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這麽高?
有人認爲北歐先天優勢很足“人少資源多”。
比如挪威,自從1969年發現石油後,這個人口500多萬的國家迅速躥升到世界財富排行榜前列,目前擁有已破萬億美元的主權財富基金(指掌握在一國政府手中用于對外進行市場化投資的資金),也是全球最大主權財富基金之一。
還有人口僅30多萬的冰島,依靠海洋漁業、旅遊、可再生能源等成爲人均GDP達7萬多美元的國家。
但地廣人稀、物産豐饒其實並不能完全解釋北歐的富裕。看看瑞典就知道了,瑞典雖然林業、礦産資源也很豐富,卻並不足以支撐這個人口1000多萬的國家,瑞典靠什麽變得強悍呢?
答案是工業立國。
瑞典建立起了一套非常完備的,甚至是讓英、法、德都不敢小觑的強大工業體系。
今天我們就來聊聊瑞典這個國家是怎麽一步步發展工業,進而影響全球的。
然而,就是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國家,卻依靠其強悍的工業生産能力,在冶金、材料、機械、電子、通信、高新技術領域全面開花,很多都做到了“高精尖”。
甚至有人認爲,瑞典的工業實力在整個歐洲僅次于英、法、德這三個人口在6000萬到8000萬的大國。
瑞典工業到底有多牛?
細數一下我們生活中接觸較多的瑞典品牌,涉及家具、通信、汽車、服裝、電器等方方面面,比如宜家家居、愛立信通信、沃爾沃汽車(2010年被吉利汽車收購)、哈蘇相機、H&M服裝、ABB工業控制器、伊萊克斯電器等。
央視紀錄片《大國重器》裏曾提到徐工集團生産超大型吊車用到的關鍵設備之一——超大型卷板機,能把一整塊鋼板折成巨大的“U”形,這個卷板機就是瑞典品牌“Ursviken”,産自瑞典北部一個同名小鎮。
有了冶金、材料、機械、通信等方面的能力,造火炮、車輛、飛機、艦船也就沒有太大壓力,所以瑞典是世界上少有的幾個具備本國自主且完備的軍工體系的國家,是武器出口大國,若以人均武器出口量來計算,瑞典是世界第三大武器供應商。
美國前總統老布什曾評價瑞典爲“北歐小國,軍火大國”。
今天在瑞典優勢的出口項目清單中,不僅有火炮、各類雷達、運輸車輛等常規武器,還有無人機、隱形戰艦等尖端裝備。比如被稱爲“歐洲戰機三劍客”之一的鷹獅戰鬥機(其余兩者爲歐洲台風戰鬥機和法國陣風戰鬥機),世界著名的博福斯火炮,以及充滿科幻感的“維斯比”護衛艦等。
在“二戰”中,40毫米博福斯高炮就被大量出口,成爲當時使用最爲廣泛的一種高射炮。
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人口有800多萬,跟瑞典差不多,但以色列只是在高科技領域有很強的競爭力,而瑞典無論高科技還是傳統工業都很強大,同時還搞了這麽多發明創造。
那麽,瑞典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維京人的長船 圖源:約翰·赫斯特《極簡歐洲史》
有了長船這樣的利器和搶遍四海八荒的野心,再加上當時歐洲各小王國既沒有正常的征稅體制,也沒有海軍,無法組織起一起像樣的反擊,維京人就在歐洲獲得了四處橫行的機會。
但只靠搶劫也不是長久之計,一段時間後,維京人在侵略的同時,也把妻小帶了過來,在俄國、法國北部、英格蘭等地建立了自己的家園,當地的國王也就順水推舟,允許他們在此定居,條件就是停止掠奪。
于是,“維京時代”(從公元8世紀到公元11世紀)結束,搶劫不再是主流,留在瑞典本土的維京人不打仗該幹什麽?
