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還是那個病毒,但有些人的眼睛發生了變異。
意大利對該國北部下了“封城令”。
有人還記得,當初武漢“封城”時,一些西方媒體和政客對中國的指責、挖苦和嘲諷嗎?國內一些皿煮人士還借機,跟著節奏冷嘲熱諷。
而對于,口罩難求,核酸檢測試劑盒和病人的收治,這些過去西方媒體在中國疫情高峰期時重點炒作的問題,如今在歐美遭遇疫情暴發之際,似乎也重複了中國當時的境遇。但是,他們給出最後“答案”,似乎並沒有不同。
他們又習慣性地強調制度的不同,所謂“民主與專制”的區別。
不過,誰被打臉,誰心裏知道。
封城
連續兩天,新增確診病例都超過1200人以上。這讓意大利超過韓國,成爲在中國之外疫情最嚴重的國家。
根據當地時間3月8日18時意大利衛生部公布的最近數據,意大利累計確診感染新冠病毒總人數爲7375例,死亡366例。
在這種背景下,意大利總理孔特簽署了緊急“封城令”。將在倫巴第大區和該國北部和東部的其他11個省封鎖至少1600萬人,強制隔離將持續到四月初。具體隔離時間將視疫情發展情況而定。
還有歐洲媒體當時稱,中國的做法是“反應過度”,隔離防控措施會變成充滿歧視的“管控工具”。而在中國國內,一些人也跟著西方媒體和政客的節奏,在社交媒體上對“封城”和“區隔防控”措施挖苦、嘲諷。
英國BBC則宣稱,中國的“封城”措施沒什麽意義,因爲時機已經錯過。如今在意大利做出“封城”決策後,BBC的文章又在質疑這種措施的有效性,稱這種辦法已經爲時已晚。
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在問,如果英國發生了類似意大利這種疫情,能堅持著在疫情非常嚴重的地方不封城麽?
僅在北部的倫巴第大區,就有超過200名醫護人員感染,占當地感染人數總數的12%,軍隊醫生已經開始支援民間機構的醫院;最近退休的醫生、尚未畢業的護士,都已被動員投入一線救治工作。
所以,這時候如果不再控制病毒蔓延,局面很可能是導致意大利醫療系統的崩潰。到那時,意大利將陷入更大的災難之中。
據意大利媒體8日透露,倫巴第當地預留給重症患者的120張ICU病床也迅速擠滿。新添加的200張重症治療床位後,預計也很快會耗盡。意大利麻醉醫生和重症醫生聯合協會主席Alessandro Vergallo在本周表示:“以目前的程度,我們不可能再堅持超過一周。”
疫情嚴重的韓國,在情況最糟糕的大邱也是首先實施“封城”措施。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面對人口密集,疫情突發的狀況,最終也還是選學習中國的方法來控制局面。歐美國家一直以爲對抗大規模傳染病還有其他“答案”,但最後還是會用最有效最簡單的辦法。
戴口罩or不戴口罩,這在中國不成爲問題,在國外卻成爲很多華人的糾結。尤其是在歐美國家,不單是從政要到衛生部門都在強調未患病不需要戴口罩,民間也形成了強大的“死也不戴口罩”文化。
在美國,彭斯彭總指揮多次對國民喊話,不得病的就不要戴口罩,把N95留給醫護人員。而美國CDC也一直說,口罩不能有效阻止普通人感染新冠病毒。
美國朋友說,他們在地鐵站看到戴口罩的華人被極端分子辱罵、推搡,還差點兒打起來,然後告誡說,在美國其他族裔民衆眼裏,人只有感染了比較嚴重的傳染病時才會戴口罩。
歐洲的情形也差不多,幾乎所有歐盟國家的衛生部長都發表過“口罩無用”、“正常人不要買口罩”的言論。
法國到9日已經確診1095例,法國衛生部下屬的衛生總署署長在采訪中仍強調“要勤洗手,戴口罩並沒有用”。
官員以身作則,民衆的態度可想而知,有身在比利時的朋友告訴刀哥,即使疫情正在步入暴發期(截至9日,累計確診239例),在比利時街頭仍沒有一個人戴口罩,很多人互相打招呼仍然行貼面禮,有的人咳嗽打噴嚏也毫不避諱。
在已經確診6387例的意大利,此前有一名議員戴口罩進入議會遭遇群體嘲諷,他在發言中強調“戴口罩是爲大家安全著想”並情緒激動地建議“如果你們是聰明人,早就應該戴上口罩了”,然後怒摔話筒。
蘇黎世大學預防醫學專家蔡黛華博士近日接受采訪時談到瑞士人對“戴口罩”的態度:“在瑞士戴口罩的人,一是要去醫院探病;二是生病的人,或是自己身體處于虛弱狀況的人,例如癌症治療的人,若他們因病還得出門辦事,就戴上口罩。除非必要,不然生病的人是不應該出門傳染給大家的。
