小琴時,李遠明都是一番狠話:「你要是敢去,以後你也別回來了,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
「你妹妹那麼不懂事,難道你也想像她一樣嗎?」李遠明的話,針針帶刺,讓李風話也接不上,只好作罷。
時間過得總是那麼快,轉眼間,李遠明頭髮都白了很多,想到自己大限將至。李遠明把李風叫到身旁:「風兒啊,這裡有十萬存款,你拿去吧,等我走後,你拿去蓋個新房子,別讓春梅受委屈,她嫁給你,倒是吃了很多苦」。
李風聽後,眼淚嘩嘩流了下來:「那妹妹了…….」,聽到這兒,李遠明頓住了:「她都不要我這個爹了,我還給她錢做什麼?」,說話間,李遠明眼角明顯濕潤了很多。
這瞞不住李風的眼睛,他知道爹心裡肯定放不下妹妹。但李風也沒有點破,只是含淚點了點頭。
直到那晚,李遠明覺得自己熬不了多久了,便想再見小琴最後一眼。當李風說他也不知道妹妹下落時,李遠明忽感悲涼,他淡淡說道:「這麼多年了,難道小琴真忘了我這個爹嗎?」。
看到爹這般模樣,李風著實有些不忍心,他起身走到屋內,拿出了一雙嶄新的布鞋,還有一件毛衣外套,遞到了爹的手上。
「還是你有孝心的,知道給爹做雙布鞋和衣裳,但爹可能沒有那福氣享受了……..」李遠明歎氣說道。
「爹,這不是我織的,是…..是妹妹她織的……」李風說道此處,眼角流下了眼淚。
「什麼?怎麼是她,什麼時候的事情」李遠明問道。
「爹,對不起,其實我隱瞞了你一個事情」,「其實多年前,妹妹離家是迫不得已的,她那時患了癌症,連我都不知道,妹妹知道家裡窮,不想拖累我們,就假裝設下「圈套」,去學賭博,想盡一切辦法學壞,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對她寒心」。
「妹妹說,爹身子一直不好,她不想連累這個家,也想把每一分錢節約下來,給你治病。妹妹不希望你知道她得病的事兒,她怕你受不了打擊啊…….」,「妹妹離家出走半月後,每天晚上都坐在煤油燈下,縫補鞋子和衣裳,她讓我以後再交給你,妹妹說這是她最後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聽完這番話後,李遠明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小琴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為爹考慮,是爹錯怪你了啊………」。
李風說完這一切後,也算化解了爹這麼多年,對妹妹的誤解。
當夜,窗外的細雨淅淅瀝瀝從未停過。李遠明就這樣安詳的離開了人世,臨終前,手裡還緊緊抱著女兒小琴的遺像,或許是要見到小琴了吧,他怕迷路,所以緊緊的抱著。臉上浮現著一絲淡然的笑容,好似在向陰間的小琴招手………
(願她來世別再受這樣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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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重病我盡心伺候,他70大壽宣布一件事,我憤怒掀翻桌子!!
我老婆是家裡的長女,小舅子出生的時候,老丈人已經快40了。
中年得子,因此岳父母從小就很偏愛小舅子。
當年我和老婆談戀愛的時候,老丈人就看不起我,嫌棄我家是農村的,說他女兒嫁給我要吃一輩子苦。
不過我老婆從來沒看不起我,她不顧父母反對仍然嫁給我,我很感動。
為了爭口氣,也為了讓老婆早點過上好日子。
結婚後,我和老婆擺了一個小攤子賣煎餅果子,每天3點鐘就要起床準備擺攤的材料。
沒幾年,我們在縣裡攢夠了首付,買了自己的房子,這時候老丈人看見我才勉強有一絲微笑。
小舅子從小就被家裡寵壞了,他有一個最大優點就是嘴很甜,憑著一張巧嘴,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的他,竟然找了個城裡的姑娘當老婆。
老丈人一提起這事就驕傲的不行,逢人就誇小舅子本事大。
我老婆出嫁的時候岳父母就準備了4床棉被當嫁妝。
小舅子結婚的時候,老丈人不僅準備了婚房,20多萬的婚車,小舅子媳婦的改口費就給了2萬。
小舅子常年在外打工,照顧老丈人丈母娘的擔子就落在我們肩上了。
不知道是距離產生美還是老丈人偏心,平時盡心盡力的照顧老兩口,一年到頭從沒聽到老丈人說我一句好。
小舅子偶爾只打一個電話回來,老兩口都很激動半天,連連誇自己的兒子懂事,懂得孝順。
半年前,老丈人突然摔斷了腿,我把他送到醫院以後就給小舅子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誰知道他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老丈人的病情,就說最近忙不開,照顧老丈人的事就委託我和他姐姐了。
氣得我差點把手機摔了!
小舅子只會說好聽的,根本都不行動,老婆和我商量把攤子收了照顧老丈人,想著我畢竟是他女婿就答應了。
老丈人腿被打上石膏後,就回來躺著靜養了,我每天給老丈人端屎端尿,定時喂他吃飯吃藥。
出院半月個後,小舅子才回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只說他太忙了,老人生病了都沒顧上,真是太不孝了。
最後說,不管花多少錢都算他的,真是當兒子的應該做的。老丈人被小舅子感動的哭了,連連說還是養兒防老啊。
經過我們的精心照料,出院3個月以後老丈人能下地走路了。
上個月是老丈人70大壽,小舅子和媳婦提出要好好慶祝一下,他們說在五星級的酒店已經定了酒席,到時候讓我和老婆一起來聚一下。
酒過三巡,小舅子又說起了平時自己多忙,以至於老丈人腿摔斷了都抽不開身回來照顧,真是愧為人子。
最後又和我說這次住院花多少錢都算他的,不用姐姐姐夫出一分錢,養兒子就為的是關鍵時刻靠得住。
一席話,把老丈人感動的眼淚掉下來了,丈母娘連連說,還是小東(小舅子小名)懂事,孝順我們啊。
老丈人當場說他們老兩口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好,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關鍵時候還得靠兒子。
所以決定把上個月剛領的50萬拆遷款和家裡的2套房子都給小舅子。
我雖然不稀罕他的錢和房子,但是老丈人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話,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站起來說:爸,你腿摔斷了是誰送你去的醫院?回家後是誰放棄了自己的生意給你端屎端尿,盡心盡力的照顧你的?
如果單憑幾句漂亮話就算關鍵時候靠得住,那以後您再生病了,我也來說。
老丈人一聽就火了,沖著我說:當年你們結婚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純。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費勁心思討好我們,是不是一直惦記著我的家產?
我告訴你,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你就別做夢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徹底火了,拍著桌子說,這麼多年我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
你還有良心嗎?
我憑自己本事吃飯,不圖你的一分錢。我從來沒惦記你的家產,從今往後你家的事,不管大小都與我無關!
說完,我一把掀了桌子,扭頭就走。朋友們,你們說我做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