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商業進化論 第05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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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佛系、反佛系、福報、職場保命……最近兩年,關于工作的熱詞不斷湧現。員工和老板的關系也變得微妙起來,一邊吐槽自黑,一邊黯然神傷,誰都怕對方先提“分手”。
前段時間這張圖刷屏了,很多管理者如夢初醒:原來現在年輕人難管到這個程度了,因爲他們不滿意的原因你根本想象不到。而且現實是,不管老板怎麽努力,用多貼近年輕人的方式接觸他們、管理他們,年輕人還是覺得“老板根本不懂我”。
其實這背後是代際變化帶來的自我意識和自我價值的不斷升級。面對越來越年輕的員工們,幾個赤裸裸的問題就擺在眼前,老板們必須得做出判斷:
是招可能不服管的優秀人才,還是招好管的員工?
強化規則還是放權,放到什麽程度?
激勵和管理,KPI(關鍵績效指標)還是OKR(目標管理)?
如何營造最能激發熱情和效率的工作環境?
要回答這些問題,還需要回歸人性,回到管理最根本。
一、當談論管理,我們在談論什麽?
當我們談論管理時,都是圍繞人的。
中國改革開放很長一段時間,其實是靠外企的管理和人才“外溢”,獲得了現代管理的啓蒙。而後MBA、高校管理學科興起,各類管理書籍井噴。
從通用電器公司總裁傑克·韦尔奇的“管得少,就是管得好”,到日本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企业最大的资产是人”,从KPI(關鍵績效指標)到現在互聯網公司普遍流行的OKR(目標管理),管理的理論和實踐的探索者們,其實都受到一位管理大師的影響,德魯克。
他不僅開創了管理學科,被稱爲“現代管理學之父”,而且他的目標管理思想,曆經幾十年直接影響了OKR(目標管理)管理方法的産生。
大師的思想何以經久不衰,給我們啓發?
德魯克自稱,從寫第一本書開始,他所寫的一切無不強調“人的多變、多元,以及獨特之處”。
他認爲,管理是一種實踐,管理面對的是一個社會、一個人性的世界,而管理的目的就是要激發人性的善意,釋放人本身的潛能,創造價值。
管理方法論千變萬化,管理對象從X世代、Y世代到Z世代。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潮水背後有更深刻的規律。萬變不離其宗的,就是人性。
筆記俠注:
X世代是指1950年代後期和1960年代之間出生的世代。
Y世代是指被公認爲美國人在20世紀的最後一個世代,在這個世代誕生成長,進入青年期後,2000年就過了。
Z世代是指在1990年代中葉至2000年後出生的人。
對人性和商業的深刻洞察,是德魯克始終給我們以啓發的原因。
二、無招勝有招:激發年輕人自己的潛力和善意
年輕人到底怎麽管?有時,激發他們自己內心的向上力量,反而能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從實際操作層面來看,這其實涉及了管理中人才招聘、權利管理、目標管理和福利四個方面,背後需要一整套相同邏輯的體系支撐,才能駕馭和激發年輕人的最大可能性。
接下來我們就結合德魯克的思想體系和最新的實踐案例,來進行梳理和剖析。
1.好管的員工千篇一律,優秀的人才各有各的奇葩
擁有著佛系、喪、燃、創業、斜杠、小確幸、多元、開放等等標簽的90後,正在成爲職場主力。
在雞湯、毒雞湯和反雞湯,洗腦、反洗腦的“運動”中成長,90後就是一個矛盾共同體,也成了管理者眼中的老大難。