瑞典優質的鐵礦石,豐富木材資源爲金盆洗手的海盜們提供了“二次創業”的機會,他們去開發鐵礦,然後用木炭當燃料來冶鐵,瑞典最初的冶鐵業就這樣開始了。
但要讓冶鐵業真正發展起來,必須進行交換,這就需要強大的海洋運輸能力,拿搶劫用的長船來運鐵肯定不行。瑞典那時的造船業不算發達,運氣卻足夠好,因爲“漢薩同盟”來了。
13世紀前後,歐洲大陸混亂不堪,政府無力保護商人們的利益,于是各貿易城市的商人爲了自保,就以各自的城市爲單位結成同盟,“漢薩同盟”就是其中一股很強大的財團力量,主要以德意志商人爲主,他們在波羅的海地區的地位就相當于威尼斯商人在地中海的地位。
“漢薩同盟”長期在波羅的海沿岸尋找有什麽東西可以買賣,發現瑞典的鐵很不錯,于是就去找瑞典國王談判。
瑞典當時非常窮,對商品交換的欲望十分強烈。“漢薩同盟”提出,瑞典可以把鐵礦經營權交給他們,他們利用龐大的分銷渠道賣鐵後給瑞典分成,瑞典國王當即就同意了。
瑞典的鐵礦就這樣入局了由“漢薩同盟”操盤的貿易體系。此外,厄勒海峽的鲱魚(鲱魚,尤其是鹹鲱魚是15、16世紀中歐洲最重要的貿易商品之一,是很多人冬季的主要食物依靠)、英國的羊毛、比斯開灣的食鹽、俄國和波羅的海沿岸的木材和蜂蠟、德國的毛皮和小麥等,也都在“漢薩同盟”的控制下暢通無阻,形成了一個專業化和相互依賴的分工格局,瑞典的鐵礦能在國際市場上以更高的價格出售,同時獲得性價比更高的外國産品。
▲“卡瑪爾”聯盟區域
丹麥不僅向“漢薩同盟”的商船征收“過路費”,還偶爾動用海軍力量恐嚇其商船,雙方不斷爆發沖突。
就在“漢薩同盟”與丹麥“互掐”時,瑞典貴族也在努力擺脫丹麥統治,于是“漢薩同盟”果斷出錢支持瑞典造反。瑞典幾經戰鬥,于1523年獲得了獨立,領導瑞典人民戰鬥的古斯塔夫·瓦薩被推舉爲國王,成爲現代瑞典的第一位開國者。
古斯塔夫·瓦薩是個狠角色,他把矛頭一轉就對准了助其奪權的“漢薩同盟”。這是因爲長期以來,“漢薩”商人在瑞典煉的是生鐵,運到德意志地區精加工,變成條形鐵,價格翻了好幾倍,大塊的肉都被“漢薩”商人吃了,瑞典只能喝湯。
“漢薩同盟”是很松散的商人聯盟,敵不過瑞典這種實力日漸增強的新興民族國家,很快就被趕出了瑞典冶鐵業。
接下來,瑞典就開始發展自己的民族冶鐵業,出台很多優惠政策鼓勵德意志地區的鐵匠移民到瑞典,從而獲得生産條形鐵的技術,算是進行了産業升級。此後瑞典用了將近100多年,才慢慢把其生鐵産量和條形鐵産量的比例扭轉過來,形成了一定的工業化基礎。
就這樣,瑞典靠冶鐵起步,利用“漢薩同盟”的運輸能力入局波羅的海貿易體系,然後依靠國家力量把鐵礦經營權牢牢攥在自己手裏,等待其開枝散葉。
▲1470-1780年荷蘭和歐洲其他商船隊的運載量<單位:噸> 圖源:安格斯·麥迪森《世界經濟千年史》
跟“漢薩同盟”一樣,荷蘭商人也看中了瑞典鐵,他們不但給瑞典投資,還帶來了歐洲的“高級工匠”瓦隆人(日耳曼人的一個分支,主要居住在荷蘭、比利時等地區)。
瓦隆人的冶鐵水平比德意志鐵匠更高,幫瑞典人再次升級了他們的冶鐵技術,荷蘭人這麽做也是爲了拉攏瑞典加入自己打造的商業貿易體系,畢竟如果少了瑞典的優質鐵,這個體系就出現了一個缺口。
在荷蘭人帶來的技術和資金的催動下,瑞典冶鐵效率倍增,1604年鐵條産量翻了一倍。
更重要的是,瑞典在本世紀初期繼續“開挂”。
隨著歐洲各國冶鐵業的不斷發展,煉鐵規模也越來越大:最初是小型吹煉爐,在爐內相對低溫下,通過木炭還原制鐵;之後,人們開始把煉鐵爐做大,大到需要用風箱來鼓風;再後來,風箱大到需要用水力來推動。
在這種情況下,煉鐵所需的木材也越來越多,很多歐洲國家逐漸發現,木材不夠燒了!
