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隨筆
(四川)楊國瓊
楊國瓊,女,四川省作協會員、四川散文協會會員。富順縣作協副主席、富順散文學會副會長。有詩歌、散文、評論作品在各級報刊發表。著有詩集《追夢生涯》。
門挂將軍鎖,一葦渡島國。
仲秋時節,嘴裏哼著“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踏上“錯峰行動”的旅程。
在神思恍惚的狀態下莅臨新加坡,在樟宜機場空曠的甬道上疾走已是淩晨兩點。出國遊玩的興高采烈被饑餓疲憊泄了氣,想起機倉的狹窄擁堵,幾小時沒有餐飲提供,我恨不得把旅行社封殺,把自己也幹掉。
接機的是個華人女子,三十歲左右,長相平平。據說祖籍是湘西的。憑著一塊吊牌把一堆睡眼惺忪的遊客毛手毛腳地塞進了車廂,然後展開來說,套詞套路,叨叨叨約四十分鍾抵達酒店。導遊的聲音終于沙啞而我更加哈欠連天……
次日,陽光充足。新加坡由此爲我展開了島國的新圖。這個俗稱一港一城、一島一國的地方,是著名的馬六甲海峽邊上的城市國家。它位于馬自半島與印度尼西亞的蘇門答臘島之間漫長海峽,由新馬印三國共同管轄。城市面積相當于中國的山東省煙台市的面積,因此才有了城市國家的稱謂。若按車程算,辛苦一點,可在一天之內走完。在地圖上,這個袖珍型國家也只好有甲殼蟲那麽大。它地處熱帶,常伴雷雨,也是新國潮濕的緣故,在城市住宅區域一般底樓都閑置,不提倡住人……
新加坡的城市風格與我國深圳大同小異,綠化高分,地面幹淨得讓人養眼舒心。整座城市堪稱花園城市,所不同也值得一提的是:街道中間、路旁兩邊的樹種都非常珍奇又體積龐大,可謂參天大樹。它氣勢威武雄壯,且古色濃郁,一看就是來洶湧森林移植,而非匠心獨運。我大概認得榕樹、樟樹和棕榈,其它陌生的珍奇樹木我在駐足仰視之後,向它們謙恭地敬了個禮。一敬它們的經年久遠,讓我有久違的感覺,也敬它們的堅韌蒼勁,用頑強的生命力和壯闊的姿態建設我們人類。
新加坡的標志物當數魚尾獅,它享譽全球,由華人林浪新設計制作,但它並非實際動物,而是虛構的動物。據傳很久以前,淡馬錫(新加坡舊稱)發生了一場可怕的風暴,漁船被打翻、房屋被吹倒,就在當地居民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只長著獅頭魚尾的動物從大海裏遊來,平息了風暴。所以在淡馬錫人眼中,魚尾獅就成了吉祥和平的象征。此塑像在多個公園皆有,其地位名氣堪比美國的自由女神。
接下來再說說我深受刺激的幾點,也是我看待新加坡的灰色地帶,導遊指著一幢綠色大樓說:“這是法院。在新國,當地人對綠色是最爲崇敬的,它代表的是最莊嚴、最神聖的顔色和含義,不似國內人談綠則只想到帶綠帽子。”遊客們大笑,而我則感到有些憤怒。這不是瞎聯系嗎?憑什麽譏諷我們,難道我們沒有客觀正確的認識嗎?還有沒有一點作爲華人的自覺?這導遊太次了,該得差評!
打個岔:在新國,無論你詳盡了解它的曆史抑或不盡然了解,它都有許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介于屬個人視覺,或許我要說的話有礙修爲,似有不敬之嫌,但能幫助部分人說出自己的立場和潛在的思想,是關乎于大家對人道主義健康認知的需要。的確,人世間的想象力重新塑造了生命,我們藉著生命的投影,能夠彼此容納。而因爲愛生命亦愛生命中的萬物,我們可以把一切醜惡和痛苦化爲看起來很美的東西,又或者是可以忍受並讓它一並存在的東西……
新加坡法律嚴苛,在世界聞名。有些刑律奇葩得令人驚悚。例如:晚上十點後和朋友聚會、在家裏裸行、成人玩具和成人雜志、隨意濫用他人互聯網、不經同意和他人擁抱、廁後不沖水、大街上罵髒話、吸煙、隨地吐痰、亂丟垃圾……都得蹲班房。而相關刑法最具恐怖的是石刑和鞭刑。石刑:挖個坑,男性埋腰部以下,女性胸以下部位。施刑者向受刑者反複扔石塊,石塊經過專門挑選保證讓受刑者痛苦地死去;鞭刑:犯人裸身綁在刑架上,刑鞭會在行刑前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水。打鞭要求一鞭下去保證皮肉皆開。行刑者受過專門訓練,是搏擊或武術高段位高手。他們知道怎樣才能在犯人身上制造最大程度的疼痛,鞭刑現場血肉橫飛……
在新國,大量道德內容寫進法律,政府似乎“什麽都管”,同時許多內容還涉及公民生活的每個細微方面。許多驢友網友認爲,在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法律的泛道德化,也就是新加坡法律最奇葩的地方。
還有看不懂的地方就是:這裏的人除了公務員,其它老人沒有退休金,更沒有醫保。政府立法:兒子養老,老頭76歲仍在公園當清潔工,老婦彎腰駝背還在公寓當保潔員,在麥當勞、咖啡店、餐館等端盤子。開出租車的有的是白發老人,一問是因爲兒子掙得少,養不了他們,只得出來打工。盡管社會輿論一直爲這批人呼籲,但是毫無作用,不像我國一直養到死。因此說資本主義好的,純屬扯淡,還是我們的社會主義好!
出國才兩天,心情時好時壞。我開始懷念自己的國土,有些迫切地想返家了。
忘川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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