這些“老大難”不會輕易改變自己。深谙人性的德魯克在《管理》一書中也早就提出:“別試著改變自己,因爲這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在梳理通用電氣、二戰中將領的例子後總結道,每個人自有其學習方法,重要的是找到並堅持自己的路,即便是“野路子”。
這種理念,正與年輕人們更加自我、更加“敢”的個性不謀而合。
好管的人都千篇一律,優秀的人卻各有各的奇葩。
中國式好學生的聽話乖巧,正在發生改變。而這群敢想、敢拼、敢爲的年輕人就像“野馬”,正在重新定義人才。
他們更願意向大神找虐,願意自我實現、自我超越,而不再會爲工作強行改變自己,磨去棱角。
是否有魄力用去用這些有棱角的人,並在“野馬”中識別出千裏良駒,成爲對企業新的考驗。
比如有創業經曆的人,身上大多都有“野馬”的特質,可以說是這群年輕人的典型代表。他們創建APP、做社交、開店、創立品牌,或者當UP主(在視頻網站、論壇、ftp站點上傳視頻音頻文件的人),從互聯網到傳統行業都激流勇進。
但是,對于傳統企業和大多數HR,創過業的人的標簽往往是,沒定性、只有沖勁、說起風就是雨、過于自我、很可能什麽時候就跑了等等。
但當回過頭來看,爲企業創造出真正價值的,往往是這些所謂的“野馬”。
事實上,全球很多互聯網公司,都開始有意識地招徕有過創業經曆的人。尤其是在創投圈裏。
國內的阿裏、小米、美國的Google、Facebook,都在吸納海內外創業經曆的人才,字節跳動還明確提出,喜歡有過創業經曆的人才。
正如德魯克所言,不要過多地磨平人才,讓個體的潛力與企業的資源結合,才能發生最強的共振。
譬如,字節跳動從招聘開始,就對個性化的人才,展現出極大包容度。
獵頭江湖有傳言:字節跳動招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市場上常見的JD(職位描述),往往要求多年經驗、管理過千萬日活産品,但如果按這樣的標准招聘,頭條、抖音、西瓜、火山的負責人沒有一個符合要求。
字節跳動團隊有不少90後産品負責人,他們中沒有一個有過千萬日活産品經驗,人力資源總監是工科出身做投資的,30多歲才開始做HR。
可見在招聘環節,經驗、背景、標簽其實是次要的,甚至會成爲偏見。更核心的是回歸一個人的本質是否優秀,看這個人有沒有學習能力,和做好這件事的潛力和能力。
正所謂,聽話的人常有,優秀卓越的人才不常有。這群人的創造力對于企業具有極大價值,就看企業有沒有魄力去招“野馬”,甚至給“草原”。
害怕野馬,拒絕野馬,等來的絕大部分都是二流人才。
如德魯克所說,接受人才的“多變,多元和獨特性”,給予他們自由和信任,同時也賦予他們責任。
這群極具創造力的90後、00後,具有巨大的潛力。他們自我,固執,不願意“裝”,這背後的追求,一是自我實現,二是價值共識,三是追求幸福,而不是世俗的“成功”。
2.放養式管理:放權即責任,平等即開放
《德魯克管理思想精要》一書中寫道:企業內部實行目標管理,不是購買一套績效管理系統就可以實現的,還需要對員工的信任和授權。放養和信任,是給予人才發揮的空間,也是把責權交到他們手上,激發主人翁意識。
對于野馬式的人才,給他一條缰繩,他可能會脫缰,也可能會變成一頭驢。給他一片草原,他會還你一片更加廣袤、意想不到的原野。
放養、放權,是因爲人的本身就有強烈的自我實現願望。
在引起管理界巨大關注的《奈飛文化手冊》一書中,第一條原則就是:只招成熟的員工,給予員工“高自由度”。這兩個相輔相成的要素,幫助奈飛在創意産業上,不僅做出《紙牌屋》的爆款,而且成爲爆款制造機。
成熟,意味著不論年齡大小,但對自己的專業和職業發展都有自驅力,不需要一個老師在旁邊抽著小皮鞭督促。
高自由度,意味著對自己的工作和目標,有著清晰的認知,從而擁有極大自由去展開工作,沒有過多的條條框框。
其一,決策放權。
