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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周刊》特約撰稿人 陳九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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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香港《大公報》刊文稱,“金融大鳄”索羅斯企圖做空港股謀暴利,且是亂港份子背後的金主,勾結黎智英亂港。
索羅斯是否就是亂港份子背後的金主,筆者不得而知。但從索羅斯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來看,他的確仇恨香港且做空香港之心不死。
與看多中國的羅傑斯決裂
筆者和索羅斯未曾謀面,但與他的老搭檔吉姆·羅傑斯多有交往。
2014年6月28日,筆者和羅傑斯在上海進行了一整天的二人對話,那是羅傑斯第一次來華進行類似的活動。
衆所周知,1973年,羅傑斯和索羅斯共同創立了量子基金。他倆曾被稱爲華爾街“閃耀的雙子星”。在上個世紀70-80年代的近10年時間內,羅傑斯和索羅斯的對沖基金共同締造了4200%的投資回報率神話。不過,好景不長,上個世紀80年代初,羅、索兩人分道揚镳了。
那一次和羅傑斯見面時,自然而然地問起了他和索羅斯反目的原因。羅傑斯竟回答說:“要問就問我夫人去。”這是什麽意思?索羅斯與羅傑斯夫人之間是什麽關系?他和索羅斯分道揚镳與他夫人有什麽關系呢?
那次活動結束後,筆者又多次與羅傑斯合作過,但始終再也沒有提及這個問題。
羅傑斯本人曾經對筆者說,在上世紀70年代,他與索羅斯合作時,索羅斯不過是個操盤手而已,羅傑斯則是戰略分析師。換句話說,當年的索羅斯曾爲羅傑斯馬首是瞻。但後來在諸多問題上,他倆的意見出現分歧,從而漸行漸遠。
在對中國的看法上,兩人即秉持截然相反的態度。無論是私下的交流還是公開的演講,羅傑斯都公開看空美國,看多中國。有人說,這是羅傑斯的聰明之處,因爲討好中國就有賺大錢的機會。但筆者不這麽認爲,因爲從羅傑斯和索羅斯公開決裂的事實看,他倆確實存在理念、觀點和戰略方面的沖突。羅傑斯從美國遷往亞洲定居,並讓孩子學習漢語,也說明他看好中國。羅傑斯所看好的是中國的發展潛力,他看到的是中央政府和港府維持香港繁榮的決心。
索羅斯則恰恰相反。他于9月9日在美國《華爾街日報》上發表文章稱:“作爲開放社會基金的創始人,我對打敗當下中國的興趣,超過了對美國國家利益的關心。”而在2019年初,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發表年度演講時,索羅斯就曾對中國進行惡毒的言論攻擊,甚至建議美國沉重打擊中國的高科技公司。
敗走香港
過去多年來,索羅斯可謂是做空香港之心不死。
索羅斯謀取暴利的手法是做空。他有幾句名言:“耐心等待時機出現”;“專挑弱者攻擊”;“進攻時須狠,而且,必須全力而爲;若事情不如意料,保命是第一考慮”。
1992年,他發現英國經濟出現問題,預測英鎊存在巨大的做空機會。于是,基于貨幣與股票之間的聯系以及英鎊與其它貨幣之間的關聯,他買多英國股票和法國、德國、意大利貨幣,大肆賣空英鎊。英國當局強力幹預而不達目的之後,放棄了幹預策略,索羅斯的做空便一舉得手,狂賺十多億美元。
1997年,筆者在新加坡工作時,見證了索羅斯的做空玩法。那時,索羅斯發現泰國短期外債居多,房地産泡沫很大。于是,他從狙擊泰铢開始,一路南下,賣空和打壓馬來西亞貨幣令吉、新加坡幣、印度尼西亞貨幣印尼盾、菲律賓貨幣比索等。一路南行,所向披靡,以致形成了亞洲金融危機,造成全球經濟低迷。時任馬來西亞首相馬哈蒂爾大罵索羅斯是“魔鬼”,稱索羅斯是“潛伏在金融市場中的狠毒的野獸”,約他對話,但始終沒有成局。
做空就需要機會,做空就需要波動,以致渾水摸魚、亂中取勝。因此,索羅斯希望香港亂,甚至越亂越好,以便從中進行做空獲利。
2015年,一位朋友告訴筆者說,索羅斯曾經邀請他一起做空香港,但他沒有答應。可見,索羅斯做空香港之心不死,總是在尋找機會。
但索羅斯打遍全球,唯獨中國香港和中國大陸是他的風水“殺師地”,讓其飲恨至今。早在1995年,索羅斯就在《財富》雜志上發表過《香港之死》的文章,並引導全球媒體集體看衰香港回歸。在那篇文章中,索羅斯放出豪言,預言1997年香港回歸中國後,其經濟將變成“一潭死水”。其後,在1998年,索羅斯在東南亞乃至韓國、日本得勢之後,開始趁勢做空香港。配合他的做空,當年8月,索羅斯甚至在《華爾街日報》上公然叫囂:“港府必敗”。他聲稱要把香港當作他們的“超級提款機”。
關鍵時刻,時任總理朱镕基和香港特首站出來力挺人民幣和港幣。中央表示:“將不惜一切代價維護香港的繁榮!”中央政府和港府合力讓索羅斯和他背後的國際炒家铩羽而歸,落荒而逃,以至于索羅斯于1992年在英國做空所獲取的10億美元一分不少地扔進了香江。這樣的勝利,也打破了索羅斯不可戰勝的神話。
雖然之後索羅斯又多次嘗試做空香港,如2015年,但都沒有成功,且屢戰屢敗。據《大公報》報道,今年9月5日,想挑撥香港與大陸的關系從而繼續做空香港的索羅斯,不僅沒有如願,反而被“關門打狗”,損失了24億港幣。
全球“顔色革命”的最大金主
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本名捷爾吉·施瓦茨(Gyoumlrgy Schwartz),1930年8月12日生于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1949年,索羅斯考入倫敦經濟學院。1952年,取得倫敦經濟學院哲學學士學位。次年,進入金融行業,從事黃金等商品和股票的套利活動。1956年,索羅斯遷居到美國,在紐約當上了股票交易員。後來,他與羅傑斯共同成立對沖基金——量子基金。再後來,就是他于1992年在狙擊英鎊時聲名大噪。
有人說他是投資家,有人說他是資本大鳄。筆者看過他的一些作品,包括:《金融煉金術: 理解市場的心靈》《金融市場的新範式》《索羅斯: 走在股市曲線前面的人》《開放世界及其敵人》。這些作品大多晦澀難懂。
還有人說他是全球“顔色革命”的最大金主。索羅斯的確對政治情有獨鍾。早在上個世紀,索羅斯就成立了“開放社會研究所”,後更名爲“開放社會基金會”。大量的報道稱,索羅斯通過這個基金會,在東歐和中東以及其它地區的“顔色革命”的背後,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有媒體舉例說,發生在2003年的格魯吉亞“玫瑰革命”、發生在2004年年底的烏克蘭“橙色革命”、土耳其國會的憲法修改事件以及中東埃及的穆巴拉克總統倒台等,都有索羅斯的身影。有輿論認爲,索羅斯的目標就是“向全世界輸出美國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念”。
索羅斯一直對香港“情有獨鍾”,但在香港,他屢戰屢敗。
最後還是送給索羅斯一句美國諺語:“如果我知道會死在哪裏,我就永遠不去那個地方。”
【作者系約瑟投資公司董事長,中國航油集團原副總經理、中國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原總裁】
編審 | 郭 芳
版式 | 楊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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