那個年代,雖然也有一些家庭用煤炭取暖,但煤炭作爲燃料被廣泛用于工業還是18世紀蒸汽抽水機發明之後的事(煤炭開采會在坑道産生大量積水,在蒸汽抽水機發明之前是礦井的最大威脅),所以當時木材不僅是建築業、造船業等的重要原料,還是冶鐵業的重要燃料,木材短缺完全能卡住一個國家工業發展的脖子。
1717年,英國威爾士建了一個煉鐵高爐,點火時間卻被推遲到四年以後,因爲要攢夠三十六個半星期的木材。英國一個中等規模的煉鋼廠,一年要消耗2000公頃的森林,這對森林覆蓋率只有12%左右的英國來說是搞不起的;法國森林覆蓋率比英國稍多一些,能夠冶煉一部分鐵,但也只能自給自足,不能出口。
正如法國曆史學家布羅代爾所說,18世紀前,樹木是重要能源,18世紀前的文明是木材和木炭的文明,正如之後是煤的文明一樣。
在運輸金屬和燃料成本都很高的年代,同時擁有鐵礦和大量森林是一個國家最理想的發展狀態,瑞典恰好就是這種“兩項全能”型選手。
瑞典鐵也就能迅速在歐洲建立起更廣泛的聲譽,某些類型的鐵條甚至被公認爲是煉鋼的上等原料。
在這麽好的機遇下,瑞典政府也沒閑著,提出了鼓勵冶鐵業發展的優惠政策,成立了專門管理全國礦物工作的部門,實行促進本國鐵出口的重商主義(對外貿易必須保持順差,即出口必須超過進口)政策,這一系列措施如烈火烹油,讓瑞典冶鐵業實力更加強勁。
瑞典當年的鐵貿易,有點像今天的石油貿易,能靠出口鐵獲得巨額收入。有錢之後的瑞典不甘心只是待在冰天雪地裏煉鐵,于是,從17世紀初開始,瑞典當時的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也就是瓦薩的孫子,進行了一系列狂風暴雨式的改革,比如實行義務兵役制度(同時期歐洲各國軍隊都是雇傭軍,紀律性和忠誠度都很差),這是瑞典的發明,使其一下子多出來幾萬大軍;以瑞典工業爲核心,組建強大的軍事工業體系,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用瑞典優質鐵鍛造的鐵炮,威力驚人,英國、法國等都來訂購,瑞典的軍備工業由此興起;古斯塔夫還使炮兵成爲獨立兵種,並采用更加靈活的戰術。
瑞典沒有自廢武功
冶鐵業開枝散葉
瑞典的好運氣一直持續到了18世紀。
18世紀最重大的事件之一就是英國人瓦特于1776年改良了蒸汽機,此後蒸汽機被用于礦井抽水,煤炭就能進行大規模開采了。全球工業發展的風向就此急劇轉變,工商業中心由之前聚集于森林邊區轉向煤礦區,這對靠木炭優勢起家的瑞典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
▲18世紀的歐洲工業和商業
有幾百年的煉鐵經驗的瑞典,決定依靠質量取勝,怎麽突破呢?