每個人都有內在動力,去實現自我、獲得成就感。自由和責任相輔相成。卓越和優秀的人想要做成事情,需要公司給資源。
奈飛的《紙牌屋》首創一次性放出全集。這個建議就是一個基層員工提出的,被CEO直接采納,並延續至今。
員工有很大的自由決定權。奈飛充分相信員工的判斷。
比如,編劇找奈飛合作,即使他的劇本被其中一個部門拒絕,也很有可能被另一個部門采納。員工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自行決策,包括買進什麽樣的內容、花多少錢、投入多少時間。
當下很火的的抖音,最初也是出自一個非常年輕的團隊。抖音剛推出時,越資深的互聯網人越覺得不看好。
但公司看到了機會,放手讓他們去做,給他們充足的試錯的空間。這個由一群90後、實習生、剛畢業的菜鳥、24歲的設計師拼湊起來的臨時團隊,在爆發的市場中快速叠代,讓抖音完成了從0到1,從1到N。
可見,公司的放權和給資源,大大激發了90後人才的自驅力,追求更高的目標,而不是按部就班、坐享其成、即時滿足。
據說,抖音日活破百萬時總裁辦送的酒,這群年輕人在飛快破千萬、破億、破兩億時,都沒來得及喝。
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放權,很難在企業趨于規模化的階段,捕捉到稍縱即逝的“機遇”。
曾鳴也曾談及,2011年淘寶拆分爲三家獨立公司淘寶、天貓、一淘,讓三者以競爭關系去往前沖,最後一年,才試出市場真實需要的模型。
企業的資源,只有真正與新一代卓越人才碰撞,才可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其二,平等溝通。
什麽意思?舉一個小例子。
字節提倡不用敬語,用“你”而不是用“您”來稱呼。辦公位領導下屬坐一起,領導並不設立單獨的辦公室。
爲什麽?語言影響思維,您、老師,天然就把自己放低,可能就有一些想說的沒說了。
其實字節跳動整個公司人才平均年齡只有27年,一線50%的leader都是90後,他們自己就是放養成長起來的,當他們成爲管理者,也就依舊延續了放養。
處于平等自由開放的氛圍,才可能讓思想自由碰撞,讓集體的大腦“聯機”,同步同頻。
曾經字節管理層會議專門花了1小時,討論是否有必要把頭條圈實名制,最後決定繼續匿名。因爲一旦實名,就會導致發言者反複斟酌,流失真正想表達的情緒,造成大量信息衰減。
于是,當時參與決策的100多名管理人員達成共識:“沒有障礙地讓信息傳遞,也是一種坦誠。”
倡導實名,但爲了溝通的無損耗,爲每個員工保留了最大的空間進行表達。
奈飛的公司會議上也有一個固定環節,包括三點:開始、停止和繼續。每個人都要向另一個人說三句實話,分別對應:你的業務領域最近有什麽新動向,你應該開始做什麽;你最近哪件事做得不好,應該立即停止;還有你最近哪方面做得好,應該繼續保持。
奈飛還規定,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向另一個人發問,包括CEO在內。只要跟工作有關,問什麽都行。
這是一種執行得相當徹底的溝通自由。它讓奈飛人對公司業務的一切都感興趣,都要搞清楚。
讓公司透明,一切問題無處遁形。當然,無法適應這種溝通模式也可以離開。
自由的目的是打破陳規,字節跳動辦公樓各個區域貼著海報:
長期來看,你只會因爲那些你打破的規矩而被記住。
自己顛覆自己,比等著別人來做要好太多了。
這都在傳遞一種態度,卓越,是自己追求來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但自律能換來自由。
給人才一片草原,讓他去跑、去闖、去創造,才能抓到新機會。
這個時代,沒有人知道未來商業的具體形態,沒有標准答案。只有公司投入資源、放手讓年輕一代人才去嘗試,即使有沉沒成本,才可能更快地試出對的模式。
3.重新理解OKR:搬磚,還是建教堂?
