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60年代,新加坡、香港、台灣、韓國四個地區,在西方發達國家轉移勞動密集型産業的大潮之中,緊抓風口,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一躍成爲亞洲較發達的幾個地區。
由于發展迅猛,經濟增速極快,這四個地區被冠以“亞洲四小龍”之名,地區人民的生活品質已經接近甚至超過發達國家水平,他們鑄就的經濟發展神話也是烙印在許多國人心中的記憶——那一代國人心中對四小龍,心中除了羨慕,更多的是思考,思考未來中國該如何借鑒四小龍的發展模式。
而從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至今,四小龍的神話卻早已不在,經濟增速常年放緩,優勢産業不斷被我國大陸地區擠占,在走衰的路上,四小龍一去不返。
如今,客觀地說,四小龍之中,新加坡是獨領風騷——這不光體現在其人均GDP位列世界前十,四小龍之首,更凸顯于新加坡政治、經濟形勢穩定,未來看好……而其他三位“小龍”,卻或多或少存在著無法忽視的巨大問題。
爲何新加坡能夠在動蕩的國際局勢下安穩地發展到如今呢?小編以一家之言爲大家揭示其中關鍵。
“亞洲四小龍”的本質
既然要看清新加坡發展的關鍵,就不能不將視線拉回數十年前,看看四小龍發展的模式,發展的機遇從何而來,爲何他們能夠脫穎而出。
我在開篇提到,西方發達國家轉移勞動密集型産業的大潮中,亞洲四小龍抓住了風口——如果我們將這一概念說得更加通俗,便是很簡單的道理。
發達國家在發展到一定程度,需要産業轉移,一些“低端”産業,收益不再占據主要成分,但需求依舊龐大,于是這些“剩菜剩飯”,便成了亞洲四小龍,包括日本的“饕鬄盛宴”。
再說地直白些,就是美國“多余”的産業,交給了其他地區,而美國本土,則轟轟烈烈地進行進一步的産業變革,世界的先進技術、高端産業幾乎都出現在美國。
如果我們能夠理解這個本質,我們就更能夠理解現在亞洲四小龍的處境。
用“仰人鼻息”來形容包括日本在內的亞洲幾國、幾個地區再合適不過,日本的汽車行業、台灣的半導體行業、韓國的電子以及新加坡的精密制造工業,香港的金融和房地産業,這些都是歐美發達國家已經逐漸接近退役的經濟“發動機”。
這些國家和地區高度依賴歐美的尤其是美國的産業轉移,那麽對美國經濟的整體依賴也是顯而易見的,當歐美經濟進入遲緩的增長期,四小龍的風光就會受到威脅。
而近年來,歐美地區發達國家出現了衆多體制內無法解決的社會會問題,經濟也在動蕩中出現大規模的衰退,作爲以發達地區爲執牛耳的四小龍,自然也難以擺脫諸惡纏身。
發展的上限
資本的世界,發展並不是一件“公平”的事, 必然伴隨著制衡與對抗,最終世界的經濟形勢只能是金字塔的形狀,誰都想當“塔頂”,而誰都知道“塔基”才是多數。
盡管高端産業利潤豐厚,服務業占比是發達國家的重要指標,但不能沒有人從事紡織業,不能沒有人從事農業活動,也不能沒有人爲新樓添磚加瓦,一旦一個建築工人拿起文獻學習高端技術,他就客觀上對校園裏的高材生形成了威脅,如果他足夠聰明,或者過于聰明,二者就將會是競爭關系。
四小龍,包括日本在內,這些地區最大的,也是最顯而易見的共通之處,就是規模有限——發展得再強大,也無法撼動世界的固有資本。
上世紀80年代,日本曾經一度與美國一爭高下,最終在美國的極端打壓和軍事威脅之下作罷,巨大的經濟泡沫形勢使日本再沒有機會撼動美國的經濟地位,同樣的事情在德國也曾發生。
就像人類再健壯也無法和拿著熱武器的對手抗衡一樣——抛開軍事、政治硬實力談經濟,是掩耳盜鈴的行爲,一旦有國家通過經濟發展逼近或者威脅美國地位,就會被美國施加各種制裁手段,而由于美國的軍事霸權依然存在,任何國家也無法通過武力手段擺脫制裁。
亞洲四小龍的通病,就是在西方社會的影響之下,無法掙脫攔截,固有的上限就在那裏不會動搖,同樣的慘劇在韓國也曾發生——而台灣則完全沉淪于劣政的深淵,領導人的無能和民粹主義的泛濫使得台灣政客更像是爲選舉和支持率而生,而非爲經濟繁榮發展而生。
新加坡的上限則更容易理解,新加坡的國土面積只有香港的三分之二,規模極度有限,即便産業再發達,也無法動搖新加坡發展的極限,這是小國的悲哀,卻也是小國的優勢,上限就在那裏,無法左右國際話語體系,但發展卻更爲迅猛。
