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馬來西亞前總理納吉布遭反對黨指控,認爲他管轄的一個馬來西亞發展有限公司1MDB(簡稱一馬公司)的公款資金,彙入到了自己的私人賬戶下,金額超過7億美元(約49億人民幣),但調查不了了之。直到2018年,他在大選中敗北,不久遭到馬來西亞反貪委員會的逮捕,震驚全球的納吉布家族貪腐大案細節,這才正式曝了光。
這一回,讓我們將目光對准納吉布家族的另一關鍵人物,納吉布的夫人,同樣在2018年被捕的羅斯瑪·曼梳Rosmah Mansor。這位被爆幹預丈夫工作、瘋狂購買奢侈品、多年間接受國數次整形醫美手術的前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聰明有學識,回到馬來西亞後,羅斯瑪很快進入銀行成爲了經理人,後來又在地産發展公司就職。這期間,她結識了一位名叫Abdul Aziz Nong Chik,後來成爲她第一任丈夫的男性。
和第一任丈夫生下兒子Riza Aziz(後來與納吉布一起洗錢的兒子),還有女兒Azrene Soraya後,1987年,這位36歲的地産經理,通過工作應酬,認識了馬來西亞政治世家出身(父親和伯伯都當過總理),小自己2歲並育有兩個兒女的納吉布。
19億的消費力
2018年5月12月,納吉布大選失利,夫婦倆在前往機場試圖搭乘私人飛機離境時被攔,兩人被限制出境。四天後,兩人遍布吉隆坡的6處豪宅被搜查,納吉布家族的財富,以無比具體的方式,呈現在公衆眼前。
警方集中提走了72個大行李箱,有的箱子裏不僅有成堆,價值過億人民幣的各國現金,還有價值連城的鑽飾。最後公布的首飾數量,達到了驚人的12000件,涵蓋2200個戒指、1400條項鏈、2100個手镯、2800對耳環、1600個胸針,甚至,還有14頂王冠。
消息公開後,人們也從名單上的423塊典藏級手表數據,回顧羅斯瑪多年間出席活動時的造型,扒出了多款手表的品牌和價值。她的手上,全是動辄幾十萬美元的表款。
原本應該用來建設國家的一馬公司的資金,通過納吉布的操作彙入自己和老婆孩子的私人賬戶後,全都體現在了羅斯瑪每次出席公開活動的造型裏。龐大的奢侈品收藏的估值,達到了驚人的2.73億美元,19億人民幣。
(這些錢,不包括在之前提到的,納吉布和兒子通過空殼公司,在海外洗掉的數十億美元裏。)
毫不遮掩的欲望
按理說,身處高位的家眷,穿著得體大方便已經足夠,但羅斯瑪從30多年前跟著丈夫亮相各種活動開始,就以異常奢華絢麗的著裝配飾,成爲了馬來西亞媒體追逐的焦點。
與此同時,羅斯瑪對外的解釋一直都是:“買得起這些東西,都是我靠自己工作掙的、儲蓄的錢。”誰都知道,甭管再精明和會經商,羅斯瑪這些“儲蓄”的錢裏的貓膩,不是一星半點。可誰都不敢真正地去質疑,去戳穿。
實際上,2015年,《華爾街日報》曾曝光過,納吉布轉移一馬公司7億美元到自己私人賬戶。這讓納吉布在中期選舉時遭遇了內閣的挑戰,可他“化險爲夷”,重組了內閣,開掉了質疑他的副總理Muhyiddin Yassin和其他一些部長。
“垂簾聽政”搞事情
如果是單純的貪錢,查明的渠道都能簡單清晰一點。可對于馬來西亞民衆來說,羅斯瑪令人憤怒的點,在于不甘于當一個只花錢的夫人。
同一年的另一條錄音裏,捕捉到了羅斯瑪和納吉布的對話,內容是阿布紮比國際石油投資集團與一馬公司的金錢紛爭,羅斯瑪在錄音裏對著正在打電話的丈夫大喊:“納吉布,親愛的,我能跟你建議一下嗎,建議一下!”
隨著報道的繼續深入,庭審的繼續展開,出席的證人指控羅斯瑪以總理夫人名義,施壓教育部的太陽能計劃,幹涉財政部合約,企圖從中獲利等等的行爲,都再次證明,她在馬來西亞國家發展活動裏攪過的渾水。
保釋後的納吉布和羅斯瑪出入法院多次,庭上多方斡旋,回回都僵持不下,案情始終沒有實質進展。本來被控貪汙國家幾十億美元已經引發了民衆不爽,審判進行了兩年還沒個大結局的納吉布貪腐案,這一下,又因爲一月的錄音曝光,羅斯瑪的“吼叫”,讓夫婦倆再次成爲了民衆討伐的對象。
“我能跟你建議一下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行事風格依舊。這場大戲,仍然看不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