瑞典當時總能挖出各種奇怪的礦石,比如從一個叫伊特比(Ytterby)的小村子裏挖到一種石頭,裏面就含有7種稀土元素。瑞典人覺得,要想把冶金搞出點花樣,就得研究清楚礦石裏的成分,精確掌握裏面的各種元素,這刺激了其化學工業的發展。
所以我們能看到,18、19世紀的瑞典群星璀璨,湧現出諸如諾貝爾、舍勒、貝采裏烏斯等頂級化學家。他們的研究基本圍繞冶金展開,比如諾貝爾發明甘油炸藥,最初就是爲了炸山采礦。
值得一提的是,人到晚年的諾貝爾爲加強瑞典的國防工業,花130萬克朗買下了博福斯—古爾斯邦公司,主要生産鋼鐵和炸藥,在諾貝爾的苦心經營下,公司逐漸壯大,成爲著名的世界軍火“百年老店”博福斯公司,上文提到的博福斯火炮就是這家企業生産的。
瑞典人在化學上的突破,反過來又使其冶金工業得到極大提升,比如轉爐煉鋼最早是瑞典人實踐的,氧氣頂吹轉爐煉鋼技術是瑞典人發明的。
可以說,冶鐵業是瑞典工業的“鼻祖”,“開枝散葉”衍生出了化學工業、機械制造業等産業。
與此同時,瑞典其他原有産業也在“老樹開新花”,最典型的就是伐木業和造紙業。瑞典木材業借助于水力鋸木機等新工具大大提高了生産效率,爲工業革命後歐洲各國的城市建設提供了建築木材;而各國對紙張的巨大需求,也使瑞典不斷改進造紙技術,成爲世界最大紙張出口國之一。
除此之外,瑞典社會也發生了全新的嬗變。
經濟政策方面:瑞典議會放寬了手工業、貿易等的管制,自由主義經濟政策成爲社會主流;
交通和通信方面:1856年瑞典的鐵路幹線開始通車,到19世紀80年代初,鐵路總長度已達5000公裏,再加上電報創立和郵政革新,瑞典與各國聯系進一步加強;
金融方面:與工業有密切關系的現代銀行制度也建立起來,斯德哥爾摩銀行、瑞典商業銀行等相繼建立;
教育方面:爲了讓新技術得到推廣,瑞典于19世紀中期實行教育改革,成爲首先實行義務教育的國家之一。
應該說,在工業革命的滾滾洪流下,富有創新力的瑞典人將原來的傳統工業順勢一推,讓工業化在全國次第鋪開,鋼鐵工業、木材加工業、造紙業、機械制造業和化學工業成爲其主要支柱。
從下圖可以看出,當20世紀來臨時,瑞典的人均工業化水平排在美國、英國、瑞士、德國、比利時等國之後,並不是特別亮眼,但也強于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在歐美列強中沒有掉隊(彼時清朝剛滅亡的中國,以及英國殖民統治下的印度工業化水平還處于慘淡墊底的狀態)。
躲過了兩次世界大戰
但差點被美、英帶歪了
20世紀最黑暗的一幕就是兩次世界大戰,在“一戰”中,瑞典以中立國身份避免了卷入戰爭,不僅保存了機器設備和整整一代青年勞動力,其外債還因一些參戰國貨幣的貶值而得以減輕,瑞典很快就以非常便宜的德國馬克和法國法郎還清了前期工業化發展中的外債。
當然,對國際市場有較強依賴的瑞典也卷入了“一戰”後的世界經濟危機,1929—1932年工業生産降低21%,在1932年經濟危機達到頂點時,社會民主黨上台執政,推動建立福利國家,以生産領域的資本主義模式和分配領域的社會主義模式爲特征,憑借國家幹預,瑞典挺過了經濟危機,緩和了社會矛盾。
1939年秋,二戰爆發,瑞典表面上雖然再次宣布中立,但卻屈服于風頭正勁的德國——瑞典和英國之間的貿易額斷崖式下跌了70%,和德國的貿易額卻上升了。