而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的一批研究生展開了一項關于在歐洲戴口罩的調查研究發現,大多數歐洲人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口罩是重病以及醫囑時才需要戴的東西”,多數當地受訪者看到街頭戴口罩的人會感到“不正常”,加上當下的新冠疫情,不安、恐慌、害怕的情緒油然而生。
怎麽解釋和面對這種差異?有不少華人由于“不願被他人嫌棄”而選擇放棄戴口罩;有些人的思路就比較清奇,比如有華人在媒體上撰文說,英國人不戴口罩是文明進步的標志,因爲英國人與人之間非常信任;而中國是低信任度社會,人怕別人傳染給自己,所以都要戴口罩。
更有人稱中國是“口罩國”。
實際上,歐美人也不是一開始形成反口罩文化的。
其中的“異類”是美國舊金山市,在1918年9月疫情還尚未大規模爆發時,舊金山市公共衛生部主管就進行了全城動員,並聯合一些組織,刊登了整版的聯合聲明,號召人們佩戴口罩以保性命,告訴人們口罩對流感有著99%的抵抗力。
經過共同的努力,舊金山以遠低于預期死亡率的成功,度過了第二波流感。熬到了11月底,全城開始摘下了口罩,以爲度過劫難,但是這種樂觀是暫時的,兩周之後第三波流感打了個回馬槍,這次死亡人數也竟然有第二波死亡人數的一半。
事實上,歐洲人較少戴口罩是在二戰後。近幾十年來,歐洲重視醫療保健,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瘟疫,讓歐洲人有一種“健康自信”,覺得流行病沒什麽大不了的。
此外,戴口罩也涉及政治因素。歐洲國家因擔心宗教極端主義等問題,大多制定有“蒙面禁令”。德國1985年就通過了這條法令,禁止遊行示威者用口罩等蒙面,從而妨礙辨別身份。2018年,荷蘭參議院通過了禁蒙面法,禁止在公共場合、公共交通以及教育機構,政府機構和醫療機構的建築物及相關院子範圍地區內,穿上覆蓋整個臉部或遮蓋住僅露出眼睛或使臉部無法識別的衣服,這些都是違法的。
隨著這些國家疫情爆發期的到來,“全民口罩”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民主與專制
“中國的封城是專制,西方的封城是民主”。這種熟悉的論調,果不其然最後都會出現。
病毒還是那個病毒,但有些人的眼睛發生了變異。
在武漢宣布“封城”後,意識形態站隊立刻活躍起來——粗暴、專制、限制個人自由等標簽不分青紅皂白地貼在中國身上。
甚至還有某皿煮人士忙不叠地拍上了特朗普的馬屁:
“(如果大規模暴發發生在美國)特朗普將下令該市緊急狀態,調運全國救援物資,親到武漢,安撫人心。但不會封城,有法律風險。更重要的,聰明人的決策現實可行,不會盲目。媒體一律聚焦病毒連篇累牍,NGO雲集爲市民指導防範救援,社區鄰裏爲被隔離者送溫暖。疫情很快被遏制。”
面對同樣的問題,一些西方媒體依然不願意摘掉有色眼睛。
比如在韓國大邱出現疫情暴發後,《紐約時報》誇贊大邱采取了一種“不那麽僵化”的方式對抗病毒,“與中國武漢所采取的嚴格封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還強調,除了捷克希望意大利更嚴厲地關閉國界,但是其他歐盟國家還是堅持要維持邊界的開放的。
簡而言之,歐洲還是那個開放的歐洲,跟集權的中國不一樣。
體制上的差異客觀存在,加上各國情況皆不相同,這必然導致應對上的差異,但面對病毒,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說不上優劣,更不無關善惡。
也許西方的一些媒體人,應該稍微有點耐心地再看看世衛專家是怎麽說的,畢竟,他們是經曆了實地考察的傳染病學專家。
“世界要認識到武漢人民所做出的貢獻,世界虧欠他們,當這場疫情過去的時候,希望他有機會能代表世界再一次感謝武漢人民。”世衛組織-中國聯合考察組在對中國進行9天實地考察後,考察組外方組長艾爾沃德這樣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