關于目標管理有一個經典故事。
有人問三個建造教堂的石匠,他們在幹嘛,第一個說在搬磚,混口飯吃,要養家糊口;一個說在做整個國家最出色的石匠工作;第三個說,他在建造一座大教堂。
劃分來說,第一個是短期目標,眼光比較短淺沒有目標感;第二個做到了管理自我的關鍵目標;只有最後一個,看得到整個團隊目標的藍圖。
這是組織讓目標管理回歸每個人的終極目的:每個人都看到整個團隊奮鬥的方向和圖景,有方向、有歸屬,一往無前。
目標管理如何落地?這裏就要OKR(目標和關鍵成果)登場了。其全稱爲Objectives and Key Results,即目標與關鍵成果法,是一套明確和跟蹤目標及其完成情況的管理工具和方法,由英特爾創始人安迪·葛洛夫发明。我们在文首就提及,OKR發源于英特爾,廣大于谷歌,其實與德魯克的“目標管理”非常類似。
能夠放心“放養”,前提是願景一致、目標清晰透明。
德魯克在《管理的實踐》中解釋,目標不是一堆數據,而是“明確、簡單、清晰、具體、並且可操作的願景”。
只有願景成爲共識,才可能勁兒往一處使,每個個體的動機,能得到最大化的激發。
早在1954年,德魯克就提出“目標與自我控制管理”的整體理論框架。近些年的《Google OKR員工手冊》,則具體解析了組織是如何讓願景統一、目標協同。
首先,完全開放。所有谷歌員工,都擁有公司內部幾乎所有的文檔和代碼授權。對目標制定,有指令性和挑戰性的兩種類別劃分。完成度用三種不同的顔色劃分:
0.0-0.3 紅色
0.4-0.6 黃色
0.7-1.0 綠色
指令性OKR(目標和關鍵成果)目標分數是1.0;而挑戰性目標一定是“超越舒適區”,具有高度不確定性的,目標是0.7分。
在國內,字節跳動進一步實踐和創新了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在目標制定的基礎上,讓每個人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透明化。也就是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建造一座大教堂”的藍圖,而不只是看到自己手中的一磚一瓦。
谷歌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可以實現跨團隊的目標協同,幾個部門共同制定目標。
字節跳動能最大化地實現自我驅動,激發自下而上的創造力和競爭力。當能看到上司、同事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就能自動鎖定目標,進行對齊。
願景對齊的基礎上,充分發揮能動性,先走幾步探探路,可以靈活調整目標,這就是“後置目標”。在共識的基礎上,給予優秀的人最大的靈活度。
像這樣,在個體的層面,實現第二個石匠“成爲整個國家最出色石匠”的個人目標,以及第三個石匠的“修建最偉大的教堂”的集體目標,兩者實現協同。
其實,故事中三個石匠的回答正體現了不同層次的需求。每個人都有自我實現的需求,更有超越自我、實現夢想的訴求,那麽就讓每個人看到整座教堂,看到描窗戶和修屋頂的同伴在做什麽。而不是純分工體系下,感覺自己是流水線上的一個工人,沒有自我實現的感覺。
就像交響樂團中指揮與樂器演奏者之間的關系一樣,要充分發揮每個人的特定優勢和專業知識,也要讓所有人對彼此、對整體有所體會。像這樣,才能奏出最複雜的交響樂。
在字節跳動,對于員工無論級別都有360測評,上下級互相評定,薪酬每年進行評定。對目標進行考核時,字節跳動有兩大原則,“保證區分度”和“激勵效果優先,兼顧公平”。這樣基于價值創造決定價值分配,避免了大鍋飯和平均主義。
所以,每個人都是管理者,每個人都在動態調整自己的目標,接收團隊的反饋。
我們的時代就是時刻流動變化的。對于員工不應該是基于工作量的管理,要完成多少個小時的事情;而是基于目標的管理調整,和願景息息相通,看到更遠的地方。