瑞典向德國出口的一是能生産軍工武器的優質鐵礦石,一度占到了德國鋼鐵原料的1/3;二是各種機械必備的滾珠軸承。瑞典憑此兩樣從德國換取緊缺的食品、醫藥和石油。
以致于有英國人憤怒地認爲,如果瑞典停止向德國供應這些資源,二戰至少能提前五個月結束。
直到世界反法西斯鬥爭的逐步勝利,瑞典才真正提槍中立,“果斷”拒絕了德國。瑞典在兩大陣營之間小心遊走的態度雖然飽受質疑,偏袒德國也成爲其抹不掉的汙點,但也避免了自身工業生産能力遭戰火荼毒,戰爭期間其國民生産總值增長了近20%,發了一筆“戰爭財”。
“二戰”後,貿易自由化的浪潮襲來,瑞典又當機立斷的抓住機會,開動自家完好無損的機器,向各國提供重建所需的産品,強化了自身工業競爭優勢。六十年代的前五年,瑞典工業産值每年增長7%,國民生産總值每年增長5.4%,在歐洲國家中僅遜色于法國(5.8%)。
然而,瑞典的風光時刻是短暫的。
沒過多久,遭受戰爭破壞的工業國相繼“滿血複活”,此外,日本、韓國等新興工業國家的鋼鐵、機械制造、汽車等産業也對瑞典造成了嚴重沖擊,瑞典制造業雇員人數大幅減少,工業競爭力漸漸下滑。
一向長袖善舞的瑞典這下也陷入了迷茫。
所以,20世紀70年代後期,瑞典跟隨美國、英國的腳步開始了“去工業化”,但美國等國家金融市場過度擴張、金融資産過度升值引起的制造業發展停滯讓瑞典驚醒,又開始大力加快工業化發展的步伐,這也是爲什麽2008年的金融危機對瑞典沖擊有限。
瑞典政府當時采取了一系列促進産業升級的政策。
比如將競爭能力下降的造船、鋼鐵等傳統優勢部門收歸國有;建造先進的交通通訊等基礎設施,創造良好的研究開發條件,讓企業自由去發展,而不再采取傾斜性的産業政策;放松對金融市場的管制;培訓傳統行業的員工,使其流動到新興産業;80年代以來瑞典建立了80多個科技園區,在裏面搞産學研的融合發展,其中希斯達(KISTA)科技園已成爲僅次于美國硅谷的世界第二大科技園區;設立基金,支持中小公司的研究與開發。
這樣,雖然一些老的企業關閉了,但信息通訊、生物、醫藥、航天等新的有競爭力的企業卻發展起來了。
到了90年代初,受世界性經濟危機影響,全球經濟出現衰退,瑞典再次當機立斷,摒棄出現虧損的小轎車生産,只保留在國際市場占明顯優勢的卡車制造業,同時積極引導企業將高新技術應用于傳統産業領域,大力發展電子、環保、能源、生物、制藥等高端制造業,愛立信、伊萊克斯等老牌企業煥發出新活力。
2018年,瑞典又對自己的工業化提出了新目標,瑞典《新型工業化戰略》強調,工業必須站在數字化轉型的最前沿並采取可持續的生産方法以保持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瑞典突出了“數字化轉型”和“綠色生産”,力求把自己打造成爲全球創新和商品與服務可持續性生産的領導者。
可以看出,在瑞典幾百年的工業發展曆程中,無論面臨什麽樣的沖擊,瑞典都能讓其産業“開枝散葉”或者“老樹開新花”,在充分利用自身優勢條件的基礎上,讓工業部門保持持續更新換代的能力是其成功的決定性因素。
而支撐瑞典這種能力的,就是其強大的創新力。
瑞典的研發經費投入占GDP的比重保持在3%以上已有20多年,遠遠超過世界平均水平,甚至比傳統的創新強國美國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