四小龍、日本的今天
縱觀這近數十年來,四小龍的發展軌迹,我們可以看出,韓國仍然在緩慢逼近日本的國際地位,人均經濟總量在發達國家中屬于中等偏下水平,有望擺脫“發達國家守門員”的桂冠。
日本雖然經濟一直處于低迷,但根基穩固,業者也大都不看好韓國在未來威脅到日本的經濟地位,但發展形勢無疑是很差的。
台灣,則除了台積電以外,並沒有發展形勢很好的大型企業,半導體依舊是台灣的優勢産業,但許多其他産業都已經被大陸搶奪,再加上台灣的政局不穩定,領導人失職,台灣甚至是四小龍之中經濟增長墊底的地區,不論是島民還是外界,對台灣未來的形勢都不看好。
香港雖然最近頻頻發生大規模的動亂,民衆怨聲載道,但香港總體的經濟水准還在,人均GDP也在發達世界之列,並且位列四小龍第二,不過長期以來積累的社會矛盾使香港難以從優越的自我感覺中脫離。
而新加坡,則是四小龍中,至今爲止獨領風騷的——不但人均GDP位列世界前十,超過6萬美元,而且政壇相對穩定,發展前景也被外界看好,可以說是四小龍甚至亞洲公認的大都會。
爲何新加坡獨領風騷?
回到標題,爲何新加坡可以擺脫産業轉移的陷阱,擺脫美國的鉗制,甚至跻身世界前列?
以小編拙見,內部、外部原因皆有,原因有三。
其一,是新加坡的規模決定了上限,並不足以構成威脅,歐美傳統發達國家沒有對其進行封堵。
這就可以想像是一片池塘就算魚肥水清,也難以和江河湖海爭高下一樣——新加坡的發展極限,是瑞士、瑞典、挪威、丹麥、盧森堡的模式,可以成爲重要的中立國,可以民富國安,但國際地位不可能與英美這樣的傳統強國相比,體量決定了新加坡不會被忌憚。
所以新加坡在走高新技術産業的發展道路、走高等教育發展道路時,不會有太多阻礙,這是重要的外部條件。
其二,是新加坡擁有強勢的政府,所以推行改革、轉變國內産業結構可行性更高。
新加坡的國有企業經濟總量占比很高,相比資本的聲音,政治強權的聲音更大,推行改革的態度更堅決,反對黨的存在更多的意義是監督,而非參政議政,這一點是四小龍之中罕有的。
我們都知道,改革和産業結構的變化,並不是一件可以和平探討的事——都是要把一部分舊事物抛到垃圾桶裏的,這就涉及到利益的轉移和人才的流動了,一旦觸碰到某些人群的蛋糕,改革就會遭遇阻力。
如果蛋糕的主人在社會上有足夠的話語權,情況會更加糟糕,這也是近年來在西方社會廣泛爆發的民粹主義之風的根源——既得利益者爲了穩固固有利益,宣傳、誘導、煽動普通民衆或利益相關者進行政治鬥爭,這些國家和地區就不具備新加坡的優勢。
其三,就是新加坡經濟模式的極速轉彎和變革。新加坡在高新技術産業、教育領域、電子産業、精密制造業上發展迅速。
其實第三點就是建立在前兩個原因之上的,但單獨將它提出,也是小編想要以此說明,“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産力”並非一句空話,想要掌握經濟的話語權,沒有尖端科技能力是癡人說夢。
有些朋友會提出質疑——像是阿聯、沙特阿拉伯等國家,雖然依附美國,産業極度依賴原油出口,但經濟的話語權也是存在的,國家也是高度發達的,這又作何解釋?
小編不想拿“原油總有開采盡”的一天這樣的陳詞濫調來反駁,我只說一點,人類社會對能源的依賴,是不斷進化不斷進化的。
在古代社會,木材、木炭絕對是最重要的能源。
近代社會,煤炭逐漸取代木材,成爲了最重要的燃料,也成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燃料。
而更近的這百年多來,石油成爲了最主要的能源,而其他諸如天然氣、清潔能源等,很難與石油抗衡。
但隨著核能的不斷開發,和磁約束核聚變技術越來越近,還有各種形式的新能源不斷開發,在未來的某一天,石油資源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取代的,而科技力則不會被取代,是國家永遠的發動機。
結語
新加坡作爲四小龍之中目前發展形勢最好的地區,未來將持續吸引國際投資者的目光,但世界經濟局勢的未來,還是要依靠中美兩國的博弈來決定,這一點是無論任何國家也無法繞開的。
而對于貿易依賴中美的新加坡來說,和平穩定的未來是新加坡人的願望,也是新加坡經濟不會遭受重創的源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