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籍令”出台了,其中就有一條涉及到“外國國籍”藝人的問題。
只是沒想到,一向被父母放養慣了,自由散漫沒有目標的她,在某一天會遇到一個男人,把她領進一個全然陌生又有趣的世界。
那時候的鞏俐,是個文藝積極分子,熱愛唱歌跳舞。16歲的某一天,鞏俐和一幫同學去電視台,遇到了拍電視劇《武松》的劇組。
正好,當時的拍攝需要群演,劇組看到這樣一群天真的孩子,自然不放過。而鞏俐因爲長得高挑又好看,被導演注意到了,還給了一句台詞。
拍攝結束後,當時的導演席輿明,和鞏俐的媽媽說:“你女兒很不錯,可以去試試表演。”又是一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故事。
導演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給了後來考幼師音樂老師屢遭落榜的鞏俐一條全新的路。
實際上,選中鞏俐演“九兒”,整個劇組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因爲,看外表和不像。
小說作者莫言,後來就曾在90年代的文章中講到當時的情況,他說:
“她那時經常挑著兩只木桶在縣府招待所的大院裏踱來踱去,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服裝,臉上凝著憂慮重重的表情。我初見這樣子的鞏俐,心中不由升起了團團狐疑之雲,說實話,鞏俐和我心目中的‘我奶奶’形像相差甚遠。
在我的心目中,‘我奶奶’是一株鮮豔奪目,水分充足的帶刺玫瑰,而那時的鞏俐小姐更像一位初谙世事的女學生——事實上她正是一個女學生——于是我懷疑張藝謀走了眼,于是我擔心這部戲將砸在鞏俐手裏……”
有意思的是,該書書名叫《妖仙狐媚——激揚鞏俐》。
最終,電影在國內國際上拿獎拿到手軟,而在國內上映,票價從當時市場價的幾毛錢炒到了10塊錢,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那時候是1987年,電影最終獲得4000萬的票房,放到今天,那就是10億的量級了。但當時作爲女主的鞏俐,片酬卻只有200,而作爲小說作者和編劇的莫言,分走了2000元。
坊間有傳聞,當時的鞏俐想結婚,但是經曆過一次婚姻的張藝謀,卻沒心思,且不想再讓婚姻束縛了自己的藝術創作。
失望之際,鞏俐提出了分手。當時鞏俐去算命,算命人說她必須在30歲結婚。但30歲到了,和她相愛多年的人卻不願意。她甚至和媽媽說:“我要結婚,但我不知道和誰結婚。”
當然,這些都是坊間傳聞。但多年後,鞏俐接受楊瀾的采訪,表達了自己對于婚姻的看法,可以看出當年的傳聞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她說婚姻就是一張紙,不代表什麽,感情還是要兩個人去經營。楊瀾問她說:“是有誰曾經這樣跟你說嗎?”她有點愣了一下,說:“我是有聽過人家這樣說,後來我自己也想明白了。”
左:孫周 右:孫淳
在廣州拍了很多年廣告的孫周,1998年在陳凱歌電影《荊轲刺秦王》裏演燕太子丹,算是重返電影圈,也是作爲演員,和鞏俐的第一次合作。
此後,大概是報答知遇之恩,抑或是鼓勵支持孫周,鞏俐以低片酬出演了他導演的電影《漂亮媽媽》。這部電影,讓鞏俐再次獲得多個國際國內最佳女主獎項。
緊接著,兩人又合作了《周漁的火車》。
2001年在麗江拍《周漁的火車》時,36歲的鞏俐,已經結婚5年,丈夫是後來被稱爲“新加坡煙草大王”的黃和祥。
早在鞏俐和張藝謀交往期間,兩人就認識了。因爲黃和祥所屬的煙草公司,經常贊助張藝謀的電影,鞏俐也經常作爲嘉賓出席該公司舉辦的比賽。
當時鞏俐和張藝謀情變,記者圍追堵截鞏俐,逼問她與張藝謀的情變真相時,黃和祥爲她擋了回去。之後二人就開始交往頻繁密切起來。
情傷又渴望婚姻的鞏俐,在黃和祥仔細周到的照顧下,芳心也被打動。于是,兩人于1996年在香港結婚,出席的是梅豔芳、林青霞等鞏俐的圈中好友。
婚後的鞏俐,在香港過了一段時間低調的普通人的生活,拍戲也減少。
原本以爲結婚生子順理成章,沒想到,意外來得這麽快。
後來被問起關于“加入新加坡國籍”的問題,鞏俐一如既往地隨性,回應說:
“這個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只是個人選擇。”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2012年經黃和祥證實,兩人在3年前就離婚了。這樣推算的話,也就是在鞏俐加入新加坡沒多久,兩人就離婚了,原因是:兩人聚少離多。
娛樂圈女明星結婚,大部分在婚後減少拍戲,基本處于半退隱狀態,目的是爲了騰出更多的時間照顧家庭和孩子。始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如今,55歲的鞏俐,和72歲的法國電子音樂家讓·米歇爾·雅爾已結婚。看得出來,兩人很幸福。
讓·米歇爾·雅爾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能娶到鞏俐這樣的“東方美人”非常榮幸,還幫忙宣傳她主演的電影。
接受采訪時,鞏俐一改當年那句:“婚姻不過是一張紙而已。”
她再次重新定義婚姻:“結婚對我來說沒問題,但是要雙方都很開心、很願意,這個很重要。”
想必,是米歇爾喚醒了,她對婚姻的渴望。
04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鞏俐被稱爲“鞏皇”,獨一無二的稱號。
作爲演員,她有非常硬核的業務能力。
作爲女人,她性感美麗、霸氣,自我又充滿自信。
正如,對于“加入新加坡國籍”一事,這麽多年,她的正面回應只有一句“不需要解釋,僅僅是個人選擇”!
但是,在許多國際場合,她又不止一次地表明自己“中國人”的身份。
2003年,她說:“也許吧,相對于世界來講,我是屬于中國的,其實我是一個很中國而且很北方很沈陽的女人,許多人都說我很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角色給大家的這種印象,但是我在很多事情上確實有自己的主見。”
而2018年的金馬獎頒獎典禮,面對激進分子,她直接用“拒絕上台”的方式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