4.只帶腦袋去上班:極致腦力工作者的“托管計劃”
給野馬草原不僅僅是給予工作上的自由,還要有充分的基礎設施配備,把草原真正建好。
上班時間自由,上班不打卡,自己安排、找到節奏。讓人中午“躺”著,下午“攤”著,休息時間打著台球、按著摩,把工作創造性地幹了。
從工業社會進入信息社會,社會的大分工從制造業到腦力行業,在繼續細化、深化。德魯克也在《管理思想精要》中提及,“知識工作者要想提高效能,就要在認清自身優勢的基礎上,將精力放到有較高能力和技能的領域。”
也就是說,要把福利和輔助做到極致,讓員工把精力都花在解決最重要的事情上。
我們看到,在寵員工這場“軍備競賽”裏,互聯網公司都在攀比著寵員工,進公司不長肉好像都不正常。
谷歌是個經典案例。在整個公司的設計上,就像打造産品,考慮如何讓員工的效率最高,最大化激發交流。這細化到餐廳排隊和桌椅的設計。
在谷歌,每個人排隊的時間就在10分鍾內,這個時長恰恰是你幹不了什麽正事,但是正好能和身邊的同事寒暄、交流幾句的時間。時間再長,可能就找不到話了。
高腦力強度的互聯網公司,發展出一套完整“員工托管計劃”,涵蓋衣食住行、全方位、一站式的福利體系。
比如在字節跳動,一日三餐全管,給員工發每月1500的房補,加班打車報銷。如果你像紮克伯格一樣不挑剔,那麽公司的文化衫也可以讓你周一到周五,不間斷全包幹。
健身房、下午茶只是“基操”。健身房配私教,可預約的按摩房,以及桌球、飛镖等等,讓壓力巨大的腦力工作者們,隨時可以放空。
由于全球化拓展、招人迅猛的需求,字節跳動還發展出特色的“便民設施”。
比如一站式解決從社保到落戶各類問題的人力資源部;放在公司內部的快照機,隨時拍簽證照片;以及小推車服務到跟前的自助下午茶;甚至喝完咖啡阿姨連杯子都幫你刷了。
強大的協同賦能系統,能在工作強度大的環境下,讓每個人最極致地投入工作。整個團隊,也能最小損耗地前行。
極致的福利,才能讓員工免除後顧之憂,一往無前。
三、價值觀時代:共識代替文化,管理回歸個體
如下圖所示,嬰兒潮的這批90後已經成爲職場主力,未來也將掌握管理的主導權。而緊隨其後的就是可能更爲放飛自我的95後、00後。
圖片來自世界銀行的人口預測
但管理所要面對的新挑戰還不止于此。
出生率下降的趨勢,延遲退休幾乎成爲必然。公司不僅要面對新興人類,而且還要面對代溝巨大的70後、80後、90後、00後一起工作,面對同時管理多代人的難題。
所以,當代際差異成爲必然現實,並不是對每代人形成一套不同的管理方法,而是把管理權還給每個人,自我驅動、自我管理,那麽,無爲而治的理想國將成爲現實。
《德魯克管理思想精要》已經預見到,在知識社會中,個人角色不再受組織層級限制,每個人都可以是管理者,所有人都有必要修煉管理者的基本素養。這正是我們時代不可阻擋的趨勢。
我們看到傳統所謂的“管理者”,正在演變成每個個體自我的能力。
從美國奈飛“只招成熟人”;Google的《重新定義團隊》,把整個公司、團隊的運作,當成一個産品去打造;字節跳動張一鳴所說“像運營産品一樣運營公司”,讓員工有最好的體驗;Facebook的“去層級”化,隨時親和、透明、開放;阿裏首提“中台”,爲各條業務線賦能……
傳統的“公司文化”,正在成長爲平台的一種共識,共同相似的特性,就像阿裏所說的“聞氣味”。公司內部繁複的層級正在消解,信任成爲紐帶,正如張一鳴所說的“default open,default trust(默認開放,默認信任)”。
對90後、00後們來說,企業招聘更像是雙向選擇,他們關注“三觀“是否契合,是否能實現自我、獲得幸福。
對于他們的人生,別人的眼光不那麽重要了,成功不再有標准答案。
未來世界正屬于這些新興人類,那麽,就用放養,用激勵,把公司和管理“還”給年輕人們。
*文章爲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